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看向江沿,这个她最不想面对的人。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是个开餐馆的?不愿跟我做朋友?”梁寻佯装自卑摸样。
“当然不是!”这会无关的回答快多了。
“那就去那住吧。”仙姑不知何时已经收拾好东西站在医馆门口。
四个人都在看着她,都在逼她。
若将无关内心比做一城,那这四人就是不请自来的将军,他们坚持抵御远处来的千军万马,可他们不知,城里早已溃不成军。
无关心绪游离,战争过后,若是将钉死的城门打开,他们见到里面的一片荒芜,会不会失望?
面对百废待兴,他们会不会惧怕?
见她失神,江沿掏出三千两银票。
“买下你一间屋子。”
“行,我回去就找牙人。”
“你喜欢哪间,算我作为你的兄长,送你的礼物。”江沿看着无关,轻声道。
又是同一招,无关心想。
你算哪门子兄长,我兄长的钱还等着我去还呢!但扯的太久,不想再多言,便妥协了,反正也是快走的。
……
崖巷。
满汉楼。
“我住这间。”无关指着二楼一间房,坚定道。
“你脑子糊涂了?”梁寻不解地看着她。
“没有。”无关淡淡道。
见她还是一副不管不顾地摸样,梁寻叹了口气,“我提醒一下,刘仁就住那间。”
“没事。”
“那就要那间。”江沿打断梁寻,生怕把她逼急了。
“你也糊涂了?!”梁寻看向江沿。
肖以正掐住梁寻的后脖,“他可比你清醒,赶紧的,去收拾收拾,做顿饭,大家都饿了。”
见他们这么亲密,仙姑有些惊喜,“恕我眼拙,这两位是夫妻?”
闻言,四脸皆愣。
梁寻在前面,从肖以正的怀里探出头来,脸色更是变化多端,反应过来,一把拍掉肖以正的手,“起开!以后别动手动脚的。”
“嘿嘿,仙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梁寻,这家酒楼是我开的,租房赠送一日三餐,想吃什么直接跟小二说就成。”
“嗯,我的道号为新。”仙姑温和地笑笑。
“好的,仙姑。你的房间在那。”梁寻朝楼上指。
仙姑同无关说了一声后便上楼了。
梁寻有些好奇,用肩膀撞了撞肖以正,“你说,仙姑行为举止都像是修行中人,为什么说话这么接地气。”
“什么?”无关也听见了。
“就是也不以贫道自称,也不会不苟言笑,除了着装有修道之人的气质,还有点神秘之外,其他的都没有。”梁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仿佛是在为自己的角色取经。
“仙姑说了,她以身入道,修行几年,心如何都入不了,所以也不觉得自己是仙人,但是几年的修行生活已成习惯,便一直保持着。”无关解释道。
“原来如此~”
接着一阵沉默。
“走,去准备早饭。”肖以正又掐上梁寻的脖子,没办法,肖以正太高了,梁寻压根抵挡不住,只得一边锤他,一边跟他走,“都叫你不要离我这么近!”
大堂里只剩下江沿和无关两人。
无关有些局促,又有些冷漠,刚抬脚要走。
“对不起。”江沿在她身后道。
这三个字重重打在她的心里。
不请自来的将军抵抗住外敌,开始攻城。
无关早就不生气了,在转身看到他的那刻,在感受到心里有他的那刻……
“我哥在哪?”她强压下心中的汹涌。
闻言,江沿心里一咯噔,她问了,决心要走了。
他知道她要走,也做好准备送她走,只是……
这是他头一次感到时间过得这么快。
“再等几日,衣裳……”
“我不要了,你不是我哥,不必对我这么好。”
闻言,江沿瞬间冷下脸,刚拉扯完一段关系,现在轮到他了是么?
“再等几日。”这回是命令的语气。
无关“扑通”一声跪下,“求大人告知。”
江沿直勾勾盯着她的膝盖,脸色愈发冷了,“不知。”
无关开始磕头,“求大人告知!”
刚磕了一个,江沿伸手将她捞了起来,就这样,双手钳住她的双臂,使她动弹不得。
两人靠的很近,谁也没有躲开视线,原本平静的浅滩和深渊,皆遇狂风……
无关感受到他的收紧的双手,感受到深渊那阵因她而起的涟漪……
但她不明白,明明下跪的是她,卑微的却是他。
无关不想走,但是必须走。
江沿不想她走,但是必须送她走。
他们是哑巴,所以眼神格外敏锐,都洞悉了彼此的感情……
在厨房的两人听到动静,赶忙跑出,肖以正上前拉开江沿布满青筋的手,梁寻拉起无关。
“天爷啊,怎么没把姑娘的眼睛聊红,反而把额头聊红了?”梁寻心疼的眼神投向无关,恶狠狠的眼神投向江沿。
“我自己的事。”无关维护道。
“都说对小娘子好对小娘子好,你都当耳旁风!”肖以正凑到江沿耳边,小声说。
看着江沿冰冷的眼神在自己身上一刻不离,无关终于下定决心,“我要走!今天就走!你们保重!”
梁寻忙拉住要走的无关,“别这么突然啊,不是说多待几日吗?”
无关眼神重回冷静疏离,不再说话。
“若是木头惹着你,你大可不必理他,我这就把他赶出去!”
“不是,是我要走。”
无关又转身,江沿趁此机会,站起身,精准地朝无关颈后某处一捏,她便失去了意识。
无关向后倒去,江沿顺势稳稳地将她拦腰抱起,调转姿势,让怀里的人靠着自己的肩窝,就朝楼上去。
“都说对人家好!你是一点也没听进去!”肖以正恨铁不成钢。
梁寻拍了拍走到肖以正身边拍了拍他,“怎么回事,从前没见关关有这么大气性,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肖以正心里也在琢磨,江沿话不多,说多的话还都是为了无关,不至于将人惹成这样……
那就是无关心里有什么事,那完了,除非她自己愿意,不然谁都扣不出一个字。
见肖以正不知在琢磨什么,梁寻扁了下嘴,“得了,一个温柔倔驴,一个冷漠木头,一个傻子,我身边闷葫芦都成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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