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寡妇姑侄俩提心吊胆一整夜,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升起,顾言院子里的门终于打开。
青岚恪尽职守,一早就候在外面。发生了这样的事,谁面色也不好。刘川忍不住走过去道,“顾公子,我……”顾言直接挥手打断他将要说的话。
一双锐利的鹰眼上下打量着刘寡妇和连娘,面上的轻蔑一览无余。他冷笑道,“刘大娘真是好手段”。
刘寡妇见状心中紧张不安,连忙讪笑道,“顾公子,准是昨天晚上的酒有问题,您不知道,庄稼人酿的酒都不干净,您身子金贵,一准是吃坏肚子了”。
连娘也在一边附和,“是啊,之前俺家阿弟就是喝了点酒神志不清,您昨晚这个样子定是酒的问题”。
“是吗?”顾言在院中闲庭信步,十分散漫的样子,代安和山子候在一边,时刻等待主子的吩咐。
二人早跟着来了蛇山岭,只不过刘家院子小,住不下这么多人,因而并未跟主子住一起。
顾言戴着四角方巾,一副贤士模样,淡淡道,“代安,山子,把她们下药的东西搜出来!”
二人齐声应是,雷厉风行退下了。
其实搜不出东西顾言也能治她们的罪,只不过想把东西找出来销毁,让人心服口服。
“不是,顾公子,您这两个长随都是男子,不能进女人的房间呐!”刘寡妇吓得面色都变了,东西还放在房里头,昨晚也想过毁尸灭迹,可是足足一大包药粉,要是扔了实在心疼。于是只把位置藏得更隐蔽些。
不一会儿,代安二人就回来了,手里赫然拿着一包药粉,青岚过去稍稍闻了片刻,确定这就是银钱子。
“把她们两个拿下!”顾言果决的声音传来,带着十足的冷酷意味。手下听到吩咐,个个身手麻利把人绑住,还在嘴巴里塞了布条,刘寡妇姑侄俩满眼惊恐,却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只能无助地“呜呜”叫着,祈求看着刘川。
眼下儿子是唯一能帮得上忙的人了。
刘川看得于心不忍,开口祈求道,“顾公子,我娘和表妹做错了事,受到惩罚我心服口服,只不过她年纪大了受不得惊吓痛苦,我作为儿子能不能代替她?”
顾言连眼神都没给一个,嗤笑一声,“你就莫要多管闲事,她们敢明目张胆下药说明已经不是一次两次,如此行径只有严惩才不会再犯”。说完朝陈楹月站着的方向走过来道,“阿楹,此地已不可久留,他的身子还不适合舟车劳顿,我已在附近县城安排好一家驿馆,你们在驿馆修养几天再回去”。
说话的地方就在院门口,不知什么时候沈潮生已经下地走过来道,“公子不必,如今我已大好,可以启程回青县了”。
他底子不错,这些天又有阿楹悉心照料着,虽还是虚弱,到底回城这事儿不在话下。看到人面色煞白强撑着走过来,陈楹月面色大变,忙过去把人扶住,嘴里呵斥道,“好好的,你下床做什么?”
沈潮生低头笑着看她不说话。
见他执拗,众人也就没再坚持。于是就这样决定了,一行人启程回青县,顾言还给武零县的县令手书一封请求带走刘寡妇二人。毕竟这里不是青县管辖范围内,青县县令也无权干涉。
看着亲娘和表妹被硬塞进马车,刘川在后面急得团团转,却无可奈何。
这边马车上刘寡妇和连娘心中简直后悔死了,怎生做了这样的糊涂事儿?顾公子不似武林那样好色的公子哥儿,这下好了,彻底把人惹急了。只能祈祷他手下留情,别无他法。
原以为路上颠簸沈潮生的身子肯定受不住,可一路下来又有青岚在旁边仔细照顾着,沈潮生的伤竟一点没有恶化。
天知道当时看到他自己一个人出来,陈楹月内心有多么忐忑,生怕伤口又撕裂蹦开。
这次行程慢之又慢,次日才到达青县。待回到宅子里,不一会儿就听见锣鼓喧天的声音朝这个方向传来。
他们还以为是哪户人家办的喜事,也没注意。半晌就听到了敲门声。陈楹月出去开了门,发现一行头戴幞头,身着银纹赤色长袍的人翻身下马,长相阴柔,看着像宫里的宦官。
为首的宦官笑起来倒真有几分渗人,声音尖细,“这位夫人想必就是沈相公家娘子罢?”
“正是”,陈楹月不明所以,但还是恭敬行礼。
宦官内心赞同点头,心道这娘子还算知礼数,道,“杂家奉陛下之命前来慰问沈相公,本来还派了个御医前来,但到了青县听说沈相公身子已无大碍,一路舟车劳顿故在青县修整一番。夫人带杂家去见相公罢?”
一行人进入小小的宅子里,外面罗鼓宣天早围了一堆乌泱泱的人群百姓在看热闹。
沈潮生刚躺在床上还未安眠,便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猛然睁开眼睛,却发现几个长相奇特的男子站在阿楹身旁,正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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