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芊芊一下子就嗅到了那股和谷乾谦身上香气一模一样的味道。
这令她的脑子里瞬间冒出了那个时常被谷乾谦挂在嘴边的词:同源血脉。
难不成,真的是体香?
干芊芊脑子里这般想着,可心里头的那杆秤却左右摇晃的厉害。
因为她吸入的那一小口香气,并没有令她产生那种脑子里念念不忘、时时回想惦记的情绪,和谷乾谦刚刚带给她的感觉全然不同!为了验证,干芊芊还特地走近嘻嘻的房间,放缓呼吸,小小地多吸了两口香气。
无事发生。
干芊芊索性更加放开地猛吸了几口,可除了吸地太猛,胸口有点窒息以外,她没有半分旁的症状。更别说和刚刚那样,出现犹如醉了一般、意乱情迷的状态。
区别在哪?
干芊芊双手环抱在胸前,垂眸凝视着嘻嘻,脑子刚转了个弯,就猛不丁地停了下来。
啧。
她颇有些自我嫌弃地啐了自己一声。不过区区半日,怎么就能忘了自己的“喜好”,下意识就动起脑子来了呢?干芋芊边在心里头默念着“我这人最不爱动脑”,边异常直接地问嘻嘻:“你们……也可以是他们,狐族身上,是不是有一种什么气味啊?”
嘻嘻兴高采烈的神情顿时一僵。
就连拉着干芊芊的手也紧绷绷的,顷刻间就升温了不少。
“都是污蔑啊!姐姐!我们狐狸真没有狐臭,那是胡臭!胡人的胡!人不能,至少不应该把自己的问题,栽赃给我们妖族!”嘻嘻气得头上的绒发都竖了起来。“不不不,我是说,体香。”干芊芊安抚地揉着嘻嘻蓬松的脑袋,连连解释。
只是最后两个字,她不知出于什么心理,说的特别小声。
好在离得近,嘻嘻还是听清了,脸上也顿时浮现了两坨红晕。
她从一只手拉着干芊芊,变成了两只手抓着,手指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干芊芊,扭捏地别过了头:“是、是有啦。不过……不过这个东西……”“要是不方便说的话,也没关系的。”干芊芊看着嘻嘻越来越红的脸,生怕她把自己给热晕过去,赶忙善解狐意地说道。
“也没有很难以启齿啦,就是只有命定之人,才能闻到我们的体香。”嘻嘻自以为装的很好,小眼睛唰刷地往干芋芊身上偷瞄,嘴角还时不时地抿几下偷笑。她强压着快要抽搐的嘴角,喉咙也仿佛被压住了似的,说出来的话,声音又轻又细:“姐姐闻到嘻嘻身上的香气了吗?”
正为了“命定之人”四个字,在脑袋里地龙翻身的干芊芊愣了一下。“没有!”
她回答地非常干脆,生怕有一丝委婉,都会让嘻嘻误会出不得了的东西。也幸好,应天宗的师徒们都开始登船了。
闹哄哄的声音,一下子就盖过了干芊芊喧闹的脑袋,让她不得不从中脱身出来。“谷师兄……招牌啊!”“要不怎么……谷师兄……能吸引……”"我还是……干芊芊和谷师兄……抱……"个别字眼顺畅地钻进了干芊芊的耳朵里,怪令她在意的。偏偏又听不完全。当真是闹人!
干芋芋此刻真想应天宗的灵阵可以差一些,构建在灵船最外围的灵网可以次一些,好让那些只言片语可以完成地传进来。"姐姐,他们是在说你和谷乾谦吗?你们抱了?"
不知道算好,还是不好,嘻嘻的注意力可算是从“命定之人”上挪开了,但是转去的方向,也不见得是个好方向……干芊芊当然是要否认的,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
一脚穿过灵网,踏上灵船的应天宗师徒们,倒是反过来,把她两的话给听了个一清二楚。
“听到了吗?嘻嘻说谷师兄和干芊芊抱了!”
"他两又抱了?!"
“天道在上,那我们应天宗岂不是要三年抱两!以谷师兄和干芋芊的天赋,他两的孩子得有多强啊!”“抛开天赋不谈,我就想知道,腰果生下来是人还是狐狸啊,要是狐狸的话,嘿嘿嘿~”
一声略带猥琐的痴笑掉进了干芋芊的耳朵里,她明知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却也忍不住心旌摇曳地臆想了一下。
刚生下来的一个小小的白团团。
用灵力将她烘干后,绝对又蓬又松,一只手就能把它给抓起来,然后四只爪爪就紧张的抱住比她狐还要大的尾巴。如果有两条的话,还能分一条出来摸摸。
“姐姐,你是不是闻到谷乾谦身上的香味了。”不知不觉间,嘻嘻的注意力又突然地绕了回去。
干芊芊荡漾的想法豁然收住,一低头就对上了嘻嘻眯成了两条缝的眼睛。虽然看不到眼神,但干芊芊能想象到,里面肯定是在审视。“没有!”干芊芊的回答和前一次一模一样,就连速度和语气都没有变化。
“没闻到你都想和他生腰果?!”嘻嘻的眼睛猛地睁成了两个圆,“那只该死的狐狸肯定是对你用了魅术,我来帮你破除掉!”说着嘻嘻就咬破了她的食指,向着干芊芊的眉心处快速点了过来。“没有的事!”干芊芊拔高嗓门,几乎是用吼的。
她一心三用,既得躲开嘻嘻的手指,又得分神去听其他人的反应,同时还得即刻出言澄清。
一听到有人说:“天呐,干师妹真的想和谷师兄
牙:“警告你一次,自己害怕就自己害怕,别胡乱咬人!”
“你懂什么!”不成想,他还双目通红地回怼了干芋芊一句,鼻子上甚至鼓起了一个巨大的鼻涕泡,随着他的呼吸和讲话忽大忽小。干芊芊赶忙害怕地把头给缩了回去,生怕鼻涕泡破了溅着自己。
她着实是有些大开眼界的,万万没有想到,一个满脸络腮胡,体型有四个她那么大的壮汉,居然如此扛不住压。
考核都还没开始呢,就已经先自己把自己吓害怕上了。
“安静!”三长老也一挥手,把这位壮汉送回了原位置上,“只剩下一个时辰,与其怨天尤人,不若好好休整。”
“应天宗弟子听令,全部回房,不得在外逗留,也不得与新弟子交谈。”
“这不公平!”打断的仍旧是那位大汉,“干芊芊比我们早上灵船那么久,还是谷乾谦陪她上船的,刚刚你们也看见了,那个小孩也是和干芊苹一起过来的,她们交谈了不知道有多少了!”对此,干芊芊觉得很冤。
她就连还有后续考核,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前面那些时间,光用来试探谷乾谦和询问嘻嘻有关于谷乾谦的事情了……但她这话说出去,恐怕连一个相信的都找不出来。
不过干芊芊也并不担心会被说闲话,因为她相信自己的实力,完全可以扼杀一切不实猜测。到时候,尽可分明。再大不了,她就接受这位壮汉的挑战呗!
干芊芊哼了一声,昂首挺胸地准备再次放话,却叫三长老抢了先。
他说:"没有不公平。谷乾谦和嘻嘻都并非通过收徒大会拜入我宗,对于考核之事并不明了。再者每次的考核都截然不同,于我宗藏玉阁内都有完整详尽的记载,你们过后皆可去查证。"三长老的表情比起上一回,要显得冷酷许多。
说完还直接动手在船板上画了一道:“你们十人,就在此间活动,做什么都行,唯有一条,禁止打斗。”
这下,船头上是真的只剩下了十个人。
干芋芊想都不想地,就从储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块寒玉墩子,放在了她早就看好的点位上后,盘腿坐在了上面,准备调息。
壮汉是有几分想要冲到她面前来的,但是随着干芋芋闭上眼睛,一道道灵符就犹如锁链一般,从寒玉墩子的底下飞出,交错着围绕在干芋芊的周身。“那是初等禁制级别的灵阵了,我劝你三思后行。”那位曾被壮汉点名的初选为黄道宫的男修开口道。
“这些灵符也不可小觑,符文都是冰晶所化,我登仙时,曾听临仙那关与干苹苹一道的修士提到过,她乃是冰灵根。”被点过名的初选为飞虹宗的男修也随即补充了一句。“谁说我要对她做什么了!长老都说了,不准打斗,你们自己没听到,可不要连累我!”壮汉双手叉腰,重重地哼了一声。
船头也就此安静了下来。
干芊芊卡着时间,将灵力运转了四个大周天,刚睁开眼,就看见应天宗的弟子们陆陆续续从房内走出。
应天宗,到了。
灵船上方的硕大灵网逐渐落下,外头的景物也开始逐一显露。先是天——与俗世中的蓝天白云不同,此处的天,泛着缕缕金芒。再是门——五间六柱,随着台阶一路向上延伸的九道琉璃牌坊门。
最后是树——不多,只有十三棵,但种类不尽相同,大小粗细也完全不同,应当不是一起种下的。大一些的,一眼望不到树冠,最小的那棵,也就五个干芊芊那么高。“十位修士,只要迈过这九道门,你们便通过了本宗的考核。若是已准备好,便可取走你们的玉牌,下船了。”三长老一扬手,叮铃呕哪地晃动着十块不同颜色和式样的玉牌。壮汉立马就问了:“这些玉牌,有什么潜藏的含义吗?”
“自然。这些玉牌是钥匙,不同的钥匙打开的自然是不同的门。”三长老说着就将玉牌往上方一抛,“你们可以将夺取玉牌当做额外的考核。”三长老的话还没说完,玄衣女修就不假思索地跃起,拿走了赤色的原形环佩玉牌。
干芊芊眼前一亮,随即也旋身而起,取走了紫色的水滴形玉牌。
之后几人就一拥而上了。
他们全都目标明确,有人慢了一步,也立即选择了最近的一块。唯有那位壮汉,迟疑不定,到最后,只能皱着眉头咬着牙,拿走了被剩下的那块。他落地前,还四下打量着每个人手里的玉牌,尤其是在干芋芊、青衣女修的青色圆筒玉牌,和一位持剑男修的黄色不规则玉牌上,停留的最为久。那两人也发现了,不约而同地握紧了玉牌,先后跳下了船。干芊芊则故意等了等,果真到了最后,船上就只剩下了她和壮汉。而壮汉的目光,就一直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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