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他夫妻二人和好之后,彼此想念,连歇息之时也不愿分开。
丹娥因得君王不离不弃,更加使起小性子,口里只说不许他做这个,不许他做那个,手儿却抱得紧紧的。
李归知道她说的都是反话,只将她说的一一记住,下回也便投其所好。
丹娥见说了这些,他也不发脾气,才将压在心里的苦闷吐了出来:
“李郎,奴奴这样的身世,怎么配得上你。”
李归一听,不由叹道:
“乖儿,你是那小白蛇,你怎么忘了?”他捧起丹娥的脸,亲了亲,“今生不过借个人身罢了。”
“那也是我的母亲……何况,并不知,谁才是我生母……万一,也是遭害的……”
丹娥抱着李归,哭道:
“这几天,我只想着,母亲是个懂药的,她既能让那小桃睡死,又有夺其性命的胆大心狠,说不定,不是第一次了。也许,秋鸳说的是对的,也许,是母亲害死了柳姨娘……”
李归看她太激动,以手抚其背,安慰道:
“好孩子,你也是个聪明的,怎么就知道瞒着你妹妹,不明白寡人一片心呢?当时若要再审,都审出来了,让你听见,如何收场?如今,刘夫人遁入空门,想来不会再害人了。你妹妹不必嫁给刘宝,秋鸳的母亲得了赏钱,也就够了。你再想,竟糊涂了。”
“就这样不知道,才好么?”丹娥含泪问。
“嗯。”李归微笑道,“知道的也要装作不知道。卿卿如今是神妃,更要将人世恩怨看开些。”
“你便是这样的么,李郎?”
李归不防被她问倒,愣了一下,才自嘲说:“那是从前。如今,自然想忘也忘不了。”
“忘不了奴奴?”
“嗯。”李归皱眉,嗔道,“就是你。是你忘不了我,寡人本来将你忘了的。”
“我看也是。”丹娥撅嘴,“不然,怎么大王就要纳妃呢?说得再好听,不过是蛇儿痒了。”
“哼。”李归笑道,“寡人的蛇儿冻了几百年,哪里会痒。是哪个小蛇儿梦里思春,想夫主,故将我这蛇儿勾动,才有了选妃这一节。”
丹娥恼了,叫道:
“谁是蛇儿?我不是蛇儿!”
“你不是,何苦咬我这个?”
丹娥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假装一晕,便柔柔趴在他肩上。
“早晚和你变成蛇儿玩。寡人变个黑的,肥硕威武,将你一缠,岂不快活?”
“不准说。”丹娥轻轻打他。
李归则变本加厉道:
“卿卿可知,人只有一个蛇儿,蛇却有两个。”
“什么两个?”丹娥一时还听不懂。
“就是两个蛇儿,可以为卿卿所用的。”
“呸,谁要两个蛇儿?”丹娥红了脸,“你哄我呢,编出谎话来欺负我。”
“我若变出来了,你怎么样?”
“我……我给你斩了。”
李归笑道:“好,你斩。只是留一个,还可以用。”
丹娥一听怎么也说不过他,不由泄气。
李归继续说道:
“你陪寡人玩一回,寡人便将你欠的账,一笔勾销,如何?”
“我不要蛇。”
“就这样玩,不用蛇。”
李归轻声说,将她的手一捉,往下探去。
“啊……”丹娥摇头,“不行……”
“寡人还能伤着你?嗯?”
“再……再小些……”丹娥细声撒娇。
李归见她答应,怎肯让的,说道:
“寡人心里有数。我的儿……”
*
卢薇卧室。
原来今天是卢薇的生日。
同僚都送了礼物,卢薇却只将一人送的拿回卧室。
一个蓝匣儿里面,装着一面小巧精致的铜镜。
卢薇只看了一眼,见那镜中映出自己飞红面容,便不敢再看。
他送这样的礼物,竟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心么?
过了好久,又小心翼翼将那匣儿打开,双手捧出铜镜,向内一看,却差点松了手。
只见镜中一个美男子,正含情望着自己。
正是崔绍。
“阿薇,果然你心里有我。”
只听崔绍的声音从镜子里传来。
“你……你如何……”
“我已等你多时了。阿薇,你何必苦苦瞒着?你既爱悦我,我也非你不娶,你……便嫁了吧。”
“你……”卢薇鼓起勇气,说,“你家中姬妾甚多。”
崔绍似乎没想到卢薇是这样的,有些慌神,但很快镇定下来,道:
“阿薇竟容不得几个姬妾么?”
卢薇嘴唇一颤,不敢答话。
“阿薇是名门淑女,举案齐眉的夫妇,想必见多了,可见过身无妾侍的郎君?”
“我……”卢薇不敢和他争论,知道自己理亏,便小声说,“大王性忌妾媵,只选纳正妃一人。崔郎留恋美色,置大王赏识于不顾,想来并无上进之心。”
崔绍一听,脸色大变。
“哦?阿薇何出此言?难道听说了什么?”
卢薇冷声道:“我成日伴驾,自然看得出来。大王所生之时,门阀鼎盛,高门大姓,互为婚姻,其妇有骄妒者,夫主亦见怪不怪。且大王生于北朝,大王之母胡人也。胡俗最尊大妇,大王只有一弟,亦为同产。大王与王妃同殿听朝,尊之爱之如此,近世之儒臣,只知内外有别,便以昏庸论之。崔郎也如此想么?”
崔绍听完卢薇这番话,不由深思,果然说得一字不差。于是感叹道:
“阿薇真是女中诸葛。崔某……知错了。若得贤卿如阿薇,便舍了三房美姬,也心甘了。”
卢薇看了他一眼,不再多说。
崔绍又许诺一定会尽快出妾,好早些迎她过门。
卢薇低了头,说婚后不愿再做女官,崔绍亦满口答应,要她此后一心辅佐夫主便是。
*
后花园。
电闪雷鸣。
大妞、二妞躲在被子里,紧紧搂抱在一起。
担惊受怕一整夜,天亮了,才敢将两颗脑袋探出帐外。
只见满池荷花不见落,反比昨日涨大,花瓣分开,似招似迎,十分妖艳。
“好怪的荷花呀。”大妞说。
忽听那边水亭上传来人声,原来是大王。
两小童不敢动弹,侧耳倾听。
“养两天,花儿就好了。”
“我不信。”
是王妃的声音。
大王又叹气,王妃则是哭。
“真的,不骗你。再免你两天,好不好?”
“不好。”
“乖儿,听话。”
王妃不出声了。
两小童听得云里雾里。
“什么是免你两天,姐姐?”二妞问。
大妞虽然不知道,但为了维护姐姐的面子,便压低声音,胡编乱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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