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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颓欲》Chapter.5
黑色跑车甩开后面几辆车一大截冲到半山腰，车内正在播放Gesaffelstein《Destinations》。
鼓点一下一下的敲击在林雨的耳膜，窗外是呼啸的风声，看不清的林渊。
音乐越靠近尾声，车速越快，连续的大转弯擦着山道边沿掠过。
只要偏离一点，他们就会连车带人的滚下去。
但旁边的那人一点减速的迹象都没有。
车内光线昏暗难明，陈池的轮廓不太清晰，却透出股冲天的疯劲儿。
林雨几乎可以感受到轮胎与地面产生的巨大摩擦，呲出的零星火花。
她的呼吸并不平稳，说不清是紧张还是激动，手心攥住袖边，不知不觉出了层细密的汗。
音乐自动播放下一首，Aini《Techno（Keller&UZIRemix）》时，侧后方突然驶来一辆银色跑车，几乎并排行驶。
林雨听到了一声轻笑，是那种不以为然，隐隐兴奋的腔调。
下一秒，她注意到陈池的手臂上血管凸起，涩气又充满力量。车减速后，突然提速，过了一个弧度极其危险的大转弯，别开那辆银色跑车。后者来不及刹车，“砰”地一声撞到了山壁上，惊起林中群鸟无数。
林雨抖了下，侧过头去看，什么都没有。
她嗓子发干，太黑了，车灯照不透浓夜，视线没有那么明了，但是身体不断随着车的走向而动颤，尤其开车那人次次压着死亡线追逐。
“我们赢了。”
陈池猛踩刹车，车轮在地上划出一道完美弧形，稳稳停在了山顶空地。
猛烈的风声消弭，心跳如雷。
林雨有点僵硬，一时间没接话。
陈池餍足极了，没听到回音，偏头觑过去一眼，女孩只露出一点下颚轮廓，白的勾人。
他嘴角微扯，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扯过来，“就这么点胆子？”
没等她说话。
帽子被拽下去，莹白的耳廓钻进来一个黏腻潮热的舌尖舔舐，然后用牙齿恶劣的磨着她的耳垂，酥麻与刺痛交织。
偏林雨太紧张，导致呼吸没缓过来，只能微微张开嘴汲取新鲜空气。
没空理会过于兴奋开始作弄她的人。
“怎么这么胆小？”耳畔的声含着笑，像是被她逗得忍不住了似的。
“不是胆小，”林雨侧了一下头，“是太激动。”
丝丝碎发落下，被咬得发红的耳垂若隐若现，陈池心里升起股凌虐感，比刚才飙车更有感觉，他的手顺着她的背往下滑。
林雨听到车声，立刻按住了他的手。
“他们来了，”她说。
陈池看她几秒，手挪到前头，狠狠一捏，林雨脸颊腾一下红了。
“陈池——”
林雨身体颤了下，声音提高一点。
“在呢，”陈池懒懒地接了句。
林雨按住他的手，急切地说，“他们来了！”
陈池嗓子没力度地“嗯”一声，她以为他会听，结果他不仅不听，还作乱不停，上下刮蹭，从下覆住把玩，劲愈发大。
林雨弓起身体，疼缠绕着快愉，被陈池这不管不顾的行径闹的眼发红。
“哭什么。”
陈池低头去吻她的眼角，散漫地说，“我的小猫能给别人看？”
林雨鼻头都红了，眼眸湿漉漉，好不可怜却又很是动人。
“真是，我又没在这干你，怕什么呢？”
陈池给她整理衣摆，捧住她的脸，用指腹给她眼角的擦泪。
.
弄完这一切，驾驶位的车窗从外被轻叩了叩。
他伸手拉住她的帽子给她戴上，还不忘拉着她的手往下按了按，“要憋疯了，什么时候在野区试试？”
林雨：“……”
这神经病。
她不说话，脸红的厉害，用力抽出手，却被陈池按住了帽檐，只听见车窗降下。
传来一个男生的声音。
“陈池，帐篷烧烤架都搭好了。”
陈池偏着头，窗外的风吹动他眉骨的发丝，整个人凌厉又慵懒。
“SALEEN怎样？”
“已经去医院了，”男生说。
陈池微抬了抬下巴，升起车窗。
林雨轻声问，“不下去吗？”
他笑，“给你带了礼物。”
林雨拨开帽檐，看见了车窗外的人影与火光，缕缕的光影渡在少年锋利浓重的轮廓上，那双眼睛一贯的冷淡，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微笑。
心微微跳动，她低头，视线落在少年冷白骨感的手腕，握着黑色长盒的手指修长。
淡定跳动的脉搏变得剧烈。
林雨伸手接过来。
“不打开？”
陈池斜额看她，“不是一直想要么？”
林雨血液流动都变得迟缓，她打开盖子，是一条做工精致的黑皮choker，两个银圈衔接一个银色的铃铛，银圈两侧嵌入了两颗绿色宝石，无声的流转着暗光。
很漂亮的一条choker。
她耳朵尖发烫，有指尖探上来揉捏，陈池问，“喜欢吗？”
林雨脖颈都染红了，“喜欢。”
“可以…给我戴上吗？”
她又很轻地问他。
陈池垂眸看了下，“可以。”
暗扣“咔哒”一声闭合，黑皮项圈戴在女孩纤细的脖子上，细白的皮肤上青紫成片，连合在一起，刺激的陈池眼底发暗。
林雨轻轻一动，就会听到清脆的声响。
她嘴角抿出一个笑，微微抬眸，乖顺许多，“谢谢，主人。”
不可否认陈池除了疯、行为妄为顽劣了些，其他地方真的挺不错，有求必应。不会让人不舒服的控制，且那大活好，就是做起来很凶。
这样的人没有心，不会产生任何的副作用。
“不客气，”陈池淡淡扯唇，神情懒散，掌控欲极强的拉下她的帽檐，“一会跟紧我。”
.
夜里的山顶很冷，过耳的风从不会良善，反而凶狠得不行。
一群年轻人听着音乐，玩闹说笑，时不时从冰桶里拿出酒，浑身上下都是恣肆放纵和自由。
林雨坐在烧烤炉不远处的椅子上。
这里的人与学校里的同学不一样，与她见过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他们生来就在罗马，就在无数人羡慕的高处。
她的视线落在被众人围绕的那个人，一身黑衣，发丝被风吹开，表情淡淡，眼神中带着玩世不恭，对谁都没有起伏。
他似乎不论在哪都游刃有余。
“你跟陈池什么关系？”一道淡淡的女声打断了林雨的思绪，她侧头抬眸。
金色的哨子最先入眼。
那个挥舞旗帜的女孩。
她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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