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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阿市,如果妹妹是小猪,那你自己不也是小猪了吗?”
偷偷把幸村未来叫成“小猪”的第二周,某天幸村精市对着妹妹嘀嘀咕咕,被妈妈抓了个正着。
对于儿子给女儿起的昵称,幸村良子没有发表没任何意见,只是在哈哈笑过两声之后,指出了九岁小大人的逻辑漏洞。
“你和妹妹有完全一样的基因噢。”
从来没想到这点的幸村精市愣了愣,随后陷入沉默。
看着儿子难得一见的呆样,幸村良子没忍住笑得更大声。
然而等到第二天,她发现幸村精市干脆不装了,直接当着自己和丈夫的面开始管幸村未来叫小猪。
“我昨天晚上想过了,妈妈。”
吃过早餐,准备去上学的幸村精市站在玄关处,一边拿起学校要求必须佩戴的小黄帽,一边对她说。
“你想过什么啦?”幸村良子问。
幸村精市眼睛睁得圆圆,脸也绷得板正:“没有比小猪更适合未来的昵称了,所以我愿意和未来一起当小猪。”
更准确地讲,他想表达的意思其实应该是:宁可自己变成小猪,也不想放弃这个称呼。
幸村良子对此哭笑不得,因为实在没想到儿子会在这方面、以这种方式表示自己坚定不肯让步的决心。
“好吧,那你跟小猪妹妹说完再见就快去上学。”
隔着有点硬度的小黄帽,她拍了下儿子的脑袋。
“路上注意安全,小猪哥哥。”
“嗯。小猪妹妹再见——”
幸村精市打开门,半边身体走到门外。
“小猪妈妈也再见!”
随后拖着还没说完的话音,逃命一般地冲出家门。
他把妈妈那声带着笑的“臭小子你给我回来”甩在身后,踩着阳光和风,几乎要飞到天上。
幸村未来是六月一日国际儿童节那天出生的。
等到了七月末,她快两个月大的时候,幸村精市也迎来了小学三年级的暑假生活。
从三岁起每一年的夏天,父母都会带幸村精市外出旅游。
有时候是去九州冲浪,有时候是去北海道避暑。如果恰逢妈妈在国外出差,爸爸便会拎着他一起飞到妈妈身边,团聚的同时顺便带他见见世面。
今年多了刚出生的幸村未来,介于她还太小,旅游变成了单纯的外出散步。
全家出行的最大限度也缩小到了以家为中心,半径驱车一小时之内能抵达的范围内。
父母因此对幸村精市心怀愧疚。
因为他们始终认为孩子的童年是一种稀有、珍贵的不可再生资源,消逝的速度堪比太阳光穿过星云抵达地球的速度。
这样过一天少一天的好日子,当然该去更可能远的地方多看看走走。
然而作为首当其冲的当事人,幸村精市倒是觉得假期不用出远门也不错。
他其实是那种只要能和家人待在一起就好的类型,对旅游的兴趣不怎么多。
而且不用出远门,同时也意味着他可以有更多时间打球了。
想到这里幸村精市更高兴了。
他扭头看了眼摇篮里的幸村未来,然后动作熟练地把她从摇篮里抱了出来。
是的,没错。
经过两个月的不懈努力,幸村精市现在不光已经能轻松地从摇篮里捞出他的小妹妹,还能带着她在房间里转圈圈,模仿恋爱剧男女主跳的华尔兹舞步。
当然,幸村精市也试过带着幸村未来体验华尔兹之外,其他的双人动作游戏。
比如撇开健身环,背着她跟着咪普利教练摇摆摇摆。
比如打开舞力全开,抱着她跟着游戏里的大白人舞动舞动。
再比如学着网上其他家长的做法,选一段过山车第一人称视角的录像,然后把幸村未来装在置物篓里,让她沉浸式体验过山车的失重与爬升感。
不过由于这三项游戏不仅很费幸村精市,还很费幸村未来——活动幅度太大不但耗费大孩子的体力,还会吓到小宝宝的心脏——所以最后他们还是回归了活动幅度相较更加平缓的华尔兹。
但也只是“相较平缓”而已。
毕竟华尔兹是一项双人运动。而在此活动过程中,幸村未来全程都是悬空挂在哥哥怀里的。
所以起初几次,如果不是幸村未来每次都在转圈时咯咯地笑,幸村精市还真不会咬牙坚持到最后。
他倒在沙发上,把米袋一样沉甸甸的妹妹放在心口,听着心脏被她压得咚咚咚地响。
抱着幸村未来跳完一整支舞比打比赛更累——这并不是幸村精市的错觉。
事实上幸村精市大部分的比赛对手,都没达到能让他拿出全力的地步。
而且快两个月大的幸村未来,现在已经有5千克重了。
她出生的时候就是个很健康结实的小宝宝,更别提上次爸爸妈妈带她去医院,负责给她做检查的医生还说,她的体重有点超标。
不到六个月的婴儿当然谈不上减重一说,所以自从上次体检回来之后,能吃能睡的幸村未来的体重,依然在稳定增长。
抱着5千克重的小婴儿,每天跳一支时长将近十分钟的华尔兹,怎么能不算一种负重训练?
然而当时的幸村精市完全没有自己正在负重的意识。
他只是一听到幸村未来在笑,就感觉十分钟一点都不多。
如果换算成一局网球对决,十分钟也差不多只有四分之一的时长。
这都坚持不下来还打什么球?
小小年纪便背上了长兄包袱的幸村精市,开始和自己较真。
一直等到暑假过半的时候,他终于能抱着咯咯笑的幸村未来,轻轻松松地跳完一支十分钟的华尔兹了。
这样的进步让幸村精市感到高兴,也让真田弦一郎产生了困惑。
每天都会与幸村精市互相拉练的真田弦一郎,是俱乐部里最能感受到他进步速度的人。
自从暑假开始,他便隐约感到幸村的发球,以及正反手击球的力度似乎都在加重。
而现在,被震得发麻的虎口与酸胀的手臂,都在清晰明确地告诉真田弦一郎,他的队友和对手,又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悄悄进步了。
当天的训练结束后,真田弦一郎虽然照旧板着脸,但他的肩线却没有往常那么平直。
幸村精市能感觉到朋友情绪上的低落,却不知道是他是为什么低落。
所以他干脆直接了当地向当事人提问:“真田,你为什么忽然不开心了?”
真田弦一郎并不意外幸村精市会这么问,只是一时间没办法坦诚。
他沉默半响,幸村精市盯着他,也没有就此放弃的意思。
于是最后真田弦一郎还是道出了自己情绪低落的理由。
结果听完真田的坦白,幸村精市有些无措地“啊……”了一声。
他的确没有意识到自己近来击球的力度增强了,只能挠挠头,在心里一点点溯源这种变化的根源。
好在暑假以来他每天会做的事情都很规律,于是没一会儿幸村精市就找到了原因。
刚巧这时候他的儿童电话响了。
能打通这个电话的,只有提前设定好的监护人号码。
幸村精市接通,果然听到了爸爸的声音。
爸爸带着未来来接他回家了。
正好。
“想知道原因的话就跟我来吧。”
幸村拍拍真田的肩。
真田也没多问,沉默地跟在他身后。
没一会他们走到俱乐部的接待厅。
接待厅连接着俱乐部的人行出口和球场,这里有不少在等孩子训练结束的家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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