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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第 6 章

小说:

小侯爷只想跑路

作者:

酒晚意

分类:

穿越架空

围观之人从一片噤声的傻眼,到暗暗心惊,最后还是那呆坐一旁的老郎中颤颤巍巍地伸了手,斟酌道:“这位公子,您手劲儿大,这么打下去怕是要出事……先歇一歇罢。”

楼衔眉梢拧起,脸上尽是不悦之色,烦闷得紧。

心头怒火未全得消解,他提溜起全松乘的袍领,扔到那群呆若木鸡的手下堆儿里头,只觉晦气。

那几人慌慌张张将佥事大人扶住,小心搀扶到板凳上,弱弱唤了声:“大人……”

全松乘鼻青脸肿,甩开他们的手,哪哪儿都疼,如今话也说不利索,饶是气得翻了个天大的白眼旁人也无从察觉。

洛千俞琢磨着,事情既到了尾声,是该事了拂衣去的时候。

如今楼衔现了身,雕花阁里头的人常年混迹风月场,等琢磨过味来,多少都能打听出楼衔是小侯爷的狗腿小跟班,往他的身份上猜。

况且……不知是不是错觉,那状元郎的视线似乎落在了他身上。亏着雕花阁靠烛火油灯,光线偏暗,没现代那么光亮,否则这区区折扇可遮挡不了真容。

恰在此时张郎中起身,朝他们作揖,言辞恳切:“感谢两位公子此番出手相助,大德不酬,在下铭感五内,只是,那厢闻生母亲还病着……救人要紧,老夫先行告辞了。”

“大夫请便。”

老郎中行了礼,背起药箱行囊,穿过几人,刚欲悄悄拉着闻钰一起离开,却听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本大人让你们走了吗?闻钰,你不肯喝酒,还没上台唱戏呢!”

全松乘两眼一睁,瞪的血红,又抖着手指向郎中,喉头囫囵地咆哮:“我也病着呢!!老庸医,没有我的准许,今日你胆敢踏出一步试试!我要了你一家老小的命!”

张郎中背影一颤,如中惊雷。

闻钰侧过了身,眼中泛出冷意,只低声道:“先生先走,晚生随后便到。”

张郎中心中焦急,迟疑着点了点头:“好,多加小心。”

“你还病着?”楼衔气得冒火,真是揍轻了,竟还有力气威胁上人了,他褰裳骂道:“我看你的确病得不轻!今日小爷就来好好治治你的病……”

“只治其标,未治其本。”

那神秘客抬了眼,目光却瞥向那远处寂静一片的戏台,淡淡道,“听闻全佥事喜看美人唱戏?从前不知大人对戏曲之艺竟有如此雅好,今日晚辈做东,正好圆了大人的心愿。”

“您何不亲自登台,唱上一曲,让大家也开开眼界?”

此话一落,全松乘气血一瞬凝固。

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全大人身旁一众手下脸色可谓是精彩纷呈。青的青紫的紫,甚至还有发绿的,活像打翻的染缸。

“放肆!”全松乘这下也顾不上疼了,直接破防,踉跄着起身,指着那神秘客破口大骂:“你这下作竖子,真当本官是街边猢狲任你耍弄?我身为神策卫指挥佥事,掌管一方军务,威名赫赫,怎可能在这摘仙楼与优伶为伍,唱那低俗之曲!?……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废什么话?”

“他说你想唱,你便是想唱。”楼衔站于一旁,身板挺立,喝道:“来人,帮佥事大人更衣,上妆!”

全松乘:“???”

没多会儿,小厮进了屋,手里捧着一套崭新戏服、头冠,一人备了胭脂花钿,全松乘被摁着换了戏服,戴上花冠,还随手涂了个妆。接着,便稀里糊涂被楼衔架着脖子离开雕花阁,直往楼下走。

全松乘眼看着那些宾客投来目光,意识到要玩真的,这下彻底慌了阵脚:“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本大人岂能容汝等小儿羞辱!”

“我奉劝大人一句,乖乖唱完这一曲,出了这个戏楼,你还可以安安稳稳当你的佥事。”那少年拎着他,沉下的声音就在耳后,“胆敢多说一个字,在下不敢保证,大人哪日一睁眼……发现丢了官,没了命,倒成了个真正的阉人。”

“怎、怎会有这等荒唐事……”全松乘脸色发白,嗫嚅道:“你以为你爹是镇国将军,就能容你如此罔顾礼法,胡作非为么?!”

“有何不敢?”楼衔冷笑一声,“反正楼大将军早就瞧不上我这不成器的儿子,出了事儿也必定不会保全,我到底是不是个能豁出命的……全佥事大可一赌。”

全松乘铁青着脸被推上戏台。

这会儿,台下噤若寒蝉。

方才那些低声议论都霎时止息,人们脸上尽是诧异。

只见戏台中央那人,头戴珠翠头冠,凤尾翎子歪斜着耷拉在额前,脸上涂着厚厚的脂粉,却遮不住青肿印记,眉间还点了一颗朱砂痣。他一身桃红戏服裹着臃肿身躯,腰间玉带勒得肥肉层层鼓起,突兀的要命。

这、这不是雕花阁的那位……全大人!?

全松乘怎么会换上戏子的服装,此番上台……是要唱曲!??

全松乘站在台上,眼中羞愤与怒火并盛,他抖着手,那胭脂抹得左深右浅,唇上一点朱砂更是画龙点睛,活像颗浓重樱桃。

戏班琴师咽了咽口水,虽然身经百战,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般场景,战战兢兢起了调,是一曲最好入手,人人都会的曲子。

全松乘脸色铁青,拳头紧握,指甲几乎嵌入掌心。想起楼衔的那番话,只觉脖颈打起冷战,他两眼一瞪,麻痹似的地开了口,只是那声音却沙哑难听,完全不在调上。

紧接着,脚下还踩到了拖地的水袖,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噗……”

不知谁先漏了半声笑,立刻用袖子掩住嘴。

那一曲仍在继续。

一开始还相安无恙。不一会儿,台下咳嗽声四起,宾客们皱紧眉头,低头佯装饮茶,扇骨却抖如蝶翼。

角落有书生掐着大腿,小声含混着念了句“乌纱换作翠花钿,虎威败给水袖绵——”,他身旁的人听了,肩膀忍不住耸动,憋的给了他一拳。

“咿——呀——”

一曲过半,全松乘硬着头皮吊了句荒腔走板的词儿,尾音劈岔,发出了一声鸭叫。

不知是哪个贵公子没掩住笑,噗嗤一声,溢出口的笑声成了串。

这时,台下终于炸开一片呛咳,是如何再也憋不住了。

摘仙楼内笑声哗然,几乎掀翻屋顶!

有人笑得茶水泼湿前襟,有人帕子落地,更有甚者扶着案,翡翠扳指都掉进了酒碗。

手下们看到这里,默默从楼上缩回了脖子,纷纷跟着红了脸。

这也…太丢人了。

以后都不想再跟全大人手下当差了。

全松乘傻了眼,声音跟着止住,他望着台下这一片震耳欲聋的爆笑声,气得浑身发抖,脸面都臊成了熟透的红茄。

终究是再也绷不住,他扔了花冠,嗙啷一声,“我全松乘,这辈子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乐曲也在这时停了演奏,回归寂静。

“我可是蔺大人手下做事的,和他已故的发妻沾着亲呢!你这不识好歹的疯子…今日如此羞辱与我,丞相大人定不会放过你!”

……

这明显是朝着端坐在雕花阁的那位神秘客说的。

不多时,雕花阁里传来少年淡淡含笑的声响:“晚生这便等着丞相大人前来算账。”

人们再看那戏台上的全大人,竟是直接气昏了过去。

-

楼衔得了空闲,望着那群白痴手下抬走了自家大人,这才有空留意到自己带回来的那只小肥啾。

一眼没看住,没想到那鸟竟落在了那个名叫闻钰的人肩头上,而且自从降落,就仿佛再没了挪位的打算,还怡然自得地啄弄起自己洁白羽毛来。

心里纳闷,这红尾啾不是嗜香吗?怎么没有香料还往别人身上飞?

这该死的番商,定是骗了他!

鹰没留住,鸟又跑了!

楼衔大刀阔斧地坐下,偷偷在手上倒了些香料碎末,另一只手还向外扇了扇,静候半晌,偷瞥过去,也不见那死鸟有丝毫反应。

就在此时,闻钰侧过了身,状似要离开雕花阁。

楼衔没憋住,腾得站起身,喊出了声:“…鸟!”

洛千俞:“?”

洛千俞看向他:“怎么了?”

该死,他总不能在这个时候说,这已经跟别人跑了的胖鸟是他送给小侯爷的礼物吧?

“……没什么。”楼衔又坐下了。

只是,原来闻钰并非离开,只是雕花阁外来了一人,因男女授受不亲,才侧过避开了身。

洛千俞一见到来人,内心有些意外。

……竟是方才堪堪献艺了两曲的柳儿。

一进雕花阁,柳儿手中拿着帕子,妆容未卸,只是摘了花冠,她目光先是掠过闻钰,空荡却一片狼藉的阁子,以及郁闷坐着的楼衔,又落在折扇遮面的小侯爷脸上。

短短一瞬,表情未变,却好像明白了雕花阁内发生的一切。

她莲步趋近,声音发颤,轻声道:“公子,戏台变故突生,奴家心下慌乱,有些担心……”

“想着楼上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心急之下便上来了,可是打扰了公子?”

好家伙。

好一个‘唇如丹寇,美目流盼’,惹人怜爱的模样称得上浑然天成,怕不是世上任何男人见了,都会忍不住把美人抱入怀中,安抚慰籍。

但直男洛千俞不会。

“无碍。”他淡淡道。

时机有些巧,洛千俞微微思忖,越发觉得眼前这场景微妙,视线扫过雕花阁此刻仅剩的四人,很快反应过来。

哦豁,这个雕花阁此刻竟聚齐了原著中的三个买股攻!!

小小雕花阁,表面上一派和谐,实则暗潮汹涌。

如此历史性的一幕,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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