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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春夜事故

小说:

[聊斋]开局继承一座道观

作者:

夏夜观星

分类:

穿越架空

一条不算平整的土路。

路上有好几个不大不小的坑洼,要是暴雨天,经常随机抓取一辆倒霉马车,令它陷进泥淖里,半晌也出不来。

友善的乡邻们自发用了不知哪里捡来挖来的小石子填坑。

然而这座山村里没什么专业人才,填坑的手艺很一般。时间一长,胡乱铺就的石子被往来的车马移来挪去,路面非但没有紧实,反而让更加崎岖。

不要说快马飞驰,就是一匹日行不到百里的骡子踏过,都能扬起一片小小的尘土。

停驻在此的队伍中,一名家仆捂住口鼻,让车夫自去栓车。他替主家开道,打头走进一间简陋的茶肆。

这是商道,不是官道,他家郎君暂无官身,也不是受命出行,只能走这条路。

家仆腹诽,郎君可是实打实的士人,在家乡出入的都是文会筵席上流场所,他怎么也是个沾染书香气的高级家仆了,不由得替主家和自己感到几分委屈。

这路上真是什么人都有,好容易遇见一个茶肆,坐满了各色人等。五大三粗的力夫,哺乳的妇人,一口土话的客商,旁边竟还有零零散散在摆摊的。

看看那些乡民吧!

不仅卖自家土灶上做的馒头,还卖不认识的果子,一看就不是好好调养的,个顶个的长得崎岖,看着就酸倒牙。

他不禁撇撇嘴,发出一句不甚好听的声音。

啧。

家仆保持着傲视群雄的神色走进茶肆粗陋的大门时,周围的力夫、妇女、客商们都自觉散去。

有的去选好了石头和树根落座,有的拿个条凳就往栅栏边上靠,茶铺老板还乖觉地提供了几个马扎,大家伙热热闹闹的。

倒还有些眼色。

家仆满意地环视一周,发现还有个乞丐一样的年轻人,正坐在茶肆正中的桌边,从容不迫地吃着饭。

在他眼里,对方穿得破破烂烂,头发也束得乱七八糟,那上面甚至还有根草!

怎么不插一束草标呢!

他正要驱赶,被郎君摆手拦下。

唉,郎君再怎么宽仁,也不能失了士人的风骨不是?

家仆到底没有动作,招呼店家来点热水,不必上茶,泡自家携带的好茶……眼神斜斜地剜了年轻人一下。

年轻人吃完了饭,同店家数出几枚铜板,站在门口跟力夫客商们攀谈起来。

——终于走了。

家仆顿时觉得周遭的空气都变得清新了许多,同时耳朵向着门口张了张。

说是攀谈,又不太像。

他隐约听见对方在询问有没有同行人可以搭载一程。

从茶肆外攀谈到路尽头,像是没有什么结果,那乞丐般的年轻人最终在乡民的摊子上换了几张饼子独自离去了。

……这都是什么人啊!

路上渐渐没了行人。

没错,这年头出远门,除了各色的马车、骡车、牛车,普罗大众还有一种主流的出行方式,走路。

因此一般来说,旅途上是少不了同行的。

大家走的都是正经的商道,按路程分设的有行馆,还有些周围村子的人会来做个小买卖,卖点饼子,拉动拉动村里(主要是自家)的经济。

哪怕是去偏远边境线,也能遇到两个流放的犯人不是?

纵然陌生人之间心有戒备,结伴的仍不在少数。

除非你不是个正经的旅客。

不正经的旅客从灌木丛里蹿出来,来到一个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山道口,看起来更乱糟糟了。

这儿的路是条近道,路线既比原本的大路快上半日,体形高大的马驹们跑起来也没有尘土。

就是路过的飞鸟都得感慨一声,天底下怎会有这么好的事情呢?

人烟稀少不会堵车,地上的草甸还没除干净呢,上哪儿扬灰去。即便是走的人多了……走的人有那么几个,那也不是一条路啊!

元黎坐在一块青苔最少的石头上,举目望向荒野尽头的山路,老老实实地等待。

【您的顺风车预计未时三刻到达,目前晚点三个时辰以上。】

元黎换算了下,至少是八点钟才能有车。

她开始叹气。

多正常啊,依赖人力畜力前行的车队,还在这种野生的道路上,不就是晚点三个多时辰,六个多小时嘛……

天都黑了!

元黎站起来,在身后的灌木丛里搜寻现成的枯枝。

幸好她白天换了火石,总得烧点柴,堆一个小篝火,不然人家怎么看得见她,要是遇到山里头想吓人的小动物,也能拿起火把势均力敌一番。

应当不会烧起来吧。

她边野外求生边投诉工作系统。

这样是不行的,多耽误项目进度啊,今天还能到达目的地吗?啊?

然而系统只是一个程序,系统并不吭声。

元黎有些泄气,打量了一下远处黑黢黢的路。这又没有站台,她非得在这里等吗?要不去迎一迎?

元黎拍拍衣服上的灰,把行李里的帽子拿出来带上,正了正衣冠。

她有些忐忑,这下应该行了吧。

距离此地几里的地方,一列商队正在对峙。

一些火把被扔在地上,怪可怜的。

半数在落地后不久就熄灭了,零星的几只还燃烧着,对面有个毛头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去踩踏。

旁边蒙脸的汉子杵了他一记,暗示他不要乱动弹。干嘛要踩火啊,它放着总会熄的。

“燃起来了。”

确实是燃起来了。

赵保儿身后的一个黄毛小子眼睛都瞪大了,他夜晚的视力好,那火把旁边一圈的草都烧焦了,一会儿不会蔓延开烧了整个山头吧?!

“蹲下!都蹲好了!”

赵保儿屏住呼吸,牢牢握紧胸前的武棍,矮下了身子。同伴们想说些什么,躁动了一会儿,最终也安静地蹲了下来。

对面的人似乎还不甚满意,又出声道,“放下手中的家伙,都扔出来,否则别怪兄弟的刀不长眼睛!”

赵保儿犹豫了一瞬。

这是一个晴夜。

春末的梅花还没有落尽,山间的树又发出了新芽。林间的月光穿过树丛洒落下来,本该像城里那些茶摊上的书生所讲的,有一些他说不清道不明的诗意。

他带着同伴出门日久,一路也小心谨慎。

来的时候他们走的就是这条路,回去自然也是。

只是白日里路上有些耽搁,此时就快要还家,离家只剩四五个山头,大家伙一合计,决定趁夜赶路,加快速度,便能赶在明日清晨登记入城。

等跟东家回禀完差事,他就能回去探望妻儿,自己离家小半年,只怕幼子相见也要不认识他了。

赵保儿怀着此般心情赶路,同伴们也对回家充满了期待,这本该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夜晚。

而此刻,透过这月色,他看见对方手持的刀刃,泛着微弱的寒光。

他心中警惕。

硬碰硬不大妥当。

虽然商队也有几把钉耙武棍,对方也不是大砍刀,关键在于不知这些强人的来路。

若是流寇,自当一敌。但若是逃逸的配军之流,便是能打得过,恐怕自家儿郎也要负伤。

赵保儿的脑子疯狂转动,嘴上不慌不忙跟对面交涉起来。

“列位……列位好汉,小人们都是奉东家之命行商,车上不过是些北边来的货物,”他从怀中掏出一贯钱,放在地上,“若有看得上的,只管吩咐,还望不要动刀枪,不然小人死也难以交代啊。”

“多说什么,叫你的人把东西放下!”为首的贼人从林中走出来,脸上赫然一道刺疤。

赵保儿一凛,这只怕是别处的逃犯,都是些亡命之徒,再僵持着也没有法子,招呼着同伴把手中的家伙扔在脚下不远处。

贼首又叱骂两声,几个贼人横刀守在他们面前,又一人上前接手了驴车,前后检视一番,只见几车丝绢布匹,倒也算得上贵重。

那贼人拿刀拍打着车辕啪啪作响以作威慑,回头看见排放在伙计们脚下的刀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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