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朝向钱圣夏的方向,他今天戴了个墨镜,朝着钱圣夏的开口道:
“我才想问呢,你怎么在这里?”
钱圣夏笑了一下,不知不觉往陈尧走去。
两人这熟捻的语气一听就是朋友,旁边的志愿者给她俩让了个位置,原本站在钱圣夏旁边的小胡走向一旁,视线却频频瞥过来。
钱圣夏看到了她的视线,跟她介绍起来,“我们是朋友,之前就认识了。”
“你好,我叫陈尧。”
陈尧不知道该朝向哪里,钱圣夏伸了一把手,让他正好朝过来,两人会心一笑。
小胡顺势跟陈尧打起招呼:“你好!我叫胡朵,叫我小胡就好啦。”
陈尧笑声朗朗,欢快地跟她们热络起来,钱圣夏才注意到他脖子上挂着摄像机。
她好奇地问:“你今天来做什么呀?”
陈尧指了指自己的大疆,“我来拍素材。”
“哦,是你们那个比赛的东西。”钱圣夏笑了笑,说,“我是来当志愿者的。”
陈尧点点头:“我知道。你的志愿一向参加得勤快。”
“谢谢。”钱圣夏说,“但其实隔壁今天还有很多展览。”
小胡说:“是的,16号楼还有艺术品展览,都是古董收藏家来的。你感兴趣吗?”
钱圣夏一听是古董商,点点头,“有点兴趣。”
陈尧:“圣夏,我没们走吧。”
钱圣夏:“噢。”
时间差不多了,钱圣夏带着陈尧走到座位上坐着,她去给他拿了一瓶水,“现在还差几个人,你先等着,到时候我来叫你。”
陈尧:“好。”
展览很快开始了,讲解员临走的时候说,整个活动有两个环节,第一个是参观,第二个是制作。
钱圣夏给陈尧戴上耳机,跟在他旁边。
讲解员站在第一幅画面前,画的一边是打印成3d的原图,陈尧被讲解员带着摸上去,钱圣夏好奇地问了句:“陈尧,你是什么感觉呀?”
陈尧还没开口,讲解员先替他回答了:“这是叶子,还有花,这一幅打印得非常逼真,还有叶子的纹路。”
陈尧边摸边点头,“是的。”
周边的参观者大多数已经去下个地方了,陈尧摸向下面的盲文,“这是意大利作家画的一幅……”
钱圣夏:“后面是什么?”
陈尧:“更多内容,请扫码倾听。”
钱圣夏:“……噗嗤。”
陈尧:“好像是在打广告。”
钱圣夏:“就是在打广告。”
陈尧:“奥……”
她们朝下一个展区走去。
陈尧走着,耳边传来钱圣夏极为夸张的一声“哇”。陈尧问:“怎么了?”
“好震撼。”钱圣夏的神情专心地看着眼前的画,她拉上陈尧:“也好恐怖。”
陈尧:“恐怖在哪里?”
钱圣夏:“这是一幅人像,背景是绿色的,深绿色,他没有眼睛,只有很深很深的眼眶。”她指着画说:“往上走人的皮肤是冷色调,往下走确实红色,更接近人的皮肤。”
钱圣夏说完这个,又去说起下一幅,陈尧静静听着,时不时应和她几句。
等她们已经落后其他人一大截的时候,钱圣夏还在跟陈尧一幅幅讲自己感兴趣的画。
陈尧说:“你看到的东西好多。”
“是吗?……”
陈尧说:“重要的东西,用眼睛是看不见的,我并不赞同这句话。”*
“如果我连不重要的都看不见,怎么才能看到重要的东西呢?”
钱圣夏:“……”
陈尧的提问,其实并无道理。然而钱圣夏润了润嗓,“不,陈尧,我看到的是技巧,是笔触,是颜色,我说的是这幅画给我的感受。”她说:“你要不,来摸一下?”
钱圣夏带着陈尧摸上3d的模型,这是一幅巨大的向日葵,它的花瓣、模块,和若有若无的黑籽。
“感受到了吗?”钱圣夏问。
陈尧很诚实:“没有。”
钱圣夏耐心地点点他的手,“……不,你要用心去感受。”
展览一会就过去了,钱圣夏看到陈尧做的面具,上面粘土的颜色都是钱圣夏告诉他的。
蓝色的眉毛,黑色的眼睛,红色的嘴唇,绿色的脸庞。
钱圣夏说:“其实挺有新意的。”
陈尧摆弄着自己的面具,顺手停下了正在录像的摄像机。
他说:“谢谢你。”
钱圣夏的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她不一会儿就应着:“不客气呀。”
*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钱圣夏交了工作牌,和中间人打了招呼就准备把陈尧送到地铁站。
出了美术馆,她看向搭着自己肩膀的陈尧,“你今天是一个人来的?”
“本来要陪我的人把我鸽了,”陈尧说,“但是没关系,我遇到你了。”
钱圣夏装作凶险的样子说:“下次别把我当作好心的猎人,说不定我是吃人的狼外婆。陈小红帽。”
陈尧失神的眼睛笑了,“是吗?”
他的脸长得其实很周正,脸颊上没有多余的肉,眉毛很短,眼睛牢牢地挂在下面,脖子几乎头一样粗。
钱圣夏正想再说些什么,好让陈尧不至于在这么大的太阳下有些无聊,“我……”
“钱圣夏。”
钱圣夏一激灵,猛地朝旁边看去。
今天是周末,来往的商业街上有很多人,但她还是一眼就看到了被人群簇裹的李景浩,他站在不远处的一颗树下,眼睛久久地看着她。
钱圣夏:“……”
陈尧感觉到了钱圣夏奇怪的举动,“怎么了?我听到有人在叫你的名字。”
钱圣夏看到李景浩正在朝她走过来,“……是李景浩,就是上次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位。”
陈尧点点头,一幅若有所思的样子,“原来是他,这样啊。”
李景浩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他只是站在那,眼睛瞪着陈尧搭在钱圣夏的那双手上,自己的手极力地控制在外套的口袋里。
他的眼睛似乎有着蓬勃的怒气,像废田上徐徐燃烧的野草,火烧的怒气像上方的天空席卷开来——
钱圣夏:“你,我……”
她“你我”了半天,却发现从教多年的她此刻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钱圣夏几乎是认命般看向他,几乎是叹气般说道:“……你怎么在这里?”
李景浩说:“你怎么在这里?”
两人的语气截然不同,李景浩的语气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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