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在这颗星球外面，有一颗传说中的蓝色星球，那里有清澈得能对影自照的水流，还有未曾被彻底污染，可以直接吐息的空气，要是能够看到这些美好的景色，那该有多好。”
离开前，司念念对聂云筝说道，“但是，作为这里的研究员，我想我是不会有机会去看到这样的美丽景致了。”
聂云筝摇摇头，“其实联邦的技术合成出来的清水和空气，比起天然的那些更为洁净。如果你只是觉得喜欢自然而然的东西，那么其实也没有这种必要。”
司念念笑而不语，只是稍有些哀愁地看向聂云筝。
她没有再多说些什么，挥挥手向她告别，就独自一人走向不远处的小车，往家里回去。
聂云筝不明所以，但思考这种事情，对聂教授来说，是太耗费心力的工作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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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教授，首脑的批复回来了。”勤勤恳恳的秘书将一份纸质的文件拿到了聂云筝面前。
她简单看了一遍，无非就是些老生常谈的内容，什么注意实验安全，什么注意动物伦理，林林总总都是些没什么用的东西，唯一重要的东西，就是那个简单的签名。
佐雅塔联邦的首脑的亲笔签名。
很奇怪，明明已经是星河时代，却依旧保留着旧时代的那些繁杂而没用的规则。
聂云筝点点头，把批复的文件交还给自己的秘书，又缩在了舒适的沙发椅上，等待着每天都会来这里打卡的李行知的出现。
但直到上午过去了一半，李行知依旧没有再出现。
出现在这里的是，司念念。
她今天戴着条浅红色宝石的项链，比起昨天的那条，更衬得她优雅而极富魅力。
“聂教授，您好，对于‘陨石’的研究，我希望您能听一下我的意见。”她自如地坐在聂云筝的对面，像是来过了无数次一样，温柔地说道，“如果没有进一步的研究，那么今年的科研经费的申请恐怕会有些困难。”
她没有拿出任何东西来佐证自己的话，只是浅浅地望着聂云筝，噙着笑意，“但我想，我可以提供一些其他方面的研究方向，如果不去触碰那颗‘陨石’，佐雅塔第二研究院，也绝对不会比其他的研究院更差。”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风尘仆仆的李行知就冲了进来。
像是经历了许久的风霜，他满头的花发变得彻底的苍白，凹陷的双眼几乎失去了所有的神采，看上去几乎成了一具骷髅。
但他依旧扯着嗓子，“住口，‘陨石’的研究绝对是佐雅塔第二研究院最为重要的研究！我不允许任何人反对，你这个蠢女人，没有自己的能力，只能靠吃遗产来搞那些个垃圾研究。”
他突然犹豫了一下，似乎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也不再多想，而是冲到聂云筝的办公桌前，“聂教授，请相信我，我一定能够把‘陨石’中的东西完全研究出来的，这个一定是整个联邦最为重要的最为顶级的研究。”
他的话断断续续，没有什么逻辑，单单是传达着自己内心狂热的渴望。
司念念没有说些什么话，只瞧着聂云筝的眼睛。
聂云筝稍有些犹豫，但还是问道，“司教授，你们两个的研究，不能够一同进行吗？”
“当然。”司念念道，“我想要进行的研究，通俗来讲，是把‘陨石’敲碎吃下，而他的研究，是把‘陨石’囫囵吃掉。”
她的不触碰‘陨石’的含义，是将‘陨石’拆分，研究其蕴含着的各种元素的各自作用。而这，也避免了接触‘陨石’造成的各种潜在的危险。
全部的实验都可以在安全屋中进行，丝毫不会对外界产生任何的影响。即便没有获得首脑的批复，做这样的实验也不会有任何的风险。
除非，‘陨石’中蕴含的能量，能够达到摧毁整个安全屋的级别。
而李行知的目的，则是将整个‘陨石’整体的进行研究，至于具体的目标和内容，李行知汇报过，但聂云筝并没有认真地聆听，只是走马观花地看了一下。
大概，就是将‘陨石’中近乎无尽的生命力提取出来，然后制作成能够延续生命的药水之类的？
聂云筝沉默片刻。
的确，把‘陨石’拆分开，进行一些安全的研究当然是非常好的一个选择。但是，李行知的方案能够带来的未来的好处，看上去却更多一些。
她稍微有些头疼。
究竟哪一个方案更好呢？
聂云筝近来的思维能力似乎明显地下降了许多，可能是这里的生活过于安逸，哪怕是现实生活中的闲极无聊，也比起这里更富有一些挑战性。
她被这些所谓的奢侈无度的，复古的产品包围着。
没有什么更高层次的奢求，只是日复一日了这么三天，就觉得心中的空虚感不断地攀升着。
鸟儿需要天空，但饲喂者的囚笼可以让它获得足够的粮食和水。所以这种需要也没那么的迫在眉睫。
她抬眼看向二人。
她听见聂教授说，“李行知，这里是首脑的批复件，对于‘陨石’的研究，下午就开始吧。至于司念念，你先去处理莫之效的事情吧。”
“是，聂教授。”司念念的脸色不大好看，但依旧优雅地向聂云筝点点头，然后就不再回头，而直直地推开了办公室的门，离开了这里。
李行知手里捧着那份批件，神色近乎癫狂，但他并没有失了规则，依旧是十分卑微地跪在聂云筝面前，道，“谢谢聂教授，谢谢聂教授，我今天就开始研究，明天，我肯定能够有最新的进展，到时候我会向您汇报的。”
他的步速极快，甚至恍然间能看到鞋子擦在地面上溅起的火星。
聂云筝有些敬意。为了科学研究，他竟然能够做到这个地步，真的是让人有些敬佩。
但她并没有太过在意。
只是一个研究而已，成功与不成功，有什么意义呢？这些研究带来的后续的光环和掌声，除了满足人内心的空虚感，还能带来些什么呢？
或许会有更多的财富和更高的地位？但是目前聂云筝已经站在了这个研究院的最高处，即便是手下的人有了更重要的研究和发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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