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这事,解决起来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是真难。
容易就容易在,能解决这事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只要曲颂宁开个口,估计就能搞定。
但难就难在……曲颂宁根本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总不能上来就对谢清川说“我怀孕了,暂时拍不了电影,能不能帮我延期一下”吧?
那这话就会像蝴蝶振翅一样,引发出一连串问题——怀的谁的?我的?结婚?不结?老爷子说了一定得结,婚礼和媒体通稿已经安排好了。男孩女孩?名字已经取好了。上学的事已经安排好了。你别管了都安排好了……
就好像她怀孕这事一旦暴露,立马就会有无数只手冒出来瓜分她的孩子一样……她生的孩子不是她的,而是整个谢家的。
想到这里,曲颂宁立马皱着眉甩甩头,喉间一滚,又把话咽回去不想说了。
于是她就在这纠结中来来回回挣扎了好几天。
大概是她的挣扎愈发明显,再加上孕吐还被撞见过一次,谢清川也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你最近有事要和我说?看你整天欲言又止的。”
“……”
被他这么一问,曲颂宁定了定神,面色如常地摇头道:“没有啊,就是有点困,我去睡会儿。”
说完,她便自顾自地往卧室的方向去了,还不忘懒洋洋地打个哈欠。
见她这明显心事重重的样子,谢清川默了默,还是没忍住喊她:“曲颂宁。”
“干嘛呀。”曲颂宁停下脚步,反倒问起他来了:“有事啊?”
“我能有什么事?我是想说,你有事的话就直说。”谢清川视线定定地落在她脸上,薄唇轻抿着,脸色看起来十分严肃,语气也一本正经的:“我能帮忙的地方很多,有问题你说出来才能解决。”
“……”闻言,曲颂宁面色一顿,思索了一瞬后还是摆了摆手:“我知道啊,你放心吧,要麻烦你的时候我不会客气的。”
搪塞完,她这次困意是真上来了,又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对了,今天你生日,礼物晚点会送过来。”
“还有,我记得谢爷爷喊你今天回家的吧?那正好晚饭不用给我做了,我困了,估计要睡好久。”
说着说着,她便将卧室门缓缓阖上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谢清川沉默片刻,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他隐约感觉曲颂宁有话和他说,而且十有八九就是怀孕的事……
但看她那样子,又明显是有什么顾虑阻止了她,导致她迟迟没有下定决心。
然而他并不知道曲颂宁顾虑的究竟是什么……
毕竟曲颂宁这人心思说重也不重,但说轻倒也没多轻,每每都是看起来没心没肺神经大条,一旦起了什么小心思却根本没人猜得出来。
谢清川坐在沙发上兀自沉思了好半晌,可惜沉思到天色将暗他还是没能捋明白这其中的关窍。
默然良久,他干脆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庄朗,希望他能帮忙分析出个所以然。
谁料电话刚接通,他还没开口,那边的庄朗却着急忙慌道:“你这电话可太及时了,我刚想给你打呢!出大事了我草!”
听他这么说,谢清川话音稍顿,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什么事?”
“曲颂宁怀孕的事,被你家老爷子知道了!”
“?”谢清川愕然一瞬,当即就起身,拿了外套和车钥匙出门:“他怎么知道的?”
“前段时间你不是让我查那个叫李玄禹的人么?他是我家模特经纪公司的啊,我动用了点我姐的关系。”庄朗连忙解释起来,听起来有些焦头烂额:“也怪我,顺嘴跟她说了句是你想查,她这两天和你弟喝酒,又顺嘴和他说到这事了。”
“……”
谢清川的堂弟谢清河是正儿八经的公子哥,平时闲得没事就出去玩,人还八卦得不得了,谁家有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耳朵。
他爷爷之前还说,要是他能把这钻研劲儿放学习上,不知道能有多大出息。可惜谢清河本人并不在意,依旧致力于打听各种家长里短。
据说还跟各种三流媒体混得不错,不管是哪个圈子里的小道消息都能被他顺藤摸瓜扒出来,简直是天生的狗仔。
所以现在一说是谢清河打听出来的,谢清川倒也觉得算是情理之中。
但他并不认可谢清河直接把这事捅到爷爷那边去。
谢清川霎时冷了脸,干脆开车直奔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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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夜色降临得有些早,谢清川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去。
他一上楼,谢清河就趴在楼梯口嬉皮笑脸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哎哟哥,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啊,走路都带风。”
“……”听见罪魁祸首的声音,谢清川脚步一顿,蹙着眉瞪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
“啊?”谢清河见他脸色似乎不太好,愣了一瞬后指了下自己,茫然道:“我吗?”
“不然呢?把事情捅到老爷子那边的难道是我?”
“啊……这事吗?”一听他提这个,谢清河心虚地挠挠头:“哥你不是一直喜欢颂宁姐嘛,我以为她怀孕是喜事呢,估计你们关系也十拿九稳了,就跟爷爷透了个底,你不想让他知道啊?”
闻言,谢清川眉心蹙得更紧了。
他烦躁地摆了摆手,没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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