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消息第二日才传到徐府,杀手锏之中有人被捕,交代了和徐晏见面的细节。贡院遗落的试卷,目击者的证词,仿佛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其中不乏有为徐晏上奏的官员,认为此案还有疑虑,杀手锏为何要破坏春闱?徐家与杀手锏到底有何关联?
无一例外要么就是继续堆积在公务之中,要么就是拿着先前的证据搪塞过去。
京溪之中最不缺的就是些捧高踩低的人,听风成雨,以讹传讹。徐府外面聚集了一群人,口中骂着的话比之前更不中听了。
“徐家人的人还有脸面呆在京溪,科举泄题,这么大的罪名。恐怕得要株连九族!”
“还不如早早逃跑,恐怕翻遍整个静国,还得是要揪出来呢!”
“那徐家小姐实在是太过放浪了,还未出阁,便和一名男子厮混,成何体统?”
徐宛清的目光看着院子里的枯枝愣神,纵使查到了那么多的证据,到头来却还是一场空。为何杀手锏的人会突然冒出来,一切的事情让徐宛清心绪不宁。
银襄不知道天牢里的情况,只觉得自家小姐是因为府外的污言碎语而失神。加快了手里扇风的动作,发出的声响依然没有盖过那声音。
徐宛清的手握住了扇子,外面的人也被驱赶走了,“银襄,下去吧,有些事情我需要考虑一番。”
银襄目光紧盯着窗外,生怕这片刻的安静立马就会消失,让自家小姐更难受。
“银襄,我没事的。我相信一定会有办法救父亲的,你先退下吧。”徐宛清走到了院子里的梅树前,轻轻摩挲着枝干。
望着徐宛清单薄的身影,银襄不免有些心疼,却也不想打扰了徐宛清的宁静,“小姐,那我先退下了。”
“徐小姐,不要一个人在这失意,徐大人的事情应该还有转机。”屋檐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穿着靛蓝长袍的青年,眼里却有着几分悲伤的神色。
“是你,你怎么来了?你说这就是命吗?恐怕几日之后你只能见到我的头颅了。”
徐宛清回眸看向身后之人,少年也顺势从屋檐上跳下来,逼近了徐宛清,“那我的办法徐小姐想听吗?”
徐宛清拿起一截枯枝,又抬头望着那棵茁壮成长的梅树,“你我都已无力回天,倘若父亲不能那好,那徐家也不会安宁的。”
“不过徐大人的一纸状书已经到了御前,恐怕圣上早就看过了。里面详细交代了徐大人泄露考题的过程,滴水不漏。”
徐宛清手中的枯枝跌落,声音却依旧平淡,“父亲,父亲认罪了?不可能,这本就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少年话音刚落,一个下人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小姐,小姐,外面来了一堆捕快,你快去看看吧。”
少年的身影消失不见,徐宛清跟着下人来到了厅堂之中,堂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其中有自己的亲人,也有府上的老人。
捕快手里握着一道文书,打量着徐宛清,露出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徐家大人已经认罪,不想牵连徐府上下,圣上恩准我送来这认罪书。”
捕快压根就没想着把认罪书安安稳稳地放回到徐宛清的手中,手一松,那纸就落到了地上。
“阁下就算看不起徐家,但是恐怕陛下也吩咐了一定要把认罪书亲自送到我的手上。”
“阁下这样对待这认罪书,恐怕之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吧。”
徐府外熙熙攘攘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捕快的似乎也有些紧张,讪讪地捡起认罪书送到了徐延知的手里,“好自为之吧,徐公子。”
“可不要忘了,三日之后,去刑场上见见徐大人,否则这一辈子恐怕再也见不上面了。”
捕快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一队人张扬地走出了大门。
沈溪站在徐延知的旁边,看到认罪书上的一字一句,纸上若有若无的血迹,字字恳切。沈溪的眼角泛红,缓不过来竟晕了过去。
府外的人看到这场景,自讨没趣地散了。
徐宛清扶住了沈溪,让她躺到了椅子上,“母亲,母亲。银襄快去找大夫。”
银襄立马就跑出了徐府,朝着最近的医馆飞奔而去。
徐延知紧握着手中的认罪书,就连那纸已经被揉皱了也没有察觉,“我去找二殿下,二殿下一定有办法的。”
徐延知把认罪书放到桌子上,带着二殿下曾经送给他的玉笔,骑着院中自己的红马疾驰而去。
徐宛清拿起认罪书,徐晏称自己私下与杀手锏有联系,不过徐府的人不知晓,那是他的个人恩怨。乞求圣上对徐家网开一面,自己罪大恶极,理应斩首。
徐宛清的手止不住颤抖,那日在狱中与父亲的对话,他那时应该就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吧。
读着纸上的字,徐宛清的双眼逐渐模糊,说的是请罪,徐宛清的眼里看着却是对徐家的绝笔信。
泪水滴落在纸上,罕见地泛起了点点水花。
银襄奔走了好久,不过京溪的医馆竟然都闭馆了。银襄只得再次跑了李郎中的门前,“李郎中,你在吗?我家夫人晕倒了。”
没成想李门贞早就已经背好了药箱,平日里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现在却是少见的正经起来。
“银襄姑娘,耽误不得,我们赶快出发吧。”
听到院子里的响动,徐宛清才把认罪书折好放入了桌上的木盒里,用绢帕擦干了脸上的泪。
李门贞一进到院子,银襄就把大门关上了,领着李门贞往厅堂里走,“李郎中,你一定要治好夫人。”
沈溪尚在昏迷状态,李门贞掀开沈溪的眼皮,眼中布满了血丝。李门贞另一只手忙着给沈溪把脉,“徐夫人是忧思过度,几日来都没休息好,这才昏了过去。静养几日就好了。”
徐宛清双手紧握着沈溪,“多谢李郎中了,银襄送送李郎中吧。”
李门贞摆了摆手,望向徐宛清,“徐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可以。”徐宛清松开自己的手,和李门贞来到了院子里,下人们大部分都被遣散,显得徐府更是冷清无比。
“徐小姐,纵使徐大人现在疑罪未名,你也不能太过忧虑。否则恐怕徐小姐的身体会撑不住。上次我给小姐把脉,小姐的身体早就虚空了。”
徐宛清这几日一直忙着查案,自然是可以感觉到心不从心的,不过李郎中说的也有道理。
徐府上下,听此噩耗最伤心的还是母亲,自己需要好好照料母亲,“李郎中,多谢你的忠告,小女子铭记于心。”
李门贞从药箱里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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