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真的没什么能教你的……”环儿一听这话,小脸一皱委屈上来。
刘大哥在一旁劝道,“要不兄弟就把这环儿收了吧,他是俺村子隔壁的,听说小小年纪没了爹娘。被伯叔们嫌弃呵斥,每天非打即骂。此次前来矿山就是被他们逼的”。
“不是逼的”,环儿在旁边镇定出声,“他们嫌弃俺吃的多,早把俺赶出家门了,俺是无处可去才跟着村里的柱子来矿山谋一份生计的”。其中的辛酸被他已这样平静的方式说出来。
“竟然如此绝情?”刘老大眼睛干瞪,气不打一处来。之前听说环儿他爹娘在家时可是对两个兄弟多有帮衬,没想到一朝人没了,竟连孩子都不愿意善待。
见此,刘老大更加坚定让环儿拜沈潮生为师的想法。这个姓沈的能不顾性命救环儿,说明内心是个极仁善之人。环儿知恩图报,也算成就了一段佳话。
“这……”沈潮生还是不想应下这事儿,目光转移到陈楹月脸上,想寻求她的帮助,让她帮忙劝说一二。
其实陈楹月一开始就有些心疼环儿,无父无母的孤儿是怎样的辛酸。又听到伯叔一家对他恶语相向,甚至嫌弃他累赘,把人直接赶出家门,更是动了恻隐之心。因而看到沈潮生求助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转过身来对着环儿,两手轻轻搭在他肩膀上做亲昵状。环儿十来岁的孩子,按理说不应该长这么矮,可能是平日里食不果腹,受的苦多了,长得又矮又小,皮肤蜡黄。“环儿,你是真心想拜我家夫君为师吗?”
“是!”环儿声音响亮,眼睛睁得大大的。
“那从今日起,我就是你师母了”。陈楹月慈爱摸着他头,正笑盈盈望着他。
“师母?太好了!师母,请受徒儿一拜!”说着极麻利“噗通”一声跪下来磕头。突然又想到什么,转身查看沈潮生脸色,见他惊诧之余并未有什么喜色,不免担心道,“可是师母,师父他……”
“你师父都听师母的,他的意见你不必理会”。陈楹月说着朝沈潮生挑眉,意思让他不要当众拆台,给她难堪。
见她挤眉弄眼古灵精怪的样子,沈潮生在心中叹一口气,这下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刘老大在旁边看着夫妻俩一举一动,感叹沈潮生又此艳福,又心中被猫挠似的痒痒不已。自己也得快些成婚了,到时候娇妻在怀,就不用像个孤寡老人一般在这里羡慕了。
因为沈潮生身子还很虚弱,起不来身子,因而拜师礼只是众人围在沈潮生床榻旁,看着环儿磕头。刘老大负责吆喝。
“礼成!”随着这两个字传来,环儿心中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只要行了拜师礼,师父想反悔也不能了。不过,看师娘好像很喜欢自己,要是师娘不同意,师父想反悔都不行!心中对陈楹月充满感激和好感。
青岚把药端进来,环儿为了表示孝顺,忙夺过来想侍奉沈潮生。倒弄得沈潮生一愣一愣的,看着陈楹月的目光中都带着郁气委屈。
看她们几个恍若一家三口相处,顾言一行索性抬脚出去,不再打扰。看着他一袭斓袍,身上带着些许落寞,青岚站在身后心情复杂。
作为奴仆,她知道主子喜欢陈姑娘,可感情一事本来就是极玄妙极不合常理的。看着他这个样子,身上全然没有平日那般凌厉咄咄逼人,青岚心中居然有几分心疼。
“你是叫青岚罢?”刘寡妇看见她一人站在风口处,走过来道。
这一声“青岚”倒唤回她的神智,她拍拍自己脑门,顾言虽说不上天之骄子,家世在青县也是十分显赫的,只是一时间看上了陈姑娘而已。时间一久,身边的女人多得数不清,心里哪还会有陈姑娘的位置?不过是故作深情罢了。
她一个奴仆,怎么还操心起主子的事情来了?
刘寡妇老神在在的,忍不住问,“青岚姑娘,今天早上陈姑娘成婚否?她与那躺在床上的男子是夫妻吗?”一开始她以为那位陈姑娘与衣着贵气的公子才是一对儿,看那公子情意绵绵的神色,一点做不了假。
可谁知自那受伤的住进来后,陈姑娘每日不曾宽衣解带彻夜照顾,要说二人没有什么关系,她是不相信的。
如果这样一来,今天青岚那声“陈姑娘”并没有叫错,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那陈姑娘未曾婚配,同时占着两个男人。
呸!真不要脸!刘寡妇啐了一口,面上满是鄙夷。
看老婶一脸八卦样子,自顾自做出这么多表情来,青岚觉得告诉她也无妨,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我叫她陈姑娘是因为叫习惯了,她模样好看,不就像二八年华的姑娘?不过她已经嫁了人,相公就是床榻上的沈大哥。此番我们前来就是为了沈大哥”。
“这样啊……”刘寡妇喃喃自语,忽然眼睛冒出精光来,忍不住问道,“那位贵气的公子可曾婚配?”
“贵气的公子?你说的是我家主子吧?”
“就是一身白衣,英气逼人的那位公子,一看身世就不凡”。突然又想到什么,“对了,当时在院子门口,你说他是县令家的公子对不对?”
青岚也想起来了,为着当时自己失言,顾言还发了好一通脾气。因而也不敢再乱说话,讪笑含糊着道,“哪里?婆婆怕是听错了吧?当时我说的是主子一个远方表亲是县令,并不十分熟悉……”觉出刘寡妇在套话,装作匆忙的样子,“对了,我还得熬药给沈大哥送进去呢!这药不能停,一天得喝五服才好得快……”念念叨叨出去了。
看着人落荒而逃,刘寡妇眼里精光四射。她听错?怎么可能!她老婆子眼神虽不太好,可耳朵灵着呢。那位贵公子就是县令家的!
而且一看就还没有婚配。这岂不是正合自己意?她有一侄女,打小就聪明伶俐,娘家离这里不远,就隔了几个山头,侄女时常带好东西来刘家孝敬自己,她也把侄女当做自己闺女疼爱。可天有不测风云,侄女去年刚出嫁,今年就死了男人,现在正在娘家呆着。长得可是如花似貌,给县令公子当正头媳妇儿怕是绰绰有余了!
灵机一动,刘寡妇心中有个念头。
……
破旧的草房里,沈潮生已经喝过一次药了,眼下只有他们夫妻俩在。沈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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