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游回来后就是过年。
旅游前后丁春桦问了几次她跟谁去的,虞温都说是朋友,不动声色把话题避了过去。虞温尽量避免骗她,但善意的谎言也是谎言,隐瞒也算欺骗。她没想过瞒丁春桦一辈子,但也没想到会暴露得那么快。
那天是除夕。
也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月纪念日。
季思问说:“别人都是周年庆,我们一个月也要庆祝吗?”
虞温说:“当然啊。随时可以庆祝。为什么要按照别人的规则来办事?”
不过因为是除夕,两家都很忙,抽不出见面的时间,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如果这个时候跑出去,丁春桦一定会起疑。临近过年,虞温也想在家多陪陪她,不想让她一个人。
虞家的对联一直是虞步城亲手写的,他写得一手漂亮的手法,刚上任那会深受领导们的喜欢。
但今年虞步城不在了。虞温没在丁春桦面前提对联的事,前几天她和季思问一起去挑了新对联,除夕一早就跟家里的阿姨一起把对联贴上了。丁春桦醒来看到,在门口站了许久,但最后什么都没说。
虞温注意到丁春桦叹气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过年这样重要的日子,以前他们三人总是在一起。虞温总是要跟着虞步城和丁春桦去串门,去参加各种聚会,去见各种亲朋好友,去结交年龄相仿的千金少爷。因为虞家跟季家关系很好,几乎每年大年初三两家都会互相串门。季思问和季思忠这个时候一般在亲戚家,季思义出现的概率比较大。如今回想起来,还有一些季家的虞温叫不出名的亲戚也在,其中或许有季雅雅,只是虞温不记得了。
但今年这个“习俗”是不可能延续下去了。
“季”字已经变成了禁语,虞温和丁春桦都不想在对方面前提起。
吃过团圆饭,虞温接到了季思问的电话,他在电话里祝她新年快乐。
虞温在房间里跟他腻歪了一会,快要挂电话时,她才发觉不对。
“你那边怎么这么安静?”
季家人丁兴旺,每年过年都人声鼎沸,门庭若市。季思问刚才发来的图片里,他们在家摆了两大桌,桌上摆满丰富的菜肴,桌边坐满了人,比虞温住在他家时更夸张。虞步城不是本地人,丁春桦跟家里人关系不好,这样的热闹是虞温家里从未有过的。
“我出来了。”季思问声音里带着笑,“刚到你家小区门口。”
虞温一愣,霍然从床上坐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季思问叮嘱道:“慢点,不着急。外面很冷,记得多穿衣服,下了小雨,要带伞。”
汐城年前的天气总是不太好,突然降温,下起小雨。虽然不如夏雨汹涌,但地面湿漉漉的,气候变得潮湿,也让人不舒坦。
虞温裹上围巾,穿上长靴,离开时取走了玄关处的一把长柄伞。丁春桦在客厅跟小姨打电话,虞温路过她侧目看了她一眼。
“你去哪里?”
“朋友找我,我拿点东西给他。”
丁春桦看起来没有起疑,又将头转了回去。
虞温飞快出门,心底浮上按捺不住的喜悦。她一只手撑伞,一只手拎着给季思问的年货大礼包,还没走出小区,目光就已经远远地飘了出去。
季思问也给虞温准备了礼物,是一条红宝石项链。虞温皮肤很白,红色很衬她。适逢过年,红色也很应景。
不过他没打算立刻拿出来。两人一见面就抱在了一起。雨伞掉落在地,季思问背靠着车门,紧紧揽着虞温的腰往身前压,虞温的口红沾到了他的嘴唇上,两人交换了今年的最后一个吻。
算来算去,他们快一个星期没见面了,如果今天不见,下次见就得是年后了。
“你突然离开,家里人没意见吗?”虞温知道陈心慈是很注重礼节的人。
“没看到我家那阵仗吗?就算点名都得点半天。”季思问看着虞温的眼睛,勾了勾唇,“我悄悄溜出来的,零点之前回去就行。”
“听起来跟灰姑娘一样。”虞温一边笑一边用指腹帮他擦掉嘴角蹭上的口红,“我也是偷偷出来的,不能陪你太久。我离开太久,我妈会耐不住寂寞,等会我就回去了。你今天来见我,我很高兴。”
季思问温和的笑意凝滞在嘴角。
“你没告诉丁阿姨吗?”季思问一停顿,“那她怎么来了?”
虞温浑身一僵。
季思问松开了她的腰,虞温陡然回头,果真见到了丁春桦。
她站在距离他们不到二十米的地方,路灯的光将雨雾和她脸上的愕然照得一清二楚。
虞温条件反射想把季思问塞进车里。
或许丁春桦没有认出来呢?如果他马上开车离开,丁春桦是不是不会发现?
但理智让虞温没有这么做。
她从来不会做一个逃兵。
她转过身,挺直腰挡在季思问面前,反手抓住了他垂在身前的手。
季思问感觉她的紧绷,用另一只手包住了她的手。
他不知道虞温在担心什么。
但看虞温和丁春桦的反应,虞温一定没将谈恋爱的事情告诉丁春桦。
“阿姨……”他想往前迈一步,却被虞温用身体死死拦住。
丁春桦走到他们面前站定,寒风冻得她两颊发红,她裹紧了身上的乳白色坎肩。
“你们在谈恋爱?”
“是。”虞温抢在季思问之前快速回答,“他是我男朋友。”
丁春桦的眼神像两枚钉子,盯住了季思问,将季思问钉在原地,又似乎要将他盯穿。
“我见过你。你叫什么名字。”
虞温抓着季思问的手,力气大到把自己都抓疼了。
季思问听不出丁春桦语调的变化,但她再熟悉不过。
丁春桦认出了季思问。
她是在确认。
季思问越来越觉得奇怪。
按理说,长辈突然出现,他的心思应该都在应付长辈上,但他察觉虞温的急张拘诸,他无法忽视,注意力也就偏移了。
丁春桦问完这句话,过了好几秒,他才有些心不在焉地回应。
他笑了笑:“丁阿姨,好久不见。我是季思问,您还记得我吗?”
丁春桦盯着他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如剑,剑光乍现,扑面而来是滔天的怒火。
“季?呵呵,季思问。”丁春桦冷笑,“季思问,我真没想到,竟然是季思问……”
“虞温,你真是让我吃惊啊。”
丁春桦的手和嘴唇都在发抖,季思问伸出手想扶住她,被她大力拍开,啪的一声尤其响亮,季思问的手背瞬间红了。
虞温有点着急地抓过他的手,轻抚他的伤处,转而看向丁春桦:“你的态度能不能别这么恶劣?他只是想——”
啪!
这一巴掌打在了虞温的左脸上。
虞温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就连丁春桦自己,也愣住了。
将近二十年,她从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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