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行之愣神之时,徐宛清温声提醒,“世子殿下,请。”
魏行之回过神,跟着徐宛清一齐到了灵堂。灵堂之中放置着一口棺木,魏行之拿起烛台上的纸钱,虔诚地焚烧起来。
门外接连着又来了不少的客人,徐宛清和柳林清一同去了前厅接待。昨日还鲜活的人,帝王一念之下就只能呆在棺木之中。
魏行之对前方的未知也产生了几分困惑,这些日子他一直坚持调查科举泄题的案子,每每到了关键时刻就会被打乱。
当纸钱燃烧变成灰烬之时,魏行之才站起身来。院外有不少的客人,皆是京溪城里的百姓。只听过魏世子的名号,却也正真见识过魏行之。
“你们明日就要启程前往岭南了吗?”
“世子的消息似乎不太灵通,我们今晚就启程,否则不能如期到达岭南呢。”徐宛清难得笑了,两人之间的氛围轻松了些许。
“那你路上当心,能避之则避之。听说路上的贼寇横行,切不可恋战。”魏行之心里有些埋怨德言的消息也太不灵通了,倘若他明日才来徐家拜访,岂不是要错过。
“多谢世子提醒,我铭记在心。”徐宛清不尽想到了那日的笛声,恋战?魏行之在赏花宴观察她斗蛇已久?
“赏花宴那日的笛声可是世子殿下吹奏?笛声悦耳,似乎有疗愈心神的效果。”徐宛清在调查案件中,发现魏行之就如那日的笛声一般张狂,从不掩盖锋芒。
魏行之没有想到那日的事徐宛清竟然还记得,神色不自在地摸了摸自己的耳朵,“自然,那日我恰好兴致上来了就吹奏了一曲,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又帮了你一回。”
“世子殿下帮助了徐家太多,我有一物要赠予世子。”
科举案发生的前后,魏行之实在是帮助了徐家很多。今日若魏行之不登门,她也会带着礼物拜访魏府。
“何物?”魏行之心底是有些受宠若惊的,将徐宛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不怎么像会有礼物的样子。又变得有些失落。
“我听闻世子殿下素来喜欢笛子,便投其所好雕刻了一支玉笛。”徐宛清变戏法似的拿出来一个乌木盒子,里面安放着一只青翠欲滴的玉笛,竹纹和云纹交替,系着一根红穗。
“此物精巧无比,本世子很喜欢。你虽然运气不好,手艺却不错。”魏行之目光惊艳地接过玉笛,用手指悉心地摩挲着,上面还刻着一个“魏”字。
“世子喜欢便好。天色不早了,世子早日回去吧,我也该启程了。”
徐宛清送走了最后一批客人,停在院子里看了一眼天色。
魏行之的心里有些不好受,特别是收了这只玉笛之后,“徐小姐下回再见我直接称呼我魏公子即可,我们现在应该也算得上朋友了吧。”
徐宛清还没来得及回答,魏行之就一溜烟似的跑走了,“回见,徐小姐!”
“有缘再见,魏公子。”徐宛清轻声地说了一句,到了岭南,何日才能再次回到京溪呢?
处理完徐晏的葬礼,徐家的车马也即将启程。徐宛清觉着前路应该是无比艰苦的,带着些奴仆也不方便,分发下去了不少金银
遣散下人。
“小姐,奴婢要一直跟着你的身边,小姐是奴婢唯一的亲人。”银襄跪在地上紧紧拉住了徐宛清的衣袖,不让她动弹一步。
“奴婢从小和小姐一起长大,小姐在我的心中如同姐妹一般。倘若小姐抛下奴婢,那奴婢也不必活着了。”泪滴从银襄的脸颊滑落,手却还是没有松开。
“岭南环境极其恶劣,而且路上也不太平,你当真想好了?”徐宛清终究还是心软了,扶着银襄站起来。
徐府又恢复了以往的寂静,只不过这一次连微弱的烛火也不会再看见了,冷冷清清的。
三辆马车规整地停在了侧门,简单轻巧。借着月光,徐宛清和银襄也上了马车。
马车内部的空间狭小,几个人倒有些挤的慌。徐若清白天哭的累了,晚上安静地在沈溪怀中睡着了。
“小姐,我们这般出行,当真就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们了吗?”
银襄有些好奇地望着窗外,徐家的三辆马车,一辆是女眷,另外的则是书籍和衣服,徐延知要和护卫呆在一个马车。
“只能说这般简单的出行没有那么引人注目,可以减少我们遇险的概率。”夜色之中看不清徐宛清的神色,只能瞥见她一直观察着窗外的环境。
银襄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沈溪有些忧心徐宛清的身体,“宛儿,现在还在京溪城内,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你这几日都没有好好休息,不若先休息会。”
沈溪这几日精神都不太好,徐家里里外外的事情都是徐宛清在操劳,沈溪也是心疼的很。
“小姐,我来把风,你不用担心。”银襄悉心地拿出一个靠枕放到了徐宛清的身后,然后拉开了车帘把风。
徐宛清一靠上那个枕头,竟然巧妙地就睡着了。纵使路途不平坦,也没有从睡梦中惊醒。
第二日下午,马车才离开了城门,城外也是一副花红柳绿,生机勃勃的样子。京溪之外就要危险许多了,几个人也不敢再姑息。
原地休整之时,几个人终于可以好好吃点东西了。路上带的干粮和平日在府里的吃食截然不同,干涩难以下咽。
徐若清拿起一块大饼咬了两口,立马就卡住了,“呜呜呜……”
银襄赶紧从马车上拿来一个水壶,就着水,徐若清才把大饼吞咽下去。
“母亲,我们何时才能吃些新鲜的东西?”徐若清可怜兮兮地撕开手中干瘪的大饼。
“明日应该可以到达第一个歇脚点,若儿。”徐延知一路上都在研究手里的地图,想着能否找个最快捷的路程,避免路上的颠簸。
不过休整了几个时辰,马车再次出发了。不知道何时才能到达下一个地点。
眼前的客栈破烂不堪,徐宛清都要怀疑这条路是否正确了,“天福客栈”如此雄伟的名字,却是这么小的一家店。
店里的小二热情地跑过来招待客人,“几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这些个客人衣着朴素,定然又是些没有考中的书生。小二一边想着,一边打量着眼前的人。
“上些你们店里最便宜的即可,不过饭可不能少。”徐延知先前学了些江湖人的话语,让人看不出什么端倪。
“好嘞客官,马车可以停到后面的院子里。我先带着几位进去吧。”小二热情地招呼徐延知一行人进店,马夫则是自然把马车停到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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