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应祉带着景清幽一行人去了平康坊,这里是第二名死者,也就是薛萍的住所。
薛萍是市井之妓,在平康坊跟着假母(老鸨)学习音韵舞蹈,薛萍较之其她女妓更优秀,且更能为假母带来金钱利益,因此薛萍住处也较之更好。
平康坊分为三曲,地位更高的女妓住在南曲和中曲,而资质平平的女妓则住在靠墙的曲径。
薛萍受人青睐,住在南曲。
去妓馆这种地方,着官服太过显眼,且二人为官但并无狎妓行碟,思量再三,此行就应祉和景清幽二人易装前去。
“景郎中确定要去这种地方吗?”
景清幽笑道:“那应少卿呢?这地儿说不定我比应少卿还熟呢。”
应祉蹙眉,这女人真是丝毫没有男女之防吗?
此时正是接客的时候啊,平康坊里的男人众多,喝酒的,听曲的,玩乐的。
景清幽看着这一幕幕,脸上虽是笑意,但笑容不见眼底。
老鸨过来接待客人,一看这一高一矮的两个英俊不凡的郎君,忙叫了两个女妓来陪客。
老鸨笑得脸上褶子都更纵深了,“两位有什么不满的或者特别满足的都可以给我们说哟~”
景清幽进来之前,已经努力将自己化成男相了,只是这身高毕竟是天生痛处,无法更改。
两位女妓扭捏着身子过来挽住应祉和景清幽的胳膊,带着他们往一间房去。
女妓一过来,扑面而来的的胭脂水粉的香味,有点冲鼻子了。女妓一碰到应祉的胳膊,他的脸立马就僵了,景清幽看着偷笑,应祉这么纯的吗?
经过几间屋子,一肥头油面的男子掷金只为红颜一笑,景清幽扫过一眼,只觉恶心,景清幽也算看尽了这里的奢靡,可谓是歌舞升平啊,就是不知这太平背后藏着怎样的危机。
几人行至一间屋子里,两名女妓忙着给两位客人斟酒。
应祉一坐下,那女妓就忙着贴上去,应祉一脸不高兴,正想说退下,景清幽便开口了:“两位娘子,都过来我这儿坐吧,那位郎君第一次来,有点害羞。”
闻言,两位女妓捂着嘴轻笑一声。
应祉脸上尴尬,也觉被景清幽调侃了有点不爽,拿起刚才女妓倒的酒一饮而尽。
“哎!”景清幽就这么看着应祉喝了下去,拦都拦不及。罢了,邢七就在外面候着,万一出事了应该也赶得及。
应祉坐在高位上,厉声道:“你们这儿之前是不是有个叫薛萍的女妓?”
闻言,两位女妓相视一眼,脸上的笑容淡去,似是不知该不该开口。
应祉拿出两锭银子放在案几上,“但说无妨。”
景清幽也收敛起了笑意,应祉忙着进入正事,美人在怀竟能坐怀不乱。
一娇嫩娘子开口:“不是奴家不想告诉郎君,而是‘妈妈’嘱咐了奴家,不可再议论有关薛萍的事,恕奴家无能为力了。”
“那若是大理寺查案呢?”应祉将代表官员身份的鱼符扔在了案面上。
两位女妓见此情形立马害怕了,忙跪到应祉的面前求饶:“大人冤枉啊!”
“你们从实说来,是黑是白我自有分辨。”
两位女妓对视一眼,心中下定了决心,穿绿衣的娘子开口讲述她所知道的事。
“薛萍是平康坊较为出色的女妓,她从不缺客人,有各路富商和各色官员为她一掷千金,但薛萍只去了方大人府上。”
景清幽知道一个姓方的大人,“方勃?”
“正是,如今的京兆少尹。”
另一个红衣娘子继续补充:“薛萍出事那晚就是去了方少尹的府上。”
景清幽一听,和应祉对视了一眼。
“我有个疑问,按理来说,应是女妓在坊里迎客,断没有女妓进府的吧。毕竟当家主母还在呢,哪能允许自己夫君光明正大的‘偷吃’呢。”景清幽对着红衣娘子问。
红衣娘子点头:“是这样的,因这事,薛萍还总与‘妈妈’有争吵,奴家也没问过薛萍为何一定要去,但是奴家们都猜测到薛萍可能是想入方少尹府上,可能是做私妓也可能想做妾。”
“做了私妓,有了妓属就不归你们平康坊管制了,也无法再为你们带来利益,所以你们的假母才与薛萍几番争吵。”
两为娘子听完此话点头。
应祉手抵在下巴上继续问她们:“依你们看,方勃待薛萍如何?”
绿衣娘子便回复道:“自是极好的,薛萍喜欢珍珠,那方少尹便去寻了岭南地区质地上乘的南珠作为薛萍的生辰礼。”
景清幽从椅子上起来走至她们身边,扶着她们起身。“那方少尹得知薛萍出事后,情形如何?”
绿衣娘子道谢,“可谓是悲痛欲绝,听说几日都不曾出门见客。”
应祉抵在下巴的的手放下来,道:“你们下去吧。”
两位娘子行礼退下,那绿衣女转身间陡然停住,对着景清幽说道:“奴家斗胆发问,大人可是景郎中?”
景清幽和应祉意外地看过去,景清幽笑着说:“你是如何看出我的身份的?”
绿衣女迟疑着开口,“奴家名唤柔儿,是女妓,自然是看得出大人是女儿身,长安城皆知大理寺和刑部共同审理这个案子,那位大人是大理寺的,那您可能是刑部的,又是女儿身,奴家便猜您是景大人。”
“身在烟花柳巷之地,却还关心朝堂,想必小娘子在女妓之中也属优秀的了。”景清幽几步过去亲自送她出门。
“景大人是女子之中我最钦佩之人。”
“多谢你,万不敢当。”
绿衣女子向景清幽行礼告退。
景清幽回到位上坐着,应祉看着她一脸不解。
“怎么,应少卿觉得我没有必要与女妓交好?其实有些女妓是走投无路或被人哄骗才做了这个,且应少卿方才也应该听到了,她一个女妓尚能认出我且知道朝中大臣的动向,证明了这种地方越是乱越是消息流通。”
应祉骤然起身,突然一阵头晕没站稳,景清幽忙过去扶他。
待清醒站稳后,应祉睁开眼,看见靠过来离他极近的景清幽。“无碍,有点醉了。”
两人该问的都问了,天色也不早了,一起装作享用完的客人出去。
应祉脚步有些轻浮,那酒有问题,他怎会只喝了一杯便醉了。
景清幽走在前面,应祉在后面,有时他真对她十分好奇,她真与寻常女儿家不同,是完全不同,寻常娘子不会入仕,清白家女儿有男女之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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