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注射药物的副作用早已经消散得七七八八,林挽还是坚持让他在家多休息两天,并信誓旦旦地承诺要给裴寂做病号饭。
第一天,林挽的闹钟被莫名地关掉没有响。
第二天,林挽前一夜被裴寂折腾得太过疲惫,根本没听到闹钟。
第三天,关掉五个闹钟终于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来的林挽摸了摸身侧。
床侧冰凉,裴寂不在身边,林挽在床上困顿的点着头,缓了好一阵,终于感到大脑有些清醒,才踩着拖鞋下了床。
书房的灯亮着,却没有人。
林挽有些疑惑的走进去,桌上的玻璃盏内的香烟燃了一半已经熄灭了,空气中还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显然裴寂刚离开不久。
这么早裴寂去哪了?
林挽侧目扫了一眼,裴寂的电脑开着,桌面是林挽的照片。
照片中的林挽穿着浅色的亚麻半袖,手中捧着一束绣球,站在茂密的树荫下,光影斑驳落在林挽身上,林挽的鼻子上沾了一抹奶油,眉眼微弯,笑得灿烂。
林挽有些疑惑,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穿着和场景是自己的18岁生日会,当时裴寂也在场?
林挽仔细回想了那场生日宴,有邀请他的朋友同学,但是当时他和裴寂仅仅在裴家老宅见过几次面,甚至话都没说过几句。
他很确定当时并没有邀请过裴寂,这张照片是哪来的?
林挽走回卧室找到手机,给裴寂发出了消息。
【去哪了呀?】
【裴寂,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此刻的裴寂,正在楼上整理林挽的照片。
有私家侦探发给裴寂的,也有裴寂给林挽照的。
林挽身侧的裴妙声和司则简都被折去或者剪掉。
裴寂小心翼翼地将那些他视如珍宝的照片放到相册里,书架里已经满满地摆了二十多本相册,全都是这些年裴寂所珍藏的各个时期的林挽。
书架上的手机骤然发出震动,在安静的空间格外的刺耳。
裴寂冷漠地侧眼看过去。
看到通讯器上的挽宝两个字,冷淡的眉眼瞬间舒展。
嘴角也不由自主地跟着弯了弯,手指有些急迫地点开通讯器。
裴寂弯起的唇角僵住,手指定在林挽的消息上,指尖细微地颤了下。
阿挽指的什么?
是指昨夜阿挽熟睡后自己舔舐小阿挽的事?
还是他知道了这间精心为他打造的房子?
抑或这些年的处心积虑?
裴寂的眸色漆黑,深不见底的眸子紧紧地盯着墙壁上相框中笑得开怀的林挽,握着通讯器的手指微微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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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挽发了消息后并没有太在意,将手机随手放在厨房的吧台,兴致勃勃地戴上了裴寂的围裙。
深灰色的围裙挂在林挽身上十分的大,身后的带子已经系到最紧,却还是松松垮垮,林挽像偷穿了大衣服的小孩。
林挽些兴奋地拉开冰箱,今天扮演的角色是照顾重病的总裁老攻!
宽大的冰箱门将林挽罩在方寸之间,林挽托着下巴视线在冷藏区摆放得整整齐齐颜色鲜艳的蔬菜左右扫视。
斟酌了许久,林挽拿起了摆在外侧鲜艳圆润的红色和黄色的彩椒,又取了两颗鸡蛋。
林挽将食材放在桌子上去冷冻区找虾仁。
拉开冰晶冰箱的第一个抽屉,林挽愣住了。
抽屉里摆放着整整齐齐的菠萝和抹茶味的冰激凌,是林挽最喜欢的那家店。
裴寂不喜欢吃冰的,那天在云北裴寂要走了裴妙声给他买的冰激凌,是为了给他买这些冰淇淋放在冰箱吗?
林挽心里最柔软的地方泛起了一丝丝甜意,那抹甜意顺着林挽的舌根蔓延到牙龈,比冰箱中的菠萝冰激凌化在嘴里还要甜。
机械的女声响起,裴寂从门口走进来。
林挽浅笑着雀跃从厨房中跑出来,对上了裴寂黝黑的眼睛。
裴寂穿着睡衣和拖鞋,头发也随意地散在额前。
林挽的笑容消散了不少,抿了抿唇,有些疑惑地开口“你去哪了?”
裴寂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却没有笑到眼底,他摊开手掌。
手掌中是一罐小瓶的药膏。
“这两夜见你睡得不安稳。”
林挽走过去拿起药膏仔细瞧了瞧,是被蚊虫叮咬止痒的药膏。
林挽的心跳了一下,前两天出门逛街,腿上被蚊子咬了好几个包,林挽并没在意,没想到裴寂如此的细心。
“我帮你涂吧。”裴寂拉着林挽坐在沙发上,单膝跪在地板上,轻轻挽起林挽的裤腿。
林挽皮肤白,几个又红又大的蚊子包格外显眼,其中一个已经被林挽挠破了,留下了一个小小的血痂。
裴寂的手指剜了一坨药膏,晶莹的药膏沾在裴寂修长手指的顶端。
林挽的喉咙动了动,微微侧过脸,一抹红色迅速晕染上他白皙的脖颈。
手指上的药膏发出一声细微的摩擦声,林挽生出一丝羞耻感,脚趾微微蜷缩。
前夜裴寂在浴室剜润滑剂也是一模一样的动作。
裴寂的手指指腹柔软,轻轻地在林挽腿上按摩打圈。
“阿挽,刚刚给我发的信息是什么意思。”
垂着眼的裴寂十分认真的涂药,似乎是随意在与林挽闲话。
坐在高处的林挽并看不到裴寂眸子里极尽的冷漠和紧绷着抿成一条线的薄唇。
林挽微微回神,转而笑道“裴寂,你是不是去了我的18岁生日宴。”
裴寂按在林挽腿腹的手指顿住,他抬起头,眸色冷淡,却温声开口“阿挽为什么这么说?”
“你电脑桌面上的照片,是在我生日宴上拍的吧。”林挽的声音轻快,带着一丝丝发现了裴寂秘密的小得意。
裴寂的喉咙细微地落了落,眼底冷意散去,轻笑了声,手指又开始在林挽腿上轻轻按摩等着药膏被吸收。
“那张照片是无意在妙声手机里看到的。”裴寂的眼底有了些松懈的笑意“他发我的。”
“啊……”林挽有些失落“我还以为是你拍的。”
裴寂笑着看向林挽“那时候还不认得阿挽。”
林挽感觉抹了药的小腿冰冰凉凉十分舒服,他坐在沙发上晃了晃,附和地点点头“也是,不过之前我们在老宅是见过的。”
“是吗?”裴寂将手中的药瓶盖子拧紧,起身将药瓶放到抽屉里。
“是呀,有一次你匆忙赶回老宅取文件,我在楼梯口撞上你,我还和你打了招呼。”
林挽想了想,轻笑着开口道“你应当是不记得了,当时你匆匆忙忙就上了楼。”
背对着的林挽的裴寂盯着窗台上开得正好的绣球有些愣神。
浅蓝色的花瓣小巧玲珑,相互簇拥沉甸甸地挂在深绿色的茎上,为了让花活的更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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