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医院。
青年和年轻的医生面对面坐着。
他穿着普通的白色短袖搭配黑色休闲裤,没有抓发型,发丝柔软散落。
天然的矜贵与社会打磨过的柔韧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哪怕是坐在诊室里,他也完全没有一个病患该有的状态。
如果不是他确实坐在了这,医生甚至感觉自己的心理都没他坚强。
唐西仰起脸,声音如春风化雨般抚平人心中的焦躁。
医生想,或许是成功人士在公司压力太大。
唐西:“我出现了幻觉。”
医生坐直身体,隐约意识到不对。
“很久之前,我在国外治疗过,那时,我偶尔出现短暂的幻觉。”
“后来,我学业完成回国,幻觉出来得越来越频繁,形式越来越多样。”
听着唐西的话,医生的眉头逐渐皱起,这是一个很奇怪的病人。
医生见过各种各样有心理问题的人,可唐西表现得太自然太镇定了。
他像是在讲别人的故事。
医生感觉有点棘手:“唐先生,方便展开讲讲幻觉内容吗?”
手上仿佛还残留那个粘腻湿冷的触感,唐西按住手腕:“好。”
“我不清楚那是什么,黑雾或是触手,在幻觉中,祂用不知名部位碰我。”
“很冷,很恶心。”唐西揉压着腕骨,声音平静:“不仅是这件事,我看过一个活人在我面前凭空消失,我的记忆似乎因为幻觉出现了错乱。”
医生静静聆听,心里发沉。
他温和打断唐西,在心里叹了口气:“稍等,唐先生,我们换个地方。”
两人从普通诊室换到了一个新房间。
房间内很明显是特意布置,很温馨。
医生伸出手:“请。”
唐西一只手拎起长兔子的耳朵,整个人陷入了软软的沙发陷里。
莫名的符合。
医生带着笑意,拍了拍兔子的肚子:“这里很不错吧?”
唐西把兔子放到一旁:“您要问什么?”
医生摆摆手:“我们不是在开会,就是随便聊聊,不要担心。”
医生:“放松。”
唐西无奈笑了笑:“好。”
他其实真的没多紧张,在麦尔那边用各种方法都治过,都没有见效。
这次又来医生,可能也是图个心理安慰,也可能是他还抱着一点希望。
医生和唐西越聊越感觉不妙:“好,你还能记起最近的巨大变故吗?”
唐西已经没当初那么在意:“我记得,不久前,家里的公司破产,欠下很多债。”
剩下的时间,医生试图从这个突破口展开探究,可让他不解的是,眼前的青年似乎并没有破产的事困住。
医生开玩笑试探:“我以前也认识因为破产而来的病人,他们都很伤心或是消沉崩溃,唐先生看起来,还不错?”
医生注意观察唐西的表情,害怕自己的话刺激到他。
出乎他意料的是,唐西的情绪只波动了一瞬,很快就调整好。
唐西语气温和:“医生,我认为破产没有让我的生活变得完全黑暗,总有一天会过去的,我已经在往前走了。”
“至于欠债,”唐西看向医生:“总会有一天能还完,它影响了我的生活,但我的生活不会被它控制。”
医生沉默了:他现在真觉得眼前的青年心理比他健康了。
他甚至没有看到青年透露出一点脆弱。
如果不是那些听起来很恐怖的是幻觉,青年没有一点问题。
医生推出一张卡片:“上面是我老师的联系方式,他的水平比我高,而且对你困扰的地方很有研究,希望能帮上你。”
卡片在暖黄的灯光下被手指压住,上面的信息翻转盖在男人手心里。
男人道谢后,再次伸出手。
卡片被翻转开,露出信息的那面,在自然光照下,清晰可见。
唐西轻轻摸过过墨印的字迹,卡片上的名字他很熟悉。
卡片上老人笑容和蔼,谁能知道专攻心理领域的专家,最后在国外的疗养院里陷入沉睡。
老人是麦尔尊敬的老师,麦尔的医术已经可以和这位老人齐肩。
麦尔告诉他,老人对外说是退休修养,实际只有沉睡才能缓和精神上的痛苦。
唐西收起卡片,眼前忽然一黑。
他的后背被压住往后带,强制靠在墙壁上。
狭窄的巷子里,唐西挣扎开男人的手臂。
男人戴着口罩帽子看不清脸,强硬抓住唐西的两只手并到一起往上拽:“别动,我不为了钱,也不会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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