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刚擦黑,拖拉机带着他们回来,建军除了腿被摔断,脑袋还磕到石头,破了个洞,总体没啥大事,年轻,静养一两个月就能下地干活。
他们跟着去医院的,也累得不轻,吃过晚饭,都洗漱回屋睡觉。
估计等他们发现,建业已经学校。
第二天,天蒙蒙亮,曲秀雯背着竹篓去挖野菜,是今天要吃的。
等太阳升起来,露水下去,她还要打猪草,家里养了两头任务猪。
还得洗衣服,帮忙做饭,整理菜地,除了晚上睡觉,没有一刻是闲着的。
家里不用天天去上工的,目前有建国媳妇,怀着孕,还得照顾刚满三岁的儿子,操持家里,马娇娇这个小学生也不用上工。
当然,农忙的时候都得去地里。
曲秀雯挖野菜回来,就感觉到家里不对劲,马家鸣坐在院子里叼着他的大烟袋,马小康夫妻在屋里,关着门嘀咕。
她装在没看见,把野菜掏出来放到厨房地上,喝了两碗只有十几个米粒的稀饭,揣两个窝头在腰间的布袋里,背着竹篓,拿着镰刀又出门了。
除了马家义,没人知道她参与到通知书这件事,暂时还扯不到她头上,建业自己不知道从哪里得到消息,偷拿通知书,跑了。
曲秀雯猜测,这个事,他们夫妻不敢闹大,不敢让所有人都知道,家里不是每个人都会拿通知书换钱。
等他们确定建业已经去学校,注定成为大学生,毕业国家分配工作,相信他们会转变态度,解释是误会,巴结上他们这个大学生儿子。
曲秀雯一上午割了三背篓猪草,两背篓送到大队猪圈,记两个工分,最后一背篓背回家,听到大喇叭里放着红歌,到下工时间,她回家就能吃上饭。
刚走进家门,朝猪圈走去,被大儿子叫住。
“啥事?还得喂猪那。”两只年后刚领的猪崽哼哧哼哧的叫唤,用鼻子供着地上吃了一半被踩脏的草。
曲秀雯把竹篓放下,从竹篓里掏出一把猪草,放在猪圈围墙上,用镰刀砍成几段,方便小猪崽进食。
“娘,你到屋里来一下,先别喂它了。”
“没听到它在嗷嗷叫吗?不喂它,秋收后拿你上交公家。”曲秀雯没有给他一点好语气。
现在的农村妇女能顶半边天,跟着下地上工,有一把子力气,说话也粗声粗气,集体劳作,不依靠男人,加上思想运动,脱去依靠男人的外衣,更是展露头角的时候。
“娘,我们屋里的东西是不是你偷的?建业去哪了?”赵彩玲现在是家里的女主人,度过了在婆婆手下讨生活的日子,现在婆婆还得靠着她,曲秀雯是马小康的娘,又不是她的娘。
队长都说了,是婆婆带着建业去开的证明,还装聋作哑。
家里其他人也下工回来,听到他们的声音,放慢手中的动作,侧耳倾听。
曲秀雯也不喂猪了,手中的镰刀没放下,指着赵彩玲,“都是一家人,进一下你们屋,你娘我成小偷了,你们还有脸问我建业的事,我还没找你们麻烦那。”
“马家鸣,他们两个不懂事,被别人忽悠的找不着北,你活了一辈子的人,连这点事也想不明白,还好意思质问我,把建业的大学名额拱手让人,你死了好意思去见列祖列宗,马家好不容易出个文曲星,让你们给放跑了。”
曲秀雯又把镰刀指向马家鸣,叉着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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