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俞睁开眼,眼前却漆黑一片。布料摩挲在面部,才知面上不知何人给她戴上了眼罩。她依稀记得自己上车后,就没了意识。
手臂被绳子绑缚着,她仰头抬声呼喊着。
声音撞击到墙壁便回了过来,应该是地下室一类的空旷地方。
“嘎吱”一声,铁质房门被打开。一声沧桑的男音沉着唤道:“何俞。”
何俞抬起头:“爸……”
“怎么对待我家心肝儿的?快给她扶起来。”
有人为她取下了眼罩,地下室白炽灯晃得人眼睛生疼。待何俞适应环境光线,她才真切地看清楚来人。
何流朝见她恢复了状态,转身便走了。
何俞一边环顾四周,脚下也随着何流朝的步伐跟了上去。
原来是家里用于储物的地下室。
身着一袭暗色西装,带着墨镜保镖样的男人一直隔在二人之间,拉开距离。为什么父亲要这么防着她,从苏醒过来到现在,自始至终她都是不解且迷惑的。
何俞放松扭动着刚刚被绑缚着的双手,跟随着何流朝来到客厅。
客厅站着一群穿着黑色斗篷的“不速之客”,她咻得一愣。
楚之久一改平日的装束换了一身衣服,正依偎在一位身形高大、看不清面目的男人身边。他的兜帽实在太大了,何俞无端地想他究竟看不看得清路。
见何俞出来,空气中隐隐腾升一抹肃杀之气。
现下,楚之久的身份倒是真成了迷。她身边的男人是谁,为什么会如此亲密……
“我闺女醒了,”何流朝说,他给何俞使了个眼色,手掌抵在她的后背,将她推向前。像是小时候过年时长辈把她往陌生叔叔阿姨前带,逼着她与这群永远记不住的人打招呼。
“你们是……”何俞并没有打招呼,而是直当地问。
楚之久不动声色。身边的男人取下兜帽,他的脖间正面纹着蛇纹图腾,眉眼深邃,阴柔异常。半长的头发扎在脑后,他用手指把玩着发尖,轻蔑的眸色立刻投到何俞的身上。
何俞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就在虹生拍卖会上。
“你见过我。”男人开头道,“那天,你和白巫的叛徒在一块儿。”
何俞凝眉说:“季洛镜不是叛徒。”
“什么?”
“季洛镜不是叛徒。”何俞又重复了一遍。第一眼,她对此人还有些恐惧心情,在他说到自己闺蜜的时候,一切情绪都烟消云散了。
谁知,男人失笑地摇摇头,抬起手指虚空抓握。
何俞只觉脖间被无形之物掐住,窒息之感蔓延开来,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剧烈的疼痛。她的指尖在脖间盲目地抠抓着,有一瞬间何俞觉得自己离死很近了。
恢复意识之后,脚边有一只皮鞋轻轻踢了下她的手掌。耳边有一个低沉的声音说:“服了吗?小姑娘。”
“白巫与血族,本就是对立的双方。他们烧杀抢掠,甚至杀害人类。真不明白,到底是哪些人在对血族慈悲——”男人的声音渐行渐远,何俞尽力使自己的身子撑起来。
何流朝想去扶她,却被远处的楚之久一个眼神止住了。
她仰着头,在一旁的沙发坐下。
男人搂住她的肩膀也坐了下来,左腿顺势搭在了右腿上。
“无妨,我们开我们的会。”
男人把头绳扯下来,头发散落在肩上。“楚唯然已经将心脏拍下,我们的人到地方并没有将傅映洲成功围杀。”
“据有关消息,季洛镜与傅映洲已经离婚,看来季家并不是命运交错点。”
何俞听到这话,心脏猛地一紧。命运的交错点,不就是重现第一次、第二次圣战导火索的意思。也就是说,季洛镜不能成为第三次圣战的引子,同时白巫系统的目标如今已经不是季洛镜,而是傅映洲。但为什么是傅映洲呢?
何流朝替女儿问了这个问题,“虽然我奉命行事,但为什么——要围杀傅映洲?”
刚才一直没有开口的楚之久说:“如果不是身怀异术,那只吸血鬼早就死了。”
何流朝说:“如今的异神族觉醒异术的人屈指可数,血族那边应该与白巫一样会聚集在高层系统,但傅家那个看起来身后并没有人撑腰和保护着。”
目标指向季洛镜的同时,他们也在不断试探着傅映洲的异术。
“季家那个女孩情况与二次圣战导火索那么相像,有没有觉醒异术的可能呢?”何流朝又问。
男人缓缓开口:“我们那天那么大动静,圣战棱镜已经弄丢了。”
何流朝一副一切了然的样子。
何俞本来心系着季洛镜,身体没有力气,索性准备一直趴在地上。这时却被男人突然点到:“小姑娘,你说说看,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两位黑衣男子将她扶了起来,安置在靠椅上。
男人眼神中略带玩味地瞧着何俞。
为了能从中得知更多的消息,何俞只能顺着他的意思,装作顺从的姿态。“我不知道,请先生……告知我。”她的声音磕磕巴巴,几近极度虚弱的样子。如今信息量巨大的话已被知晓,自己被排出局的情况已经没有任何可能,只能尽力示弱使他们放松警惕。
“你……小姑娘,你要不就作为牺牲品,挑起两方战争吧。”
何俞剧烈挣扎起来,身边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根本按不住她。
“为什么要挑起战争!为什么要让我去做牺牲品!何流朝!如果妈妈还在,一定不会让我这样。”她根本不是什么软柿子,如今却被镇压,只能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妈妈”一词无疑戳到了何流朝的痛处,他哽着嗓子想要解释。
楚之久轻声说了句啰嗦,起身快步走近何俞。一记手刀砍向她的颈脖,终于是安静了下来。
“长都不大,但放眼全球的白巫大家族基本聚集在了这里。”男人指尖轻点膝盖,“可以开始推进了。”
﹉﹉﹉﹉﹉
何俞被软禁了。她的手机上被安置了□□,本职工作基本无法进行了。
别墅外有层层人手看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楚之久如同人机一样日日坐在客厅沙发上,不知在想些什么。
何俞不知道楚之久这个人究竟经历了什么,但她直觉这人不太正常——不,姓楚的大概都不正常。
怎么他家的人如今都变成了这个样子?
何俞每天装作没事人一样下来溜达,心里不断演算着逃脱的路线。她需要尽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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