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牧云江冲着鱼了然伸出手,像是邀她入座,可鱼了然只能看到牧云江似乎是动了一下。
她赶忙下床,坐到牧云江身边去:“王爷。”
“为何不走?”牧云江倒是很单刀直入。
鱼了然的说辞,与昨夜并无不同:“小人无处可去。”
牧云江略一沉吟:“村里呢?”
鱼了然答道:“村里的人把我送出来,就是容不下我。”
“君都盛大,总有营生。”牧云江并不买账。
鱼了然叹了口气:“小人素有眼疾,要做怎样的营生,才能每月得两套新衣?”
说话间,牧云江咳嗽了两声,鱼了然鼓足勇气,移了一个位子,凑近看了看,牧云江脸色依旧十分苍白。
“王爷,你的伤……”鱼了然欲言又止。
他昨晚若真是存了死志,那自己倒是多管闲事了。
可是存了死志的人,又怎么会注意周边是否有人,还拿飞刀扔别人呢?
“咳咳,无妨。”牧云江忽然表现得十分虚弱,怎么看怎么不像无妨。
鱼了然觉得事情的走向有些奇怪。
好像——牧云江在扮可怜?
但是他本身就伤得很重啊……到底在扮什么?
“王爷——”
鱼了然刚开口想关心一二,就被牧云江无情打断。
“跟了我吧。”牧云江仿佛是酝酿了很久,才酝酿出这声惊雷。
鱼了然抬眼往上看,却只看到牧云江黑黑的面具。
“小人,早已决定留在王府了的。”鱼了然一派宠辱不惊。
“不,我是说,你跟了我吧,跟我在一起,做我侍妾。”牧云江把界限厘得很是分明。
鱼了然愣了一下,侍妾,即便是侍妾,也是名分的一种吧。
妾虽然是低贱的,但总归还是有一个名分。
自己并不是随便一个人,亦或是宠物,而是牧云江的侍妾。
即使归根结底,她还是个宠物,但至少,是个有名有姓的宠物了。
“我知道,姬妾并不好听,你不愿意是寻常。可你既然无处可去,我又颇喜欢你,总想着留你在我身边,你救了我,又看了我身子,我想给你个名分。”牧云江开始细细解释。
“我有一个心爱之人,算是我命中星辰,只可惜我们相遇太早,我护不住她。昨夜我思及她,就恨不得我的痛再绵长些,恨不得这痛楚永无停歇,否则不足以赎罪于万一。”
“我心中的属意,她是我的妻子,纵使她恨我怨我,纵使她不稀罕做我的妻子,纵使她从无一刻爱我,也从未对我说过一句情话,我依旧,属意她做我的妻子。”
“虽然她如今已经不在人世,可我仍想为她空着这个位子。”
牧云江对着鱼了然剖白了一场,而后又咳嗽了几声,清了清嗓子:“鱼了然,我明白,在你心里我是见异思迁、负心薄幸之人,我如此说完一场,你必定更不愿意跟我了。”
“只是方才你也说过你无处可去,既然总归要留下来,就离我更近一点吧。离我远了,我怕照看不好你,也怕你会随时离开。”
牧云江说及此处,又咳嗽了两声,或许是咳嗽的太多,伤口崩开了,牧云江的捂着伤口的手上还真沾了血。
鱼了然觉得自己其实是没有什么选择余地的,其实也不想在此处纠缠,倒是有点担心牧云江的伤势。
毕竟若是牧云江这棵大树倒了,其余一切也都是空谈。
牧云江看着鱼了然的眼睛追着自己的手走,在桌子上敲了敲,示意她看向自己的眼睛。
鱼了然顺着牧云江的手指,找到了他眼睛的位置。
鱼了然眼里其实是一片模糊,牧云江一直往前凑,直到他们呼吸相闻,鱼了然终于看见了牧云江的眼睛。
不论是露出来的半边,还是藏在面具下的半边,那双眼睛中,都是深井一般,绝望而死寂的。
即便是说了这么温情的话,他眼睛中的情绪也不曾涌动半分。
“我不会再娶,是我对她的承诺,我不会再纳,算我对你的承诺。”
牧云江用这句话作结,鱼了然却惊得抖了一下。
不会再娶纳,那她就是凌王宫中唯一的女主人了。
而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
“王爷,为何是我?”鱼了然迟疑了一会儿,还是问了出口。
牧云江的睫毛忽闪了两下:“可以不问吗?答案,或许不是你想听的。”
鱼了然平时并不是那么闻弦歌而知雅意的人,可今天明白得尤为快。
不是她想听的答案,无非是无关于她的答案。
即便是夸她美色,也未必是她不想听的。
所以,牧云江如此笃定她不想听,无非是这答案,根本与她无关。
恐怕,自己只是她那个妻子的替代品罢了。
或许是长得相似吧,又或许是都有眼疾,但不论怎样,她并不觉得如何。
或许这件事放到许多女子身上,都会让人委屈。
但鱼了然不委屈。
能够像牧云江的妻子,也是她的本事。
别人都不像,只她像而已,也是种缘分。
“王爷,躺躺吧,养养伤。”鱼了然再次开口,已然不再执着那个问题。
牧云江站起身,带着鱼了然绕到汤池,外面是漫天飞雪。
“去我房里吧,穿过汤池就是。”牧云江蹲下来,示意鱼了然趴到自己背上去。
鱼了然凑近了看清牧云江在做什么事,无措地连连摆手,牧云江却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姿势。
“上来吧,如今我不仅是你的王,还是你的主君了,主君宠爱小娘子,是理所当然的事。”牧云江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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