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西的教导下,常年挂在倒数榜的司徒名终于小小逆袭。
司徒名站在中央大屏前:“让我看看……唐西学弟!”
“嗯?”唐西走近。
司徒名满脸都是笑容,像是热情的金毛犬,视线所在之处只有唐西:“我在前排。”
唐西眼角带笑:“那很好啊,小名学长继续努力。”
“知道啦。”司徒名不大好意思挠了挠后脑勺,默认了小名学长的称呼。
“哦对。”司徒名兴奋起来,眼里的幸灾乐祸藏不住,拉过唐西的袖子:“你猜我后面一名是谁?”
唐西想了想:“你讨厌的那个人?”
司徒名摇了摇头,笑出声:“我讨厌的那个早被我超过了,落后我一名的是权汤。”
权汤?
权家的二少爷,唐西略有耳闻:“你和他有矛盾?”
司徒名双手枕在脑后,很是悠闲得意:“没有,你可能不太认识权汤,他天天板着一张脸像别人欠他钱一样,性格可垃圾了。”
他和权汤的父母是世交,勉强算得上是朋友。
一个人影靠近,声音冷淡:“一次考试代表不了什么。”
权汤轻轻扫了司徒名一眼:“无聊。”
他走到唐西面前:“唐家的大少爷?你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和无关紧要的人混在一起?什么猫猫狗狗都能当你朋友吗?”
权家和司徒家的水平相差无几,可论实力和各方面的才能,权汤确实比司徒名高出一大截。
唐西退后一步,和男生拉开距离:“权同学,猫猫狗狗也是很可爱的,而且司徒学长是我很好的朋友。”
“比起闻罗呢?”司徒名冷不丁接上。
唐西瞪了他一眼,现在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吗。
权汤轻笑:“行,那是你的自由。”
权汤的性格真的和司徒名所说的一样,高傲糟糕,唐西一直是这样认为的,直到他高二那年,误闯入那间教室,撞见那一幕。
唐西眼睛都睁圆了,他关上眼前的门,吸气呼气,几秒钟后,他再次打开门。
里面的景象没有一丝一毫变化。
唐西:“……你在干什么?”
屋里,十几个男生聚在一起,统一着装,看起来是特意定制的服装,头顶绑着红色的发带,发带上统一写着【唐西本命】。
而权汤站在C位,领导其他人,教室内的屏幕放映着唐西作为新生代表讲话时的照片。
唐西差点被闪瞎眼,扶住墙壁慢慢踏入房间:“权汤?”
权汤无法狡辩,因为教室里拉着一个横幅,明明白白写着“唐西后援会第三次总结会议”。
其他人都脸红着激动站立不敢动,权汤也僵在原地。
唐西伸出手指:“你脸上是什么?”
不伦不类的两个红色爱心,画得很潦草,一个颜色淡一个颜色浅,看起来像是画到一半画笔没墨了。
“权汤,如果被司徒名看到,他会笑一天,不对,笑一个星期停不下来。”
权汤感受脸上温热的指腹压下,尴尬得也顾不上摆少爷架子:“别提他。”
唐西一直以为,权汤肯定是对他没好感,甚至是讨厌他的,毕竟他之前遇到权汤几次,态度都很冷淡。
教室内安静得连一根针落下都能听见,唐西随意拿起桌上的红色画笔:“权汤,你画得好难看。”
“你……”权汤的话吞到了肚子里,他的眼珠往左转动,像是被主人控制的提线木偶。
唐西细细顺着淡色的轮廓描绘,轻声:“不要动哦。”
左边掉色的爱心被完全画出,鲜艳透亮。
唐西画完最后一笔,提起画笔:“右边也要吗?”
旁观的其他人不住点头,窃窃私语:“要要要要要……”
唐西被逗得笑出声,手一抖,画笔不小心在男生的鼻尖蹭了一下。
“啊,抱歉。”唐西的指腹按住抹了抹。
“要。”声音很小,小到几乎听不见。
唐西凑近一点:“什么?”
权汤愣愣张开嘴,像离了魂似的:“右边也要。”
旁观的人纷纷咽了下口水:他们怎么感觉气氛那么奇怪呢,明明会长平时对后援会活动不是很积极啊。
“会长。”有人喊了声权汤。
唐西微微一愣,眼里的笑意更明显,故意拉长调子:“权汤学长,你是会长啊——”
权汤的耳尖一抖,心里默默:唐西第一次叫他学长。
唐西不排斥所谓后援会,他初中时成绩一直名列前茅,有很多人都对学霸很崇拜。
而且令顿学院可是男校,后援会和男女之间又不一样,肯定只是单纯的崇拜。
唐西和权汤经此一事竟然慢慢熟起来,唐西偶尔遇见权汤臭脸,也会故意调侃叫他权会长。
次数一多,唐西察觉后援会似乎不是权汤主动想办的,倒是在完成什么任务一样,很奇怪。
令顿学院的人发现,帅哥三人团多了个编外人员,时不时四人凑到一起。
时间过得很快,在一个寻常的下雪天,唐西和权汤三人穿着棉衣在教学楼的空地堆雪人。
唐西戴着黑色的兜帽,上面是白色的点点落雪,莹莹的泛着温润的光,他呼出白汽,鼻尖冻得红红的。
权汤给雪人安了两根树枝当手臂,他看着唐西,眼里是自己都没发现的温柔。
“砰——”一声不知哪的爆破声紧接着烧焦味,环境立即暗下来,只剩雪光晶晶亮亮的。
唐西拍了拍雪人的头,环顾一圈:“停电了。”
“又是谁在树上挂了一堆灯!”教导主任的怒吼声在不远处传来,伴着学生奔跑的声音,鸡飞狗跳的。
外面的学生吵吵闹闹讨论着,闻此不约而同笑出声。
黑暗中,权汤往前俯身,半跪在唐西面前,脖子上的围巾被唐西刚刚拿去给雪人围了一半。
“唐西……”
附近的声音太吵,唐西也往前俯身:“你说什么?”
“唐西,你说猫猫狗狗能当你的朋友。”
唐西懵了懵,这句话太久远了,他实在记不起。
“汪。”
权汤认真看着唐西的眼睛:“我能当你的朋友吗?”
直升飞机内,空气中弥漫着安静与疏离,机翼盘旋着直到落地,闻罗能说的只有抱歉。
黑色皮鞋的红底鞋跟上还留有沾染的碧绿碎草——它踏上了金碧辉煌的瓷砖,干净反光的地面从下往上映出鞋子的主人。
男人风度翩翩,一双腿包裹在西裤内又长又直,眉眼间夹杂了一分脆弱,让人想要轻轻拂去。
他转身,声音轻得仿佛风一吹就散:“闻罗,为什么偏偏是你呢?”
唐西不是非要个答案,他说完,头也不回的带着宁尤离开。
闻罗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静默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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