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从南觉得顾拾的要求在逐渐加深。
从一开始成为一个月的合租室友,到后来的协议结婚。
领证。
然后睡一个房间.
证据很多,但宣从南不知从哪儿说起。
真要追根究底的话,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两个人在一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本身就没什么问题。
他都拿顾拾那么多钱了。
应该的。
“就一下。”宣从南伸出一根手指,确认地说道。
顾拾立即点头:“嗯。”
洗漱前,他没让宣从南拿恤衫,而是拿了自己的衣服:“穿我的。”
黑色衬衫的质地犹如绸缎一般精美细密,宣从南说:“你的衣服我穿上会大。”
“嗯,所以当睡衣穿,很合适。”顾拾坚持道,“囝囝,穿我的。”
奇奇怪怪的要求,宣从南不解,但接过衣服:“好吧。”
他问:“这衬衫多少钱?”
顾拾道:“两万。”
宣从南:“。”
“你拿两万的衣服,给我当睡衣?”他停下脚步惊讶道。
顾拾推他进浴室:“衣服买了就是要穿的。”
他们进了同一个房间,还没关闭的直播弹幕已经彻底疯狂。
【啊啊啊啊啊啊啊导演,导演我求求你了,给房间里装两个摄像头吧,我今天晚上要睡不着觉了啊啊啊啊啊,你忍心看一个美丽的花季少女失眠吗?!】
【你想让我花多少钱都行啊啊啊啊啊啊,前提是我得能把这个钱花出去啊啊啊!我辛辛苦苦挣钱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这样的时刻吗呜呜呜呜呜呜呜】
【顾拾你这个挨千刀的,你给我出来!!不许跟老婆睡一个房间!!!!】
【漫长的黑夜,有的人抱着老婆入睡,有的人孤独垂泪。呜呜呜呜。[呜呜呜.jpg]】
【南南——老婆——南南老婆!无论顾拾说什么你都不能信啊啊啊啊啊啊!他在骗你啊啊啊啊啊啊,你不要心疼他,不要上当让他得逞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还没穿.你先让我找个衣服。”宣从南穿着顾拾的黑衬衫,推开他要拿贴身衣物,顾
拾不同意,堵在身旁。
和顾拾比起来,他身形显得单薄,宽大的黑衬衫在他身上没有那么服帖,袖口挽起了一道。
不过他到底是成年男性,上身效果出乎意料地好看。宣从南皮肤雪白,和金线绣缝的黑色衬衫形成鲜明对比,在暖色灯光下闪烁着一种动人的光芒。
被观众看到过的恤衫与贴身的放在一起,洗澡前顾拾临时更改主意让宣从南穿他的衬衫,里面的就忘带了。衬衫的衣摆将腿跟全遮住,跟短裙似的。
一出来宣从南便直奔床尾而去拿衣服,谁知顾拾挡着。
“你还没兑现承诺。
“我没有要耍赖,宣从南说道,“我只是先.
“有衬衫挡着呢,我又看不见,穿不穿有什么关系。顾拾颇为罕见地打断宣从南的话,字字清晰。
宣从南:“。
他放弃了,往床沿一坐,认同道:“你说得对。
宣从南情感匮乏,顾拾给的钱又多。
这让他从不怀疑顾拾动机。
甚至认为所有事情都是正常的。
一只干燥温暖的大手触碰到小腿的肌肤时,宣从南瞳孔一定微微一颤,下意识要往回缩。
想到这是他亲口答应的又满身不自在地忍住了。
好奇怪.
宣从南意识到眼下场景好像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但他又找不出哪里不一样。
顾拾问道:“怎么了?
“。
宣从南抿唇不说话。
与顾拾身高呈正比例,他的手很大很长,青筋微暴,顺着宣从南的小腿往下走,直接整个圈住了他的脚踝。
宣从南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脚腕那么伶仃。
在顾拾手里仿佛精美手办。
顾拾重复了一遍问题:“囝囝,怎么了?
未曾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毫无经验,宣从南无法描述具体的感受,最后只能说:“.痒。
音色干巴巴的。
顾拾说道:“你害羞了。
言罢他一手仍握着宣从南的脚踝,没丝毫松开的意思,一手出其不备地抬起来捏住了他柔软的耳垂。
果然是热的。
宣从南:“.
顾拾说道:“我只是碰了一下你的小腿。
言外之意好像在说——真不经碰。
宣从南:“。
他默默地扒掉顾拾的手,牢牢拽着衬衫衣摆,以防它往上面抽:“碰小腿不能害羞吗?
“当然能。顾拾轻笑道。
宣从南稍抬左腿踹顾拾的肩膀,不满道:“你嘲笑我?
雪白的足抵在肩头,似白玉般的腿映在眼底。顾拾不笑了。
他掀起眼睑,眸底覆着一层令宣从南看不懂的晦沉侵略。
宣从南被他盯得想抖,不太确定地问道:“.你怎么了?
“我可能疯了。顾拾嗓音忽然变得沙哑。
宣从南不解:“嗯?
顾拾微微阖眸,呼出一口气道:“没事。
几个月长胖将近二十斤不只是一个数字,此时在肉眼里直观表现。宣从南汏腿的肉在顾拾的指缝里挤出来,激人眼球。
宣从南嫌他握得紧,想要说话,又没真的制止。
顾拾说了就碰一下,现在好几下了。
他到底想什么时候松手?
宣从南忍不住道:“你
“适合穿黑丝。顾拾不由自主地说。
宣从南惊:“你好變态。
“抱歉。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的顾拾真诚地认识到错误。
认真地想一想,宣从南突然有点儿理解了,说道:“每个人都有点隐秘的想法,正常。
“是吗。顾拾问道,“你的隐秘想法是什么?
宣从南:“。
从初识到现在,顾拾向来有话直说,宣从南本身也不是委婉的人。
没必要藏着掖着。
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宣从南些微赧然道:“.我想在你身上画画。
顾拾怔住。
忽地,他低低地笑起来,说道:“求之不得。
声音跟笑音一样低,宣从南没听清:“什么?
“我说,顾拾敛笑一本正经道,“等回家就让你画。我很愿意为你的艺术献身。
宣从南眼眸微亮,道:“真的?
顾拾笃定应声:“嗯。
“顾拾,你也太好了。宣从南蜷腿跪坐
在床边高兴地抱住他后想起什么紧跟道“这个不是好人卡。”
一起生活的一百一十个日夜里时间不算久但顾拾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到宣从南的鲜活。
他享受、珍惜深爱。
顾拾把脸深深埋进宣从南的颈侧紧致地回拥贪婪地嗅他身上的味道。
明明用的同一款沐浴露可宣从南好像更香。
—
“.我有问题想问你。”不知过去多久宣从南从顾拾怀里出来终于拿到贴身的穿上委婉开口道。
“嗯。”顾拾不用他问靠近主动告知说“我六岁的时候被人贩子在游乐园拐走了。”
宣从南狠狠皱起两道眉毛。
“那时候我已经记事了所以有点恐惧那里。”顾拾低声。
这时宣从南蓦地串联起曾在顾捡那里看到过的话干巴巴地问:“你十八岁才回家吗?”
顾拾低应:“嗯。”
宣从南:“你跟养父母”
“没有养父母”顾拾拿起宣从南的一缕长发玩儿“人贩子把我往山区里送的时候我找机会跑了。”
他靠在宣从南肩膀上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不过离家太远我找不到回去的路。就一直一个人生活了。”
宣从南不可置信道:“你一个人长大?”
顾拾道:“嗯。”
他说得轻描淡写可从人贩子手里如何逃脱
宣从南十二岁家破人亡在一个能喝他血、啖他肉的叔婶家里生活他们比较坏但在他没有独立能力时也管着他的一日三餐。
顾拾只有自己。
在那么小那么小的时候。
宣从南轻声问道:“是不是过得很苦?”
“没有。”顾拾说道“还好。”
他轻笑了一下说:“在家里的时候我摸过你的观音像以后都会很幸运。”
宣从南没回答沉默不语。
顾拾道:“囝囝.你送我的观音像真的很灵。”
音色低喃如梦几近是无意识的叙说。
一次又一次收到顾拾的转账时宣从南觉得顾拾
人傻钱多像二百五——不是骂人只是一种感慨。
顾拾像一个未经世苦的大少爷不懂得挣钱难永远不用为钱发愁。
这就是他给宣从南的第一印象。
相处越久宣从南对顾拾的了解越深。
他知道活着很苦所以毫不吝啬地将自己的观音像拿出来给他摸想让他以后被幸运眷顾。
他没有想过顾拾的过去这么苦仿佛让他看到自己
“囝囝?”顾拾捧住宣从南的脸颊说道“别不理我。你理理我啊。”
宣从南回神说道:“没不理你。”
“能接吻吗?”顾拾道。
宣从南:“.”
他无语沉闷:“你这人怎么随时随地都想亲嘴巴。”
“嗯。”顾拾明目张胆地表达涩“就是想亲你。”
宣从南贴上去张开嘴让顾拾侵略攻占他。
良久顾拾哑声说道:“囝囝.你心疼我。”
“嗯。”宣从南承认。
顾拾喉结滚动:“能不能再让我摸一下腿。”
宣从南:“。”
怎么会有人拿自己的苦难要求这种事?
还不能不答应否则他就更可怜了。
宣从南不想让顾拾可怜但又总觉得被算计了心气不顺攻击他:“你你怎么这么坏。”
被骂了顾拾也开心重新咬住他的嘴巴应道:“嗯。”
身边有顾拾在按理说宣从南能睡得很好但他失眠了。
像在家里时一样他和顾拾相拥而眠。
温暖的体温能使神识昏昏欲睡宣从南却愈发清醒。
自谈过之前的事情后
从小到大宣从南都不是一个能共情别人的人他活在自己的世界。
那个世界里有油画有两千万目标明确谁也无法阻止。
他一步一步向着目标迈进。
然后顾拾出现了。
有了顾拾宣从南离自己想要的越来越近。
离顾拾也越来越近。
除此之外他感到自己两条腿上此时还残留着顾拾大手的触感。
之前他
从不会在意这些,今天却总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燥熱。
很陌生,他不适应。
一动不动地熬到后半夜,所有事情都想不通,宣从南决定顺其自然。
这时他觉出眼皮沉重,终于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翌日他是被顾拾叫醒的。
“囝囝。”顾拾捏捏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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