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二,东宫
“娘娘,前头传来消息,说廷尉侍郎袁善见公子,今日……”
今日早朝,连告八家新晋军侯,欺压百姓,贪污受贿。
emmmmmm……
该说不说,欺压百姓、贪污受贿,这八个字,说大很大,说小的话,古往今来,四海之内,但凡权贵,谁没做过这些事呢?
所以袁善见此等行为,落入孙若清眼里,她第一念头就是:以胶东袁氏为代表的古老世家集团,要对新晋勋贵展开清洗了?
可看袁善见出手之后,袁氏子弟和白鹿书院学子里,无一人附和的情景,却又不像。
甚至……
善见公子这般名望,此前告人,哪次不是一状递上,附者云集。
倒是如今这般,独身一人上堂告状的行为,怎么看怎么显得不合情理。
………………
“没什么不合理的。”
太子下朝回来,听了孙若清的困惑,既好气又好笑的道:“那个袁善见啊……”
“上回嫋嫋去万府赴宴,不过是和刘家、马家这几家女娘有了些小口角,他竟硬是憋了几天,直把人家家里父兄都给告上公堂了。”
——别误会,这不是什么冲冠一怒为红颜,烽火连天美人笑的栽赃陷害。
而是执法人士,精心调查数日,又搜罗了许多证据……人证物证确凿的合理状告。
毕竟,权贵嘛……
自古以来,都是制定律法的他们,最不拿法律当回事。所以平时没人抓就罢。
真到了要被查的时候,一查一个准。
只是所谓新晋军侯,多半都是和程始一样,驻边多年,才回都城没一年的将军们。
所以他们贪赃枉法起来,纯属有那个心,也少有那个时间和机会。
故而袁善见查到的东西,倒并不很多。情节亦不算很严重。
属于文帝能以“水至清则无鱼”一句,高抬轻放,小惩大诫,宽宥功臣的范畴。
于是孙若清立时便懂了,为何袁善见今次仅是一人告状,而亲朋师门皆无声音。
因为他此次出手,本就只是意在警告、示威,并不寄望真的告倒那几户人家。所以无需闹大场面。
孙若清:……
“胡闹!”储妃娘娘明白整件事情前因后果后,跺脚说道:“放肆!”
“的确放肆。”
太子以为孙若清也是在为程少商鸣不平呢。不由展臂揽过妻子道:“新晋君侯家里底蕴不足。那些小女娘啊,又仗着家里于国有功,不修德行。言行无状,实在过分。”
“嫋嫋虽然不是皇家血脉,到底也是你我养了两年的女儿,她们竟敢轻视嘲讽。听了几句前后不着的流言,就敢道嫋嫋父抛母弃,不知廉耻。不顾身份,勾引、纠缠袁善见……真真是视你我为无物了。”
“那是谁的错?”
孙若清玉手抵在太子肩上,只道:“嫋嫋是妾身边长大,纯稚无邪,妾最清楚。她对那袁氏子根本没有男女情思……”
“而今谣言居然传成这样……”
“吾的错。”太子微笑道:“袁善见对嫋嫋之心,本也是发乎情而止于礼仪的。一心想等嫋嫋及笄、开窍,再正式迎娶……”
“是吾口风不严,向老师透露了欲许嫋嫋给袁善见为妻一事。才教裕昌等人收到了相关消息,辗转传了流言出去。”
“吾对不住嫋嫋了。”
“殿下!”孙若清咬了咬唇,“妾不是有责怪殿下的意思……只是……”
“只是太疼嫋嫋了是吧?”太子笑语温柔的拍了拍孙若清柔荑,道:“没事。”
“孩子长大了,总归是要成家。”
“经此一事,再是不好,总归也教我们看出来了袁善见对嫋嫋回护之心。清儿,那便不是什么坏事儿,对吗?”
孙若清:“那倒也是……”
至于程少商对袁善见分明没有男女情思。却因为他们觉得,两人合适,就被硬凑成了一对这种事情……在储妃眼里,重要而又没那么重要。
至少,
她始终是认为,人活着舒服最紧要。
袁善见有才有貌有家世,也对程少商有心,肯为程少商费心使力,并且愿意护着她。这做郎婿就很好了。
这样的话……
哪怕程少商这一辈子都不会对袁善见产生爱情,但人生能得一知己,高山流水度此生,谁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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