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阵闻言愣住了,一时之间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开口道:“你……什么意思?”
“我不愿连累你。”苏格兰摇了摇头。
他必须得趁着这段时间把重要的信息销毁了才行。
而这件事情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和零他们说,生怕零会做出想要救他举动来。
黑泽阵手指微颤,张开口却发现喉咙发不出声音,眼眸微颤,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带着些忧伤的男子。
这么做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苏格兰一定会死在琴酒手里。
“什么叫连累我,你活着对我来说才是最好的。”黑泽阵急忙上前一步在他面前站定,一双淡蓝色的绿色眸子看着他,一副真诚的模样。
他说这句话的确没有错,毕竟他这条命算得上和苏格兰联系在一起了,苏格兰死他不久后也会死,所以他当然不能死。不仅是为了苏格兰,也是为了他。
苏格兰并不明白波尔多的意思,他说出来的话每个字他都能听懂,但合起来是什么意思他不明白。他活着和苏格兰有什么关系?
他眉间微微下压:“你似乎很想让我活着?”
“当然!”黑泽阵斩钉截铁地说道。
“你应该知道我活着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甚至你还会被琴酒发现暗中帮我的事情。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他的一双眸子仿佛能将人一下看清一般,声音如刀一般直击要害。
“因为你做的饭很好吃,我尝过一次就已经念念不忘。”他用干涩的声音回答道。
苏格兰威士忌闻言微阖着眼眸,旋即摇了摇头:“因为这你就想和黑衣组织作对,这个理由未免也太过敷衍。”
黑泽阵似乎听到心脏的跳动声,静静地却又跳动地极快,仿佛要蹦出来一般。本身平缓的溪流骤然间变得湍急起来,滚滚地浪袭来,几乎要把他吞没。
“如果我说如果你死了我也活不长呢。”他的声音轻轻的,不细听很难听到。
话毕后二人皆没有说话,只是苏格兰眼里在此刻又添杂了一些复杂的神情。
苏格兰:“你……”
黑泽阵耸了耸肩,他已经说到这个地步了,别的有没有必要再隐瞒他,“我留在黑衣组织并不是我自愿的,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留在这。我对你并没有敌意,这点你大可放心。”
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点也不像将重要的秘密告诉给了别人,反而突然间松了一口气。这么憋着心里实在太累了。
苏格兰闻言顿时觉得身体发麻,他知道这些事情是波尔多的秘密,也对他说的话表示震惊。一时之间诸多信息都向他奔来,让他难以接受。
此时夜深了许多,本就偏僻的地方更加空无一人,只是此刻隐隐约约能听到细碎的声音。
哒——哒——哒,一声接着一声。
楼梯上戴着黑色针织帽的男子靠在墙上,右腿随意地搭在墙上,一双绿色的眼眸猛然睁大,旋即闭着眼眸轻笑一声,转身慢步走了下去。
波尔多,琴酒的弟弟,现在看起来这个人倒是很有意思。
身后跟过来的金发男子看到他立即走了上去,旋即抬眸看了看天台上的身影,黑色的肤色使他在黑夜里更加隐匿,只是那一头浅金色的头发与那一双紫色的眼眸更加引人注意。
波本瞥了一眼一脸淡漠的黑麦威士忌,旋即和他擦身而过,紧拧着的眉头始终没有放下来过,眼底带着一丝焦急。
黑麦威士忌看着一脸充匆忙的安室透,眯了眯眼睛,随即用沙哑的声音轻声道:“波本。”
谁,谁跟过来了!
黑泽阵听到脚步声后紧咬着牙,眸光立即变得锐利起来,尽管他现在身上已经没有杀戮的气息,但从前的习惯是很难改变的。
他看了看口袋里的手机,此时距离他离开餐厅已经过了将近二十分钟,难道……难道是琴酒出来找他了?
他抿紧唇,下意识地站在苏格兰的身前,绿色的眸子变得更加幽深,仿佛又变成了从前那个心狠手辣的琴酒一般。
这附近已经没有能逃走的地方,如果他们此时遇到琴酒,结果一定会是死路一条。
这下子怕是逃不了了。
此刻的他心底已经释然了起来,死了反而能少了那该死的任务,他也不必天天给琴酒输入那些他不愿意听的话,这也算是有点好处了。
他看着那个黑色的身影咽了咽唾沫,一双薄唇抿地直直的。
“波……波本,怎么是你?”
黑泽阵愣了愣,旋即又发现波本根本不在意他,反而是将目光落到了被他挡在身后的苏格兰,紫色的眼眸泛起了些许微光。
苏格兰嘴张了张,无声地叫了声“零”,旋即又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
看到这一幕的波本也放下了心,拧眉看向眼前的金发男子,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波尔多,你怎么在这里?”
黑泽阵闻言蹙紧了眉头,旋即说道:“凭什么你能出现在这里而我不能,你未免管得太多了。”
苏格兰紧拧着的眉头越来越深,虽然波尔多不是坏人,但他仍不愿在他面前暴露零的身份,这……是他的私心,他不愿零也卷进这件事中。
“哦?那你还不准备走吗,我倒是不久前看到了gin的身影,他似乎是在找你。”
波本因为跑得过快背上不由觉得一阵热意,旋即看着波尔多一脸笑意地拽了拽领口处蓝色的领带,嘴角上扬。
遭了,还有琴酒这一茬!
可是波本明显也不是省油的灯,他要是把苏格兰留在这里万一他的任务功亏一篑了该怎么办,这样的话他就白白忙活了这一晚上。
想到这,黑泽阵扭头看向脸上已经褪去了锐利的男子,脸上略有些犹豫,是把他带走还是他自己先走?
苏格兰看着他摇了摇头,旋即朝着他微微一笑,倒显出几分异于黑衣组织的温柔。
波本挑了挑眉,“你可别忘了苏格兰是我的搭档,怎么,你想带走他?”
黑泽阵:??为什么他听出来一种奇怪的感觉。
黑泽阵微微拧眉,他现在也没有时间再和波本掰扯,现在看上去他并不知道苏格兰卧底的身份,至于苏格兰怎么逃离组织的事情他还得好好想想。
他耸了耸肩,无所谓道:“行吧,不带走他,我先走了。”
降谷零默默地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才将目光收回。
旋即他扭头看向离他几米的诸伏景光,声音严肃而认真:“你有事瞒着我?”
“你在我面前只要一说谎我就能一眼看出来,所以不要故意瞒着我。”
诸伏景光微微一笑,片刻后表情反而看上去有些怅然:“琴酒他已经知道我的身份。”
“你说什么?”
降谷零闻言猛然瞪大了眼睛,快步走到他的面前,呼吸不自觉变重了起来,直直地看着苏格兰,试图向他讨要一个说法。
“是波尔多说的。”
降谷零闻言镇定了下来,脸上染了些疑惑,波尔多?他为什么会告诉景这件事情,难道是故意诈景。
诸伏景光看着他那副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为人并不坏。”
“景,可他进了黑衣组织。”
诸伏景光垂下了眼眸:“我知道,不管是不是真的,如果不是他我恐怕就会被琴酒杀死。零,我很怕连累你。”
他也很怕波尔多说的是真的,尽管他说的话极其无厘头,如果他死了波尔多也会死,这话听起来会让其他人发笑。
但他不知为何,那一刻他的心真的有些松动。哪怕他不是好人,他也不可能从他的口中问出任何情报。
这种烂摊子他可不想丢给别人收拾。
降谷零闻言紧贴着他,双手使劲按着他的肩膀,眼眸阖上,声音带着些沙哑:“你不会真的想过自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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