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上中空。
琉璃殿外,两抹影子鬼鬼祟祟紧紧贴着宫墙,艰难前行。
接下来的任务,单艺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能想到,无非是在藏卷阁内找到有关于“雅意”的资料,看看能不能得到新的线索。
以及等着机会逼那个闻弦回宫,再想个法子把人塞到人家花棠郡主所在的国公府上。
一手闻弦,一手后山榴莲。
想得入了神的单艺一个没注意,脚下踩空,登时便要跌落一旁的人工湖里。
“嘶,娘娘~”来自小福子吃惊又恐慌的呼唤。
单艺无奈闭眼,有那吃惊的功夫,还不如来搭把手,说不定还能把失足的自个儿给拽回去呢。
千钧一发之际,单艺直觉腕间一紧,一股力道结结实实将自己拽回了岸边。
“不错嘛,小……”慢悠悠地拂袖,单艺努力平复刚刚的内心的波澜万丈,缓缓抬头,原本对小福子挂在嘴边的夸奖登时咽了回去。
“娘娘深夜出宫,来此湖边,莫不是要寻短见?”来人一袭月白常服,阴恻恻的男声,饱含戏谑意味在耳边响起。
单艺忙不迭的往旁边躲了躲,“皇上久居殿中,病情总不见好转,深夜无眠,想要捞点这湖里头的鱼儿逗趣。不信,你大可问小福……”子……
好家伙,这小子啥时候溜的?
望着来人身后空荡荡的宫径,单艺眨了眨眼,倒抽了一口气,这个猪队友,下次可别让她逮着!
来人迈步向前,月白常服的衣摆被夜风撩得微动,“夜里寒凉。娘娘当心凤体。”
单艺下意识退后好几步,拢了拢衣襟,满眼警惕,切,谁信你的虚情假意!
“来人。”
“属下在。”
“护送娘娘回宫。”
“莫再有差池。”
“喏。王爷。”
看着突然出现又一拥向前的几个侍卫,单艺只觉得头大。
出师未捷……
呵,这点挫折又算得了什么?
堵一次,就跑一次。
堵上了,挖出来就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少日。
“娘娘,梯子来了!”
“娘娘,所有的被褥都来了。”
单艺靠在软榻上,扶额,榻边搁着熏香,摆了摆手。
茭白福身,表示明白,立刻着人手去安排,这几日自个儿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娘娘为了出殿门,爬墙挖洞失败了不计多少次。
奈何自家娘娘并没有表露出挫败,反而越发魔怔起来了。
单艺表面镇定自若挥袖提笔,在桌案前龙飞凤舞,眼眸眸光流动间,唇瓣紧闭,仿若胸有成竹,似乎已经想好了眼下被困琉璃殿的处境的举策。
而旁人不可知的是,遇事不慌从容淡定的皇后娘娘,此刻虽娉娉婷婷立于案前挥毫作画,而内心早已在疯狂吐槽:
出不去……
出不去……
啊,还是出不去……
比狗歌更狗的,是他的皇叔,清珂。
鉴定完毕,单艺也搁下了手中的玉质狼毫。
还记得,当初,狗歌就是用的这支笔,写下的婚书。
哎,这家伙,到底去了何处?
要是他在就好了……
“娘娘……”
茭白一声轻唤,扯回了正在魂游天外的单艺的思绪。
单艺面色镇静,合袖,轻瞥了眼案上墨迹未干的宣纸画,问道:“小福子呢?”
“小福子前个儿因多次往咱们琉璃殿跑,被礼乐司的秦司职借着其擅离职守的罪名罚了一顿板子,此时怕是在榻上养伤呢……”茭白说着,微微低下了头。
看着平日里坚持练就直角肩的茭白此刻肩膀塌得像是一朝回到了解放前,单艺默默咬牙隐忍,这小丫头的委屈情状简直不要太明显了。
“待顺利办成此事,本宫便将小福子召至琉璃殿当差便是。”
“娘娘……此话……”茭白蓦然抬首,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
“当真。”
看着自家娘娘方才宛若魔怔般在纸上画的浑身带刺的球状物什,茭白强忍着内心翻涌的多种想法,拽着画纸便冲向了琉璃殿门边上的树洞。
打开暗门,茭白照例将画纸塞进了洞中。
见四下无人,便放心合上暗门,转身离去。
深夜。
好想吃。
茶叶蛋。
看着外边的月亮,单艺都觉得,那是一颗剥了壳的蛋。
“娘娘!”
“娘娘!”
正举着杯子在闻着茶叶香味的单艺别过头,就看见一个火急火燎得蹦跳着窜进来的身影。
“小福子托人传给国公府那边的,有消息了!”
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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