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内无人,柳林清只得先把徐宛清安置到里面的房间里面,再安排侍从去街道附近问问郎中的去向。
侍从向街边的小贩打探医馆郎中,小贩只说远远见过一面,今日应该未出远门。又向其他居民打探,得到的答案只有一个,医馆的李郎中不喜欢出门,基本上就是呆在医馆里。
但是坊间传言李郎中是个云游天下的怪医,也没有人找他问诊。平日里只能看到李郎中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医馆里发呆,偶尔会逗逗自己养的小宠物。
李郎中没有出门,医馆里也没人,那他到底会在何处呢?
徐宛清进了医馆情况非但没有好转,呼吸更加薄弱了。柳林清刚打算带徐宛清离开,那药柜附近就响起了声音。
“何人在此喧哗,扰了老夫的清梦?”
一个有些佝偻的白发老翁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只手拿着个放大镜,一只手拍了拍身上的灰,看起来确实就和江湖游医无异。
柳林清心中猜到了七八分,“我家姐妹突然昏倒,看到医馆就贸然进来了,实在抱歉。”
李门贞立马就跑了过来,拿着放大镜检查徐宛清的情况,嘴唇发白,脉象虚浮,看起来是气血双亏的症状。
更准确的来说是整个人就是个空壳子,外表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是没有生气。
“再晚一点,你这小姐妹性命可能不保了,不过还好遇到了我。”
李门贞似乎早就已经预见了今日会遇到这个棘手的病人,熟练地跑到药柜上拿下一颗药丸。
“你先服她吃下这个。”
只是这棕色不知名物体看着实在是不太美观,闻起来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像是几种虫子的揉到了一起。
柳林清的目光闪过几分迟疑,斟酌着眼前人话语的可信度。
李门贞直接拿过那药丸,混着些水,塞进了徐宛清的嘴里。起初那药丸一直吞不进去,后来融化了也就合着水一起下去了。
柳林清的目光只停留在徐宛清的身上,吃下那颗药丸。不知是太苦了还是难闻,徐宛清眉头皱起,轻咳了两声,有苏醒的迹象。
柳林清这才正眼看李门贞,“先生给她吃的是什么药?”
李门贞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故作神秘地说,“当然是救命奇药,静国只此一颗。”
李门贞也没骗她,这药来自南疆,加了些其他的东西,在静国确实只有一颗。
徐宛清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仿佛马上就要乘风归去了。猛然间一股霸道的力量刺穿自己的心脉,宛若毒虫的啃咬,噬骨锥心。
刹那之间,徐宛清的身体再也忍受不了,开始驱赶这些毒虫。额头上直冒热汗,血液流向各处。
徐宛清慢慢张开了眼,起初只能看到刺眼的白光,分不清倒是是虚幻还是现实。
“宛宛,你醒了!”
柳林清关切的声音让徐宛清惊醒,这原来并不是梦境。徐宛清紧握住柳林清的手,“嗯。”
李门贞看到徐宛清醒了过来,也松了一口气,走到旁边随手写了一张方子递给银襄。
“这是你家主人的药方,按着上面的方子服用一周左右,就能痊愈了。”
银襄接过药方,仔细看了看上面的几味药,都不算稀少。想来小姐这病也不是很严重,然后就把药方放进了荷包里。
徐宛清虽然还有些迷糊,但是还是注意到了开药方的李门贞,“林清,那位先生是?”
李门贞走到了跟前,捋了捋花白的胡子,故作神秘扬起一只手,带起一阵风。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拿着毛笔在空气中书写着什么。
“我是静国乡间第一神医,常年云游各处,在江湖上也是一股清流。”
“所以你是?”
“李门贞,也就是街坊邻居口中的李郎中,今日是我救了姑娘。”
李门贞,江湖神医?徐府经常会有神医来为徐宛清问诊,不过好像没有听过这个人的名字。
“多谢先生,这些你收下吧。”徐宛清来骑射场上没有带盘缠,值钱的也就是头上的几个簪子了。
李门贞并没有伸手接过那支青玉簪,只是目光停留在了徐宛清手腕系着的银铃上。
“先生觉得不够的话,我回家让下人再送些银钱过来。”
李门贞指了指那个银铃,仿佛时间停止在了那一刻,有些呆滞,“姑娘,能否借你手上的银铃观赏一番?”
银铃虽然系在徐宛清的手上,关系到的确实徐宛清的命门,贸然摘下来恐怕会有危险。
“先生,银铃是我的贴身之物,不方便摘下来观赏。”
李门贞似乎也不是很在意,小声叮嘱徐宛清,“无妨,姑娘回去记得喝药就好。只愿下次姑娘不会再来医馆之中才好。”
医者父母心,自然希望病人越快痊愈越好。
“那请先生收下这个簪子,就当作是今日的医药费了。”
旁边的柳林清也附和着,“先生,你就收下这支簪子吧。今日先生功不可没。”
眼见不收下这簪子,柳林清和徐宛清也不会回去了,那自己如何闭馆?
“谢谢两位姑娘,天色不早了,姑娘还是早日回家好好休息吧。”李门贞接过那只簪子,随手就放到了柜台上的盒子里。
徐宛清精神好了些许,天色渐暗,再不回去父亲和母亲会担心自己的安危。
徐宛清慢慢坐起身来,朝李门贞点了点头,“李郎中,我们先告辞了。”
柳林清扶着徐宛清,放慢步伐,在夕阳之下看起来竟然有几丝凄楚。直到走上马车徐宛清松开手,“林清,你先回府吧。待会柳国公肯定要翻遍整个京溪找你了。”
柳林清是柳家独女,柳国公宝贵的很。曾经有一次晚归了,柳国公让家丁翻遍了整个京溪,最后发现柳林清不知何时爬到自家屋檐上睡着了。
柳林清也不想又被大费周章地找一次,临走时还紧握着徐宛清的手,“那宛宛,你和银襄一起回去,一定要注意安全。”
银襄在一旁仔细研究那个药方,看起来就和小姐平日喝的进补的药一样。听到柳林清的话,银襄放下手里的药房,“我一定会照顾好小姐的,柳小姐你安心离开吧。”
柳林清安心地松开了手,挥手和徐宛清告别,“宛宛,明日的赏花宴,你若是身体还不舒服就别来了。到时候我给你打掩护。”
徐宛清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没想到柳林清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只不过之前都是自己给她打掩护。
“知道了,林清,我不会勉强自己的。”
柳林清走后,银襄坐的离徐宛清近了些。徐宛清刚上车就注意到银襄一直在反复翻看药方,“银襄,药方可是有问题?”
银襄把手里的药方展现在了徐宛清的面前,里面的几味药似曾相识。
“小姐,药方看起来没什么问题。只不过和品尝小姐喝的补药差不多,我平日里闱小姐煎药,已经记住这几味药的名字了。”
徐宛清不太懂药理,只记得那药的味道苦涩无比,那种感觉在自己的心头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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