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大师兄和凤崇竹的福,院子经过他俩一番火烧水洗又冰冻之后,彻底变成了一片狼藉,邹笙想收拾,都不知道从哪儿下手。
这就是比武不看地方的下场,有华荫峰的例子在前,这两个人居然还能随时随地就开打,除了喝多了邹笙都找不到别的理由。
她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让这三个人凑在一起喝酒了。
二师姐大概是真的喝醉了,加上还有个打架打到灵气外溢成了半个火炉的凤崇竹,不断拿手扇着风,嘟囔着和邹笙道:“我好热,我的尾巴要热出来了。”
邹笙惊悚地看向二师姐穿着长裤的腿:“师姐,师姐!你还控制的住吗?”
二师姐神色委屈地摸了摸自己的腿:“我想回海里。”
邹笙一个头两个大:“这儿离海边三百多里地呢,要不我把你扔剑池里?那里水质好,还凉快。”
二师姐无辜地眨着眼:“可我是鲛人,鲛人都是住在海里的,剑池不是海。”
邹笙:“......”
怎么说呢,当初在秘境的时候她也思考过鲛人能不能在淡水里生存的问题,直到二师姐左手小凤凰右手拎着她,这个弱智问题邹笙就再也没质疑过。
如今这个问题居然被二师姐提出来,可见酒精真的会让人变蠢。
尤其鱼类脑容量本来就不怎么高。
邹笙当机立断,连拖带拽地把二师姐丢进了剑池里,二师姐入水的一瞬间,剑池表面就迸发出一道耀眼强光,一条长长的紫色的鱼尾重重拍了下水面,溅起来数米的浪花,然后游向了剑池深处。
鲛人应该不会被水淹死,也不会被水呛死,邹笙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然后往回走。
她一个人慢悠悠的在路上漫步,借着晚风醒了醒酒,顺手摘了两朵小花。
刚走到院门口,前面就冷不丁落下一道阴影来,邹笙迷迷糊糊的抬头,脑子都慢了半拍。凤崇竹从妖身化作人形,面带不悦:“回来怎么不叫我一起。”
邹笙用力眨了下眼,努力把眼前的重影眨回去,道:“我看你和师兄比试得挺来劲,就自己回来了。”
凤崇竹看了她一会儿,忽然道:“你还没醒酒?”
邹笙:“可能吧,有点晕,你呢,清醒了?”
凤崇竹刚跟大师兄打过一场,再大的酒劲也该化了,倒是邹笙灵力转的慢,这会儿还有点晕,他递给邹笙一个从树上摘来的果子:“清醒了,你要回去睡觉吗?还是走走散散酒气?”
邹笙想了会儿:“那就在院子里坐会儿吧。”
两人就在院子里并肩坐了下来。
晚风一重又一重,带着些春天的料峭寒意,把凤崇竹身上的热气都吹散了些,不冷不热的,吹在身上还算舒服。
邹笙问:“大师兄呢?”
凤崇竹臭着脸道:“不管他。”
邹笙琢磨,男主确实轮不到自己来管,她就安心啃起来果子。初春结出来的果子还没熟透,酸酸的,能不能解酒不知道,只觉得能酸倒后槽牙。
邹笙被酸的呲牙咧嘴:“下次咱们还是等果子熟了再摘吧。”
凤崇竹就笑:“有那么酸吗?”
被人质疑,邹笙酒精上头,脑子反应过来之前手和嘴已经先动了一步,她把果子递过去:“你自己尝尝酸不酸。”
凤崇竹眸色一暗,真的伸手接了过来,神色自若地在邹笙道牙印旁边咬了一口,道:“不酸,甜的。”
邹笙慢了半拍的脑子终于转了过来,她看看果子,又看看一脸坦荡荡凤崇竹,没退下去的酒精再次涌上来,脸轰地一热。
她居然跟凤崇竹吃了同一个果子,凤崇竹居然还不嫌弃。
她拍了拍脸,试图把那股热意压下去,还没等她冷静下来,凤崇竹又把果子递了回来:“你要不再尝尝?”
邹笙:“!”
她咬了一口的果子被凤崇竹接过去咬了一口,现在凤崇竹还让她吃,他是真的觉得自己醉了吗。
邹笙蹭地站了起来:“你吃吧,我,我先回去睡了。”
凤崇竹手还没来得及拉她一下,邹笙便一阵风似的跑了。他遗憾地收回手,自己坐在院子里慢慢把果子吃完了。
诶,其实确实有点酸。
第二天,邹笙先去二师姐的卧室逛了一圈,没找到人后又拐去了早课,早课那里也没人,她便又拐去剑池,还未走近,一眼就看见大师兄站在水边吹笛子。
池边杨柳依依,笛声悠扬婉转,带着绵绵情谊,二师姐托腮浮在水面上,一双含情眼脉脉看着大师兄,水面隐约透出一点紫色的鱼尾来。
邹笙本来还在担心二师姐淹死了没有,猝不及防被喂了一嘴狗粮,立马蹑手蹑脚地走了。
凤崇竹不知何时到了早课,手上还拿着一个食盒,见她过来,便招了招手:“过来。”
邹笙乖乖过去,探头探脑地往食盒那边瞅,凤崇竹把食盒打开,盛了一碗汤递到她跟前:“来,尝尝。”
碗里的雪梨汤晶莹剔透,散发着浓郁的香甜味道,银耳切的很碎,胶质满满。
食堂是从来不会做这种费功夫的东西的,就算做,也只会做的跟水一样,这碗汤出自谁手不言而喻,邹笙又惊又喜,:“你还会做这个?”
凤崇竹笑了:“也就切切梨加把火的事儿,快喝吧。”
邹笙感激涕零地端起碗,又听凤崇竹悠悠地道:“喝完我陪你练剑。”
邹笙:“……”手里的汤突然就不甜了。
大师兄和凤崇竹突破之后,道漾峰的内卷风气更严重了,前阵子是邹笙带头卷,现在是大师兄和凤崇竹催着她卷,凤崇竹天天带着邹笙练剑,大师兄则天天看着她修炼。
为此凤崇竹和大师兄还争论过一回,凤崇竹说,境界迟早会突破的,邹笙现在欠缺的是对战经验,不然以后自己出门遇到危险还是束手无策,只能任人宰割。
而大师兄表示,他们师门四人只剩下邹笙没有突破了,本来剑阁就是妖族居多,对人族不甚友好,邹笙修为再落下,肯定又要受许多流言蜚语,不如早早突破,好叫那些同门闭嘴。
想当初大师兄没回来,凤崇竹还没拜师的时候,是多么轻松又惬意的一段时光啊。现在邹笙只能抹一把辛酸泪,白天练剑晚上入定,十二个时辰片刻不歇,恨不得把自己忙成一个陀螺。
陀螺转了一月有余,到端午这天总算歇了歇。
邹笙很有仪式感地拉着凤崇竹包粽子,两人一起下山去买竹叶,撞见逛街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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