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在爸心里也是第一
凌顼(盖毛毯):小心着凉
第四十六章 去他妈的
“喂,喂。”
“这老东西怎么还不醒啊,是不是你下手打太狠了?”
“嗯……呼吸倒是还在。但要不是汪院长非要留他一命,这次是死是活可就难说了。”
“不过汪院长到底为什么这么重视这家伙啊?难道他还能有什么研究价值不成?”
“唉算了,瞧你这熊样,问你也是白问。”
“喂,老东西,醒醒,你女人都跟人跑了。喂,你到底睡够了没,我让你醒醒你听不……哟,总算醒了?”
第一眼就看到蒋靖麟的大脸,说实话,体验感很不好。
这人不如钟昴漂亮,不如楚渭俊俏,不如凌顼帅气,虽也是明眸大眼,却有种抹却不掉的小家子气,至少从文天成的直男角度来看……娘唧唧的。
然而,这份妩媚的娘炮却并不妨碍这看似柔弱的小家伙以胜利者的姿态对他俯瞰,穿着限量款球鞋的脚尖盛气凌人对地直点。
文天成理所当然地选择了无视,他扭扭脖子环顾起四周,这里光线明亮,工业质感的冷色灯光从钢铁制的自动门上弹射,再透过白色地砖明晃晃地照进人眼膜。地砖上于是倒映出了人的脸,人的身体,人的影子,都雾蒙蒙灰溜溜的。四处弥漫的冲鼻气味比起消毒水更像是福尔马林,不远处一张孤零零的金属床,不知从哪儿吹来的风把床上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摇荡得像个干瘪的尸一样。
他不喜欢这里。
几乎是下意识地抗拒起来,文天成发觉,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这里。
这种抗拒很微妙,它不同于简单的因厌恶而产生的抵制,也不同于因害怕而产生的恐惧,而是更类似于一种把幽闭的人关在停电的电梯里,把恐高的人高悬在透明的玻璃上,不需要心理的过渡,直接就能引发最生理的窒息。
就像雕凿进了基因。
他于是立即垮下了脸来,动起自己被麻绳捆缚的双手双脚,像条只能蠕动的虫般挣了挣:“你绑架我?”他朝蒋靖麟一勾脑袋,“这是哪儿?蒋鸡……蒋尽……蒋……反正就是你,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是在犯……”
可说着说着,他突然慢下了,眉头狐疑而迟缓地纠结起来,终于猛地一蹬长腿:“操!莫以黛!”他开始动弹,像鱼无力地拍打在岸,“你把莫以黛怎么了?她的终端为什么会在你那里?!你有种就冲着我来!敢动她一个你试试看?!”
蒋靖麟瘦削的面容顿时更加尖利了,面上青一块紫一块地泛起颜色:“鸡?!你骂谁是鸡呢?!是靖麟!蒋靖麟!!”他突然一脚踹上文天成胸腹,像拧灭一个烟头一样狠狠往下碾,“莫以黛?谁?该不会是你那个被穿烂了的破鞋老相好吧?你还有空担心她?”
嘭!文天成才仰起的上身猝然倒地,他后脑猛地往砖面一砸,肋骨在鞋底下凹陷出了一个极为瘆人的深度。
“我真是搞不懂了!你不就是一个四处欠操非要男人去干的骚婊子?!你说钟昴到底喜欢你什么?他到底喜欢你什么?床技还是口活?!”他越踢越起劲,越踹越肆意,纤细的脖颈也暴出丑陋的青筋,像斗牛冲撞进血泊里,“你不是担心你那老相好吗?行,我现在就告诉你。你那老相好再过几天就不是人了,她会被改造!改造成半死不活的纳斯塔,成为我们进化之路上最肥沃的养料!多么至高无上的荣耀啊!”
纵使再坚毅的人也禁不住暴徒癫狂失智的践踏,更何况才被折腾了三天的文天成。
他足足被蒋靖麟踹出一米多远,踹翻了毫无反抗之力的身体。他趴伏在地咳出两口带着血沫的腥咸,深红的粘稠像溪一样蜿蜒下来,淹没进发丝,结块,粘连,流淌进双眼里,爬出地狱般剥皮带肉的森冷。
“你敢。”他嗓音嘶哑,字字阴寒,“我会让你陪葬。”
不以为意地嗤嘲一声,蒋靖麟抄过台上的手术刀就蹲身贴上他脸,锋锐刀光甚至把空气都划开豁口:“陪葬?就你?”冰冷刀面在他脸上拍了拍,“你凭什么?钟昴吗?他现在自身都难保,怎么还可能救你第二次?拜托,你未免也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
他装模作样地对着文天成审视了一会儿,突然像撕扯蝴蝶翅膀的顽童一样恶劣地娇笑起来:“其实我想过了,我觉得钟昴之所以会那么没眼力见地看上你,就是因为你这颗痣跟他的梦中情人更像。”他嘻嘻哈哈地发起了疯来,“但你说,如果我今天把你这颗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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