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中之鳖釜底游鱼》
李隆昌一手拿着毛笔,在仔细端详自己刚题完的字。不时满意地发出吁叹:“好字!好词!”
跪在堂下的妖,此刻正在瑟瑟发抖。低着头,不敢动上丝毫。
“大人......”坐在侧边的主簿小声提醒了一声。
李隆昌抬起眼,看了那妖一眼,又瞥向那主簿:“急什么,人还没来齐呢!”
李隆昌漫不经心地说道。他将手中的毛笔放下,双手小心的翼翼的举起那张宣纸,对着光,嘴角露出笑意,“主簿对此书法如何看?”
“这......字迹矫健生动,挥洒自如。大人,好书法。”主簿站起身,对着李隆昌说道,他的样子极认真。
“主簿你啊,凡事何必如此正经,要说书法我可比不上你,我俩之间这种恭维话就免了吧。”李隆昌从宣纸上方,露出一只眼睛,斜勾勾地看着主簿,“不过,今日这副这词确实深得我心。”
他说完,将手里的宣纸重新放在伏案上,眼睛一直看着那字,许久才问出一句:“主簿知道为何吗?”
“属下不知。”
“是这词。与今日格外应景,提的是好词。”他嗓音有力地说。
“瓮中之鳖,釜底游鱼......”主簿喃喃地念到,回过神来,“大人是指通缉令上的那两个妖?”
正在说话时,从堂前走进来一个侠者,看着不远处跪在堂中的妖后,喘着粗气,快步走到那妖跟前,用力地揪住他的一只耳朵:“你跑啊!你怎么不跑了?今天姑奶奶我告诉你,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抓回来。”
那侠者越说越气,摸索了身上没有趁手的工具后,直接放弃了,攥起拳头,手脚并用地开始对着地上的妖物乱打乱踢着。
那妖本就因为害怕,身体控制不住的发抖。他露出来的肌肤,无一不是青红相间。眼下女子的责打,更是让他在堂中,突然趴了在地上,止不住地呕吐起来,只是他似乎已许久未进食,吐出来的都是一些酸水唾沫。
“好了,好了!”将女人带来的衙役,制止住女人的动作。并给了她一个眼神,看向李隆昌。
衙役深深鞠了一躬,毫无表情地回道:“大人,盛娘子已经带来了。”
李隆昌已经盯他们看了许久,但是他并不生气,心底倒十分认同女子的做法。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做错就罚,天经地义。
更何况这些妖,狡猾傲慢,就更得罚。
只是......
他看向那堂中的呕吐物,深深地蹙紧了眉头。
“盛娘子,这是你府上的妖吗?”
“回大人话,确是我府中逃走的妖。”
“契书呢?”契书与契盘不同。契盘存在体内,一般除了结契双方和解契师可以感应到,其他人并不知情。因为为了方便管理侠者与妖物的关系,契书就此出现。一般妖物买卖就包含着契书交易。
衙役从盛娘子手中接过契书,又呈上前去。
李隆昌看着那契书上确盖有青石镇官印。他点了点头,将契约归还后,“确实合乎章程的契书。只是妖物难训,你本应该知晓,却还看管不利,将它放出来兴风作浪。你可知罪?”
盛大娘子“咚”地跪倒在地,双手放在地上,头则放在手背上:“小人知罪。”
李隆昌站在高处看着她。
女子从地上将头抬起,又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双手拿着置于胸.前:“还请大人笑纳。”
就此,李隆昌才放过了他们,再三叮嘱女子:“以后要更加小心看管才是,这永昌城最近妖物横行,你们更不应该给本官添乱。”
女子回道:“是。”便领着跪在地上的妖物,出去了。
只是那两人刚出了门口,李隆昌就听见,再次传来辱骂责打声。
“这盛娘子气势也太盛了些。”主簿停下执笔的手后,缓缓说道。
李隆昌挑了挑眉,再次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八个字。家畜就是家畜,一旦放任他们长了翅膀,他们到时候因为怨恨而将带来的毁灭也是极大的。正因为如此,我绝对不允许他们在我的地盘上,有一丝翻身的机会。
“大人,有消息了。”突然急报传来,面前的那人将手里的信纸递给了李隆昌。
李隆昌缓缓展开,看清了纸上的字迹:两日后午时一刻,以焰火为信号,城西桥碰面。
“此事当真?”李隆昌问,他心里一直有所怀疑,只是结果来得太容易了些。
“是的,官差所报,他们分头跟踪那四个妖后,发现他们在街上打听永昌城近日的消息。傍晚时,他们在一家偏僻的餐馆用餐,曾聚在一起,信纸上便是他们谈话的内容。”
“城西桥碰面?是见谁呢?”李隆昌不解地问,他在脑海中捋着蛛丝马迹,希望尽快抓到一些小线索。
“应该是同伙。”
“同伙......?那你们今日有注意到城中有其他异象吗?”
那传信来的衙役摇了摇头。
“你们继续盯着,至于那城西桥派两个人过去,先探探风。看看他们耍什么把戏!”
“那片地处偏僻,应该是想交换信息,密谋救出......”那衙役微微停顿后,“毕竟距离行刑就剩五日了。大人,不如我们先动手,将他们抓起来。然后再前往城西桥埋伏。”
李隆昌看着地上的那团呕吐物,又看了一眼伏案上的书法,沉思了一会儿后,他摇了摇头:“不可打草惊蛇。你继续传话,让他们继续暗中跟着,他们和哪些人接触,要格外注意。等到那些漏网之鱼全部浮出水面,再一网打尽。只是......”
“只是什么?大人。”
“只是那西南方的军营里,让他们仔细看管,千万别被人钻了空子。他们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
——
丫鬟小心地将景峰程身上的绿色官服小心褪下,摘了帽子,换上了一身藏青色的长衫。
现在是辰时,景峰程刚刚下朝回来。他的脸色特别难看。
“夫君,今日上朝又遇不顺了?”景夫人,接过丫鬟手上的腰带,一边头靠近景峰程地胸膛替他束上,一边关切地问。
“诶,还能是为什么?不就是朝中那个妖物的事,在王上面前现在我是一点话都说不上话了。”
“夫君,切莫胡说。”景夫人闻言,急忙捂住景峰程的嘴,惊恐地睁大眼睛瞪着他。
他见她这副样子,之前心里虽有怨气,此刻却欢喜起来。他轻笑着搂住担心她的妻子,“为夫知道了。”
怀里的妻子,一同初遇时,在他怀里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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