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茗躺在床上,看着床帏,忽而觉得满心的委屈。她如何没有乖乖听话,谢览要她跟谢觐断干净,她不是乖乖去做了?他反过头来倒好,高高在上的谢家主连自己说过的话、许下的诺都不记得。还要用那种方式折辱她,香茗不自觉的捏捏发热发胀的部位,又在心里骂他一通。
这个伪君子真小人!
她有些后怕,她开始担心自己是否对谢览判断有误,这个混蛋,该不会把她吃干抹净后就拍拍屁股走人罢?
可现在也没有别的法子,谢觐这条路被她自己走断,茶坊的生意步入正轨也需要时日,等她真的嫁入常威侯府,再想逃走就没那么容易了。
香茗幽幽的叹口气,恍然发觉,谢览已成为她仅剩的希望。
…
手指无意识的绕着发带,一圈圈的绞紧,直到指尖绷直发白,谢览才松开。
这是他第一次被外物刺激产生身体上的欲望,记得少时初通人事,偶然窥见一角,看着缠在一起的男女,只觉得肮脏和恶心,可如果是涂香茗,他竟生不出反感之意。
一路走回磐院,听玉见他外袍不复的样子,忙从里屋拿来披风,到底是为何弄成这般模样,没人敢问。
藏在衣袍下的被粉色发带缠绕的手又一次的绞紧,谢览吩咐一声:“烧些热水。”
他要沐浴,那种油腻的感觉,仅仅是用眼看就半分都忍受不得。
热气腾腾的内室,谢览独自褪了衣衫,跨入宽大的浴盆。绸缎般的乌发披在玉璧一样的背后,让他清冷的眉眼染上几分柔和,热气蒸腾,把他的脸熏成粉色,若是有人看到,定然会发现如高岭之花般冷然的谢览,在此刻身上竟然添了些妖异的冷艳。
他的胳膊搭在浴盆的两边,右手上仍然缠绕着那条粉色的发带。水是热的,血也是热的,身下亦是蓬勃。
谢览深吸口气,面前无法控制的出现方才那波浪翻滚的一幕,这让他感到一阵口干。
幽幽的睁开眼,目光凝到跟指头缠绕着的发带上,他动了。被发带死死绞着的手沉入水中,接着在水面上卷起激烈的波浪,一下又一下,凶猛无比的拍在水面上,甚至溅在地上。
谢览眼里仍然保持着清明,直到脑子放空的那一瞬,才有了一丝的茫然。
他哗啦的从水里站起来,带着满身的水滴跨出盆外。唯有手中已经湿透的、松开的发带,随着他的指尖荡在半空中,勾连着别样的色彩。
谢览换了身衣服,头发束起,伫立在窗前,过会儿,他唤来鸣泉,只交代一句,让他请个人过来。
发带被他清洗过后搭在衣架上,他用指尖勾起下垂的一角。
她现在一定很害怕。
谢觐的路断了,旁人更不会出手,她想要摆脱亲事,就只能心甘情愿的走到他的身边。
只有他才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必须走向他。
一直冷着的眉眼忽然浮现一抹阴冷的笑意,谢览屈指轻轻弹了下发带。
屋外传来鸣泉的声音,谢览敛起笑意,自屋外出去。
墨璃一身薄衫,胸前的领口开的很大,露出莹白的胸膛,头发并不似一般男子那样束着,而是半披着,脸上的妆容比女子还娇艳。
谢览眉心一拧,觉得一阵眼痛,他看眼鸣泉,后者立刻脱了外袍盖在墨璃身上。
墨璃嫌弃的扯开:“这是作甚?什么破烂啊就往我身上扔?”
但看着谢览那张冷到吓人的脸,他到底没敢把衣服扔下来。
对于谢览,他感到畏惧,同时也有种隐秘的舒爽。京城上下,恐怕只有他知道,尊贵的谢家家主即将要迎娶的新妇是跟他好过的女人。他与涂妙容早在一年前就勾连在一起,现如今这女人在谢家待的发闷,竟胆大到趁着谢览不在召他偷偷入府,那种感觉可真奇妙啊。想想这人人都怕的谢览会被他这么一个低贱的伶人带上乌龟帽,墨璃只觉得神清气爽。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谢览,拉长音调:“谢家主,不知您派人请我过来,所为何事啊?”
谢览没有赏给他任何的眼神,说话的腔调甚至没有任何起伏:“我只说一句,从前你怎么哄的涂妙容,今后就继续哄。”
墨璃怔住,似是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话:“你说什么?”
谢览已然离开,只留下荡在空中的衣袍,宛如谪仙般清冷。
按照上次跟宋慕青说好的那样,青茗茶坊的茶叶已经第二次送到谢府。
香茗掏出茶罐,在里面掏了一遍,果真摸到一团纸一样的东西。
把揉成团的纸打开,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该是找人代笔的,字迹工整,并非宋慕青的字迹。
这是香茗上次去茶楼跟她提过的,关于诗茶会的情况。
诗茶会是个双赢的事情,但要想发挥出事半功倍的效果,选择为茶赋诗的才子也很重要。譬如信上所写的秋山居士,就是个妥妥的庸才,把模仿别人的东西硬说成自己的,看似金名在外,实则是个草包。又比如说这位徐先生,是从大理寺退下来的老官员,德高望重,但写诗作赋的水平就很耐人寻味了,虚名都是有求于他之人捧出来的。
香茗仔细的把所有参加诗茶会的才子筛选一遍,若是能选,她肯定是希望曾经的状元郎现在的太常少卿翟大人为茶坊赋诗,可惜青茗茶坊比不得成春楼,人家怕是看不上。
她把目标放在几位了解甚少的才子身上,接下来只要打听好他们平日作诗的风格,再从里面选出跟茶坊献的茶风格相近的,提前花钱打点就是。
只是这样一来,还需得外出给慕青递个消息。
谢家的下人不比相府,好笼络能通融的没那么多,他们被规训的厉害,心里只有谢家的主子,外人近不得身。是以香茗暂时寻不到可以瞒着谢览往外递消息的门路。
目光瞥到谢览那件被搁起来的长袍,她心里有了主意。
谢览给老夫人请过安,从内屋出来,听到门外的私语,脚步一顿,微微侧身。
是谢玥身边的两个卢家仆妇在嚼舌根子。
“咱们何时才能回范阳?”
“说不准呢,日日来请安,我看着夫人跪的路都走不稳...”
“不是说这谢老夫人爱女有加,当年更是亲自陪着夫人在范阳住了大半年,怎会如此啊....”
“.....”
谢览无知无觉的垂下眼眸,跨步走了出去。
碎嘴的两人见了他,忙把嘴闭住,一脸的懊悔,她们悄悄观察谢览的面色,见那上面没有流露出任何异常,这才把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