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外面追兵已经被甩掉,马车飞快直接驶入王府的时候,车厢里的息喘也稍微止歇。
但这场春雨却有越下越大的趋势。
“小姐,你这是……”春怜看见马车里被抱下来的小姐,就要冲上去,眼睛被福儿捂住,“你怎么比双喜还啰嗦,走,去烧点水去。”
春怜踹了他一脚,“滚,本姑娘从不干这些。”
福儿哭着跑了,呜呜,他的腚好疼。
内室里的灯甚至都来不及点,但里面所有用物一应俱全,床宽大而柔软,萧宜宁像被放在云上,身上湿呼呼的衣裳已经被撕开,散落了一地。
“等等,有一件事,我二堂哥他——”
声音被堵了一下,他的呼吸就在上方,“别担心,我会找人跟他说。”
适应了昏暗的光线,他们看到了彼此的模样。
女子用牛奶和花瓣浴养出来的肌肤莹白细腻,在夜色中像蒙了一层淡淡的光晕,胸有沟壑,腰藏曲江,细白的脚指头微微蜷缩出可爱的弧度。
萧宜宁扯过被子却被他拿开,她看见他瞳孔里的浓墨像旋涡一样将她吞没,他俊美的五官在暗光中跟妖孽似的。
有些粗粝的指腹贴上来时,她发出一声惊呼,却被他堵进嘴里,只能像猫一样细碎的呜噎。
换气之际,他扶着她的背,亲她软软的脸颊,下巴,迫使她的头微微往后仰,他便顺着她的脖子一寸寸往下,一圈圈的攀爬。鼻端轻嗅,温柔细品,像是对着最爱的珍馐佳肴,明明想一口吞下,又怕吓坏她。
“萧宜宁,你不要反悔。”
她洁白的双臂有些无力大搭上他的肩,眼波迷离,声音细若蚊呐,“那这次我帮了你,以后你要罩着我。”
明明是要威胁他,可是说出来像偷偷打个商量,娇得不行,像春夜悄悄盛开的花,惹人怜爱,撩拨着男子脑海里的弦一根根断裂发出轰鸣。
突然他退至腿边。
骤然的空缺让萧宜宁有些不解,以为他不想要这交换。
可是下一瞬,她整个僵住。
轰隆一声,不知是自己的脑袋还是雷电发出的炸响。
“不,不行。”
他没听她的。
外面一声又一声惊春的雷,被雨打着的芭蕉像娇娇的哭,娇娇的求,声音越来越支离破碎,断断续续的响到后半夜。
屋外的福儿和春怜都坐得有点木然了。
尤其是春怜,雕塑一样。
“喂,你说,双喜现在做什么。”福儿有点想念双喜,起码有人跟他说话,一起分析分析眼下的状况。
比如公子跟七魔王这样那样,那洛小仙女怎么办。
难道是两个一起娶了?
“滚一边去。”春怜板着的脸,表明她此刻心情很不爽。
因为小姐好像被欺负得很惨,但她又不能闯进去为她分忧。
福儿瞥了撇嘴,无趣,“行,我去烧水去。”
这都烧了第二回了,公子只出来过一次交代事情,又进去了。
长夜漫漫,看来还没得歇。
不是,公子明日还要考试啊。
吃得消么。
七魔王也不能彻夜不回吧,被人发现了——哎哟喂!
不过可怜的还有金大夫,半夜被人拎起,冷皮哇哇的赶来,却说不需要他出手了,这不是玩儿人吗。
他就是来做做的样子的?
哦,不过也难说,可能还是要治一治的,只是看治谁了。
年轻人啊。
此时,不眠的又岂止是曦王府里的人。
荣国公府大门外。
“主子,要不要问问府里的人,他们回来了没有。”一个声音说。
他面前一个带着兜帽的人抬手阻止,声音像掩饰过的粗哑,“一问就暴露了,现在谁也不能去问。”
“也是,那怎么办?”
“抓贼。”
一刻钟后,荣国公府里有护院大喊:“有贼,快抓贼啊。”
“什么,贼往碧瑶苑去了?”
婆子护院们纷纷赶往碧瑶苑,忽然萧起走了出来,小山一样,黑着脸,“你们瞎了吗,贼往三叔那边跑了都看不见,还不快去追!”
“是,是。”大家只好一窝蜂的,又往另一边去。
而与曦王府只隔着一条街道的宸王府,灯火也是未灭。
“你说什么!找不到人?没有去春来了医馆,那荣国公府呢,回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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