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
春来了药堂的的大门被敲开,金大夫看着一身不知水还是汗的两个人,惊讶万分。
“天啊,你俩又摔荷花池啦?”
双喜被针扎醒的时候,便见小姐盖着被子躺在药堂后院的竹榻上,吓了一跳,“小姐,小姐怎么了?”
奇怪,她为什么忽然晕了?
金大夫道:“没事,你家小姐累得睡着了而已。”
双喜:“累?”怎么累的,“对了,三公子呢。”
正说着,萧聿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包袱,正是双喜放在马车上给小姐备用的衣物。
“等下给她换上。”
双喜见三公子神色好像没什么异样,微松了口气,“那小姐中的是什么毒?”
金大夫皱着眉头,摇头,“老夫见识有限,只知道是其中一样是曼陀罗的汁液,这种东西本就有致幻之效。另外还有一样,老夫分辨不出,只知这种东西能让人亢奋,和曼陀罗一起使用,效果更大了。不过因为涂在布料上,不会马上发作。”
双喜一惊,“什么,涂在布料上。怪不得了!我说小姐什么都没吃,怎么会**,而且,不是一开始就发作,是后来慢慢渗入肌理。”
“想来是如此。”金大夫道,“好在这种毒跟五石散差不多,一次两次的不会上瘾,也不需要解药,药性散了就好了。”
萧聿问:“**的人症状……也跟吃了五石散差不多吗?”
“恐怕更严重些,会引出人心里最深的欲念,恐惧,兴奋或者低落,还会让人产生幻觉,分不清真实还是虚幻,发作时人飘飘然如在云端。”
金大夫一脸陶醉身临其境般。
双喜:“你吃过?”
“神农尚且尝百草,老夫吃过有什么奇怪,我说的是五石散,不过,只一次,不会上瘾。”
双喜握紧双拳,“到底是谁这么害小姐!”
她看向一边用布包起来的新衣裳,咦,怎么撕成了一道道。
这衣裳到底经历了什么?“三公子,这衣裳是小姐自己脱还是——”
“时辰不早了,我们尽快回府。”萧聿面无表情的打断她。
上马车的时候,双喜看到他包着白布的双手,道:“三公子,还是我来背小姐吧。”
“嗯。”萧聿便规规矩矩的收回了手。
快到国公府的时候,萧聿说要把小姐唤醒。
双喜看见他用银针轻轻的戳小姐的人中,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像呵护易碎的精美瓷器。
“三公子,你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晕倒吗?”
萧聿面不改色道:“你没听金大夫说那东西很霸道,你也中招了。”
双喜哦了一声,“那三公子为何没晕倒。”
“因为我的身体比你好。”
双喜欲言又止,还是忍不住说:“三公子,恕奴婢多嘴,小姐她迟早要嫁人的。”
你们不适合,不可以,是没有结果的。
萧聿看了她一眼,“你说的对。”
双喜感觉有点放心的时候,小姐终于醒了。
萧宜宁拍拍脑袋,“我这是怎么了?”
不仅头疼,腰疼,腿疼,嘴疼,连舌头也疼。
“小姐你不记得啦?”
看了看面前的两个人,两人的眼里似乎都闪过一点紧张,她想起什么,脸颊微红,“我想到一些。”
“先回屋里吧。”萧聿迅速转开了视线。
萧宜宁看到他的手,“三哥的伤真的没事吧?都怪我,一时没忍住。”
萧聿道:“手没事。”
双喜问:“小姐你想起什么啦?”
萧宜宁觉得脑袋是宿醉后空茫茫的感觉,“我记得,我中了什么东西,看见赫连挚抱着五姐出来没控制住,想刺他,可是伤了三哥。后来我跟着三哥走了,在马车上……”
前面的两个人像屏住了呼吸。
“在马车上的事,只有一些断断续续的画面,说我的衣裳什么的,后面完全不记得。”她有些紧张,“我没做什么吧?”
“做了。”萧聿平静的说。
“啊?”
“你说自己是狗,还朝我汪汪汪的吠了好多声。”
萧宜宁面上爆红,“你骗人!”
“骗,你是小狗。”萧聿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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