几句话下来,一旁的谢玉颜已经气得站不住脚,可周围人太多,她却不得不端着那副不在意的姿态道:“田师姐,你我师门同出,你怎能如此胡乱侮我名讳?””
天素还要说些什么,见得秦知聿楼影间的身影,歇了气势:“我不跟你这般女子计较,人到齐了。我们走。”
万枫门离得从前预言谷不过几里,从前因为预言谷入口难寻,如今才算真正问世。
他们这一行人自山林中穿过,也不知天素怎么带得路,从前水路也要行得半日的路程,不过这日午间竟然正赶到。
一载间,预言谷发生了偌大的变化。从前槐白塔作为谷内最高建筑,其他小阁虽不算宏伟也称得上秀丽。可如今,从前那片水域之上的阁楼被高大入云的古楼替代,莫清冉远远见着竟然找寻不出槐白搭的位置来。
“这处是阁内阁主所住,你们若是没有要事万不可来此地。”
随着天素的介绍,她浅浅扫过四周,只觉沧海桑田,海枯石烂,变化之大。过去谷内还算稀少的暮山紫影,现今已经比阁外的山草还要多起来。
“师姐觉得这言书阁如今如何?”
他这话听着似是来过言书阁几次,莫清冉低声问道:“你可知,谷内如今的地牢在何处?”一载前那次所经,莫清冉并未探寻过谷内。
正巧,他们一行人已经迈过几处阁楼,一个转弯,秦知聿抬眼看向一处角落的建筑。
“在那处。”
顺着秦知聿视线看过去,只见残虚败柱之下,一颗古木凄凄惨惨独自屹立在正中间。本该绿意盎然的时日却毫无生机,被周围古色古香的建筑衬得越发诡异的起来。
“师姐可知那是何处?”
莫清冉心神一念间,嘴里已经说出了答案。
“生死树、槐白塔。”可不是听闻,谷内人选了真少主,槐白塔并无影响?再看那处破门上以朱红画的古阵,莫清冉眯眯眼,竟莫名想凑近细看。
“师姐。”秦知聿喊出一声,知晓她在想什么,又拉过莫清冉以手缓慢在她手心写下三字。
顾沉雪。
窸窸窣窣的声音自手心传来,莫清冉品出字义眉头一皱。
“你的意思是……”
秦知聿挑了挑眉,肯定了莫清冉的猜测:“正是,槐白塔是他所推。”预言谷的那些狐狸怎能想到,他们苦心积虑救得的人也不是个善茬。
前方人群缓缓停下,莫清冉准备回话的心思一息,听得天素道:“此处便是你们住所了,去找管事的拿事牌吧。”
本该完美落幕的事,却被人一搅。
原本静默的人群中哄笑一声,有人嗤道:“师姐芳名是什么?家中可有安排婚事?我昨日见得你便心生欢喜,禁不住要上门求亲了!”
另有喝声响起:“我们何时习得那通天晓地的能力——”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先前那人又将视线放在身后的谢玉颜身上,“这位师姐可也是我们门派内的美人?”这男子伸手要去揭她面纱,却遭到谢玉颜冷冷一瞪。
“哟,小美人架子大,脾气还不少。”
再忍不住,谢玉颜唤出只玉簪顺手扎在他身上,“这位师弟,烦你自重。”她下手下了死手,那玉簪在沾得男子身血后一亮,就再次消失在她手中。
莫清冉离得那处几分距离,却又忍不得他刚刚的话。思索片刻,莫清冉掐诀以灵力在那人身上画出一阵,末了,又轻晃过乌发道:“倒是位性子快的。”
她夸得自然是谢玉颜。
秦知聿听得这声,厌恶地摇头:“我不信。”
这话来得没头没尾,莫清冉疑惑一声,“怎如此认为?”秦知聿断没有如此将厌恶带在面上的,莫清冉询道:“你识得她?”
莫清冉再次望向那侧混乱场面,那男子被谢玉颜一扎后早在一侧破口大骂要她负责。反观那位被叫谢玉颜的女子,哪怕气得不行,仍旧冷眼旁观着,不再吭一声。
本该进屋安顿的一行人,各自围成一团看热闹起来。周围杂音乍起,竟有些要盖住那边吵闹的意思。
秦知聿:“师姐不觉得那人眼熟?”
依他所言,莫清冉若有所思再次扫过一眼。
“她端的是仙子之姿,本性相比他人称得上果断,我若见过,想必早已想起。”
秦知聿斜眼看向那边,在百年记忆里找得一点画面,不敢苟同,第一次没有立马附和莫清冉的话,只是似笑非笑道:“师姐不觉得她有几分故似你模样?”
原是说的这事,莫清冉淡声道:“我在他人眼中不是这般。”
“她自然比不上师姐。”秦知聿遥遥看向那处,只觉百年前被她所骗是丑事一件。
平白无故觉着身后一阵凉意蔓延开,谢玉颜向四处观望片刻。看清周围看热闹的其余人,谢玉颜再不愿纠缠,嘲道:“言书阁怎会有人招此等人入门。”
她动作太急,路过秦知聿时不知怎得,猝然打滑,竟有些要倒向秦知聿身上的趋势。
说时迟那时快,秦知聿仿佛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般,毫无犹豫地迅速揽过身旁的莫清冉,带着她向侧后方撤了一步。
未料到此人竟然扶都不扶,谢玉颜歪歪身子,在倒地的前一瞬堪堪稳住身影,不虞地抬头:“你、”打量几眼,她恢复面上冷色,冷哼一声:“不过平民之容,练气之姿,看得他人遇事就率先躲开,我不知你过去所经是谁教的你礼仪。”
“怕是山野孩童,无父无母。”
她既闹到了面前,莫清冉抬脚自秦知聿身侧走出:“谢师姐竟是此番仙骨?我兄长谅我身子弱,才心急躲过师姐,我竟不知我们二人求道还要被过问父母双亲。”
这番言论,有情有礼,自莫清冉如今年纪中吐出,称得神童也不为所过。
旁边人有明事理地喝彩一声:“说得好!”
“喂,谢玉颜,”天素闪身到这边,同莫清冉站到一起故意提起她痛处来,“你本就只与那位沾得几分相似,如今一气连那几分气质也不像了。”
“你、”谢玉颜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你等着我去找阁主做主。”
“不过是吃了东施效颦的利,竟在真主的面前来班门弄斧,不入流之辈。”天素低骂一声,看回他们二人。
热闹散尽,此处寥寥余下几个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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