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撇了撇嘴,“还真让你给猜对了,我想这此应是那人第一次动手,所以手法不娴熟。”
岁晚抬了抬下巴,“问问她不就行了。”
云初从袖子里掏出一颗丹药填进嘴里,裴述见状好奇问道:“师兄,你吃这个能补回来吗?”
云初的手势做了一半抬脚作势踢了他一下,“说什么呢,怎么可能补不回来,别瞎说!”
见云初这破防的模样,岁晚的嘴角直抽搐。
“我问你一些问题,你只需顺着我的问题答是或否,可听明白了?”
白小姐僵硬地点点头,像是陈旧的木门,一动起来咯吱咯吱响。
“杀你的人,是妖吗?”岁晚依旧是这个问题。
白小姐的嘴唇轻张,吃力地发出一个字音,“是。”
此话一出岁晚挑了挑眉,继续问道:“那妖是否会施加幻术让你分不清虚实?”
“是。”
云初看了眼岁晚,“我去,问得这么精确?我来一个。”
“你与那妖是否相识?”
白小姐僵硬地摇头。
裴述:“那妖是女子吗?”
“是。”
“你是被那妖亲手淹死的么?”
“是。”
云初这时突然出声:“行了行了,我撑不住了,今天就到这儿吧。”
说罢他上前,对着她缓缓鞠了一躬,“多谢,我们定会给你讨回公道,还你真相。”
白小姐的眼角竟缓缓落下一行血泪,嘴唇一张一合,“多谢。”
此话一出,连云初都震惊。
按理说这灵魂只是死之前的执念,而且过了那么多年,他们除了死时的记忆再无其他七情六欲,只是一遍遍地向发现他们的问灵者诉说着自己的死因。
可此刻,白小姐竟冲破了这问灵阵,说出和表达了自己的情感。
这是问灵十余载的云初都未见过的。
看着白小姐一点点消失,在场的人心里都五味杂陈。
她本是花儿一样的年纪,满怀憧憬地嫁人,这人生还未开始,便被迫结束。
此刻他们的身后站着一人,听见动静的三人齐齐转身看向他。
那人穿着素净,一张脸看着已过了而立之年,但那清澈的眼神却在替他的主人诉说他只是个少年。
他缓缓地迈着步子,眼睛死死地盯着池塘中央,一步步朝那边走去。
云初心下一惊,伸手将他敲晕。
不用多问他们也知道这人是谁。
方家的独子,白家小姐的夫婿。
看着他熟睡的样子,他们每个人的心里都憋着一口气,那股想发又无处发的怒火。
对于这一程,他们完全可以不管此事,去欧阳家大部分的缘由也是为了那每人一千的灵石,好为往后的路程做打算。
可不知不觉地竟查到了此,心中想要破案的渴望也在此达到了高潮。
他们此行就是冲着调查那仙门弟子失踪案去的,知道一路凶险所以格外惜命,对于这个案子也是抱着能查便查不能查便不查的态度。
他们已经做好了随时收手赶路的准备,心也做好了不共情任何的想法,可身入此局才知,他们才知永远不可能做到如他们想得那般冷血。
正如逍遥宗的门训写的一般,逍遥宗弟子遇事不可置身事外。
从小的教诲不允许他们放弃,自己的心也不允许。
*
璟文和慕回回到客栈时便看到随地而躺的三个人,气氛也莫名压抑。
慕回喝了口水,点了点趴在桌子上的裴述,柔声问道:“你们不是去方家问灵了么?怎么都这般沉闷?是进展得不顺利吗?”
裴述摇头,把在方家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讲与璟文和慕回听。
“你们是如何想的?”哪知璟文听后突然出声。
他知道,这只妖不好对付。
若遇妖物,最怕的就是能迷惑心智的妖物,既难缠又难对付,说不定还会把性命搭在上面。
而且这只妖又杀了那么多人,修为定是大涨。
他不能不为师弟师妹的安全着想,但心里又着实想破了这桩案子。
云初猛地起身,“既是查到这儿了,我就没想过半途而废,若是查便查个彻底,这妖杀了那么多人,不送她下十八层地狱我就不用修行了。”
岁晚也举手附和,“我同意,既然已经入局,便把这盘棋下完,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后悔。”
裴述看着岁晚笑了笑,“我听师姐的。”
璟文看向慕回,对上慕回含笑的眸子,“师兄,你是知道我的,你们去哪我便在哪。”
璟文默默送了一口气,“好,那我们便重新梳理一遍线索,定要将这妖物绳之以法。”
几个人围了一圈,开始了激烈的争论,纸张散落一地,定睛一看,上面满是密密麻麻的字和画的地图。
两个时辰后,他们大概得出了以下几点结论。
一、杀人的是妖,可蛊人心智使其迷失自己,然后不知不觉地杀人。
二、除了白小姐是她亲自动的手之外,其他几案可能皆是借刀杀人,这把刀很可能就是新郎。
三、此妖对成亲有着某种执念,可能之前被负伤心欲绝才大肆杀人泄愤。
岁晚靠在墙上,想着他们争论的话,总觉得还差了些什么,可她又一时想不出来差了什么。
慕回出声:“我和师兄问了昭昭姑娘,然后去出事的这几家里看了看,新郎要不就是疯了,要不就是死了,出事的时候又全都不在场,什么都没问出来。”
璟文也点头,“嗯,我们还打听到,后日张府的家主要续弦,声势好像还挺大,给邻里乡亲都发了请帖,我和慕回装作是外地云游的商人,也要了几份过来,还有李家的大郎马上要进京赶考,打算……后日给其举办饯行宴,也邀了很多人去,我们恐怕要分两拨再跑一趟。”
云初疑惑:“这李家大郎是饯行宴又不是成亲,应该没什么事吧?”
岁晚一拍他的脑袋,“笨啊!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管他什么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璟文笑道:“师妹说的在理,我们不能赌那万分之一的概率,这样,我和阿回一组去张府赴宴,你们还是三人一组去李府赴宴。”
裴述蹙眉:“师兄,我跟你们一起去吧,张家是成亲,风险要大一些。”
他知道璟文是故意这般的。
“也不一定,你看我们守了一夜的欧阳家不就没什么事?若是有事,我会尽可能地告诉你们。”
“……”
*
三日后,他们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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