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钟师闽这尊大佛在,宋连荷总算能够踏实歇几日,好好养伤了。
还真别说,虎喙的外伤药真挺管用的,外伤愈合速度很快。再加上她自己开的药,调理效果颇佳,第三日她便能到屋外去溜达了。
今日阳光好,宋连荷坐在台阶上晒太阳。
她眯着眸子,神态慵懒,余光倏尔扫见墙角一片衣角,她扬了扬眉,不疾不徐道:“出来吧。”
片刻后,达溪从那里别别扭扭地出来。
宋连荷鼻腔哼出个音儿,“哟~不怕我再把桂嬷嬷给招来了啊?”
达溪脸涨得通红,“我……我不是来看你的!”
“呵呵,是~你哪有那个胆子啊~”
宋连荷一通挖苦,将达溪激得快哭了,她抬起头两眼瞪圆,“我知道是我懦弱!可你又不是我,你知道在这里讨生活有多难吗?!”
宋连荷骤然冷笑:“生而为人,有谁不难?正如你不是我,你同样也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可纵使我再难,也不会放低做人的底线!”
达溪恼羞成怒,红着眼睛指着她道:“你、你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没错,我是名声不好,骂我的人也有不少。可随便她们说我是追着男人跑,还是苛待下人,却没有一个人说我贪生怕死忘恩负义!因为我外祖和我娘都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他们的清誉,绝不允许任何人玷污,我也不行。”
宋连荷收起先前的调笑,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看那些人欺负你的熟练程度,这种事对你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了吧?”
达溪被人踩到痛处,朝她怒吼:“不用你管!”
“我是没想管的,只是有句话不吐不快。”宋连荷起身,站在她面前,即便相较达溪还在矮上些,气势上也不落分毫,“是你把屠刀递到她们手中的。”
“你胡说!”
宋连荷挑眉:“呵呵,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宋连荷也不想跟她废话,转身就走,“还有,不用再偷偷给我送汤水了,有负罪感是你的事,我没想过要原谅你。”
达溪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和羞辱,她蹲下身,抱住自己呜咽哭了起来。
正如宋连荷所说,她每次想到自己退缩的画面,就会被折磨得无法入睡。
负罪感就像座大山一样,狠狠压在她胸口。
若说之前她被人欺负,周围还有同情的视线,现在他们再看她的眼神,则是冰冷得无动于衷……
墙的另一侧,钟师闽抱着剑倚靠在墙上,阳光斜射过来,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
这时,有黑衣人上前,抱拳道:“首领,主公有请。”
“嗯。”
钟师闽朝楼上方向瞥一眼:“看好她。”
“是。”
议事堂。
“主公。”
钟师闽上前。
骆赋邦好似已经昏昏欲睡,没有应声。
钟师闽也不急,就站在原地,等他醒来再发话。
——
宋连荷看着弥姐送来的午膳,又是高粱米菜粥。
虽说这种粗粮很有营养,但是连着喝两天还是会腻的,尤其她还是个病人~
每到这种时候,她就特别想念双叶那丫头,若是知道她受了伤,那丫头恨不得人参炖鹿茸,天天给她当水喝……
看出她没食欲,弥姐道:“少夫人,您莫要见怪,咱们遂北今年雨水少,收成也少了。如今豫州叛贼作乱,局势不稳,大部分粮食都充了军粮。再加上戎主心善,收留了好些豫州那边逃难过来的难民,粉食哪里还够吃啊,连咱们嗣王府也不得不跟着缩减开支用度。唉,也不知道这个冬天怎么过……”
她歉意道:“只能委屈少夫人将就一些了。”
宋连荷突然想起来,书中提到过的这一段,遂北大旱,粮食骤减,又有五万兵要养。
这个冬天,遂寕城的百姓极其难挨,甚至饿死了不少人。
宋连荷想到这些前因后果,连忙说:“弥姐,我不是……”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门外就传来一声嘲讽:“她一个吃白食的,有的吃就不错了,她有哪门子委屈!”
见是程穸钿,弥姐恭敬地退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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