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格图拿了钥匙,甫一打开地牢大门,便见其中恶臭熏天,暗无天日。她摸着墙壁,一步步下了阶梯,到得牢中。朝格图身上没备得有火石,地牢中漆黑一片,什么也瞧不见。她只得轻声低呼:“姜翳……姜翳哥哥……”朝格图在黑暗中静静等了一会,毫无回应,她心中重重一沉,但旋即又振作精神,拿了牢门钥匙,将牢房打开,又是低呼:“姜翳……”仍是无人应答。
朝格图双膝跪趴在地,一步步往前摸索,初时只摸到些铺地的干草,再往里爬行,又摸到湿黏之物,她抬起手闻了闻,却是一股便溺之物的腥臭。
朝格图尚不气馁,又往牢房中摸,忽地摸到一个布质物事,她心道:“是衣服!”于是又伸手往上摸去,便摸到人的腰间,仍有一股温热湿润,她又举手来闻,是浓浓血腥之气。
朝格图再往上摸,便是此人的脖颈、喉咙、耳垂、鼻子和睫毛……她曾以手抚摸姜翳面目百遍,此时即使身处黑暗,如何不能得知,只听朝格图轻声道:“我来啦。”她自以为姜翳已经身死,于是紧紧将他抱住,滚烫泪珠洒落。
忽地一声咳嗽,她怀中之人缓缓醒转,闻道一股熟悉气息,姜翳心道:“我果然已经死了。”
朝格图抹掉面上泪水,又惊又喜,道:“姜翳!”
姜翳转过头来,道:“朝格图,我死了?还是在梦中?”
朝格图摇摇头,又将他抱在怀中,道:“不,不,你在这儿,在我身边。”
这时姜翳方感到周身如车辙碾过,胸口似爆裂疼痛,他缓缓道:“我没死,我没做梦……”
朝格图道:“是,我们在一块儿。”她止不住欣喜的泪水,眼眶莹莹地望着姜翳。
姜翳忆起自己如何在咕噜河边被苏哲等人以乱棍打得晕死过去,又如何拖在马匹后头,拖至伊德尔王府,随后抛至地牢之中……他试着站起身来,牵住朝格图,道:“我们快走。”
朝格图摇摇头,道:“我不走啦,我是生在草原上的,姜翳哥哥,你和你姊姊离开这儿罢。”
姜翳道:“那个浑球早已不信你了,你留在这儿做什么?”说着又蹲下身来,捧住朝格图脸庞,轻声道:“朝格图,我信你,爱你,我想永永远远和你在一块儿,我们……我们做真正的夫妻!”
朝格图轻呼一声,又去捂姜翳的嘴,道:“别说孩子话……我已做了苏哲的妻子,我们没缘啦……”她最是喜爱姜翳眼神纯净,此时见他紧蹙双眉,神情狠戾,不由得心疼,欺身上前,轻轻吻了一下他的眼睛,道:“你快走。”
姜翳仍是不听,俯身就去抱朝格图,将将抱起,忽觉手中黏腻湿滑,心中正感奇异,腰间又是疼痛难当,他只得忍了,就要出去。
这时王府中已能听见些嘈杂人声,朝格图道:“不好……舅舅他们回来了……”姜翳抱着朝格图行至牢房阶梯上,即见半开半合的牢门外有人影攒动。
朝格图坐在阶梯上,道:“你……你先走,你出去等我,好么?我先拖住他们,一得机会,我就出来……”
半扇月光泻入牢房,姜翳见朝格图面色惨白,气息微弱,一个念头忽闪而过:“要么我死,我必须和她在一起。”
他又俯身去抱朝格图,朝格图却拉过姜翳,深深在他唇上一吻,千年在呼吸间倏忽而过,朝格图和姜翳相互抵着额头,轻声道:“你飞时,我也在飞,因为我永远在你掌心里。”
姜翳未来得及辩驳,院中愈渐吵闹,朝格图将他重重一推,道:“快走!”自己往院中奔去。
仆役当即见了朝格图,便往这边来了。姜翳只得快步奔出后院,草原上仍下着小雨,黑亮点点,他不要命似的往前奔跑,越跑越快,仿佛真飞起来一般,他手上染着最新鲜的血,是一对火红的翅膀……
却说方才巴彦和哈丹一前一后制住了姜皎,将她押至大石之上。巴彦一双手如冷铁一般钳住姜皎脸颊,哈丹又夺过水袋,咬开塞子,将袋中药水一股脑往姜皎口中倒去。其时大雨瓢泼,姜皎仰面朝上,四肢被二人死死制住,雨点全往她面中砸去。姜皎睁不开眼睛,却又合不上嘴,只感到人影不断在她面前来去,人声不断在她耳畔呼喊,大口凉水往她腹中猛灌,渐渐失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姜皎又清醒过来,大雨仍自未歇,她猛地咳嗽一声,四肢蜷缩,已能见到手腕上股股青黑。忽又反应过来二人竟已未钳制自己,姜皎勉力坐起,将要逃跑,却见二人正在近处一大树下生火取暖。二人见姜皎逃跑,也不着急,从树下又行至雨中。
姜皎力不可支,跑了两步,又摔打在地,泥水污了全脸。巴彦一把握住她小腿,又将她往大树下拖。姜皎扭转身子,不住往空中扑打,见哈丹在一旁大笑,又伸手来摸她,心中不住作呕,一时发狂乱骂起来。
谁知她此时神识已不清明,口中虽咒骂不休,在巴彦和哈丹听来却是叽里咕噜一串胡话。
巴彦用马鞭将她双手缚住,又用哈丹手中另一条马鞭绕至大树根上,将姜皎头抬起来,见她口中仍念念有词,不禁好笑。
巴彦最爱姜皎充满生机的模样,此时见她于昏沉之中仍难消怒火,不禁更为心动,伸手将她面上泥巴擦了。
跳动火光照得姜皎清丽玉容,加之雨水浇覆,裹住衣衫,初初显露出她玲珑有致的身形。
哈丹在一旁见了,急道:“已过了半个时辰,该有了。”
巴彦回头见了哈丹着急模样,却是不爽,往姜皎身前遮了遮,道:“你慌什么?”
姜皎迷蒙间听见二人说话,兀自奇怪:“什么有了。”
渐渐雨声转小,姜皎离火堆越两尺距离,却是愈感炙热,她正转动脑筋,忽地一个激灵,胸中已渐渐灼烧起来,随后又是双手、双足、面颊,全如置身火堆之中。
姜皎年纪尚轻,全不懂是何缘故,只觉得闷热非常,双手不住磨蹭马鞭,妄想挣脱束缚。巴彦和哈丹正目不转睛瞧着姜皎动作,见她蹬动,即知“有了”。
巴彦心中仿佛受重锤敲打,将姜皎从大树上解了绑,抱入怀中。
姜皎忽感到一阵奇异味道扑面而至,一双大手正握住她腰肢,手指根根,感觉尤为鲜明,一个念头挤入她心间:“如他能再抱紧一些……”这念头将姜皎吓得登时醒转过来,她扭头一看,巴彦的脸庞正与她头顶紧紧挨着,哈丹也挤在一旁,正伸过手来。
姜皎心中一沉,又是一番拼命挣动,却不知自以为使了千斤之力,仍在巴彦双臂之内。
巴彦给姜皎挣扎得越发难耐,只觉肌肉贲张,解下外衣,与姜皎冰凉后背贴近。
哈丹见此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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