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那傻妞儿,好不容易看到有个伴儿,高兴得都找不着北了!潮生媳妇儿可别见怪”,李七婶笑呵呵的说。
“我也喜欢桂花姐豪爽的性子,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见怪?婶子说这话可是见外了!”
等李桂花风风火火拿东西回来,米粥配上酱菜,陈楹月才觉得活了过来。
“嫂子你叫什么名字?”李桂花兴冲冲问。
“我姓陈,名楹月”。
李桂花托腮,“楹月?虽然俺不识字,但也能觉出这名字真好听!要不我以后叫你阿月吧!”
“好啊!”陈楹月笑着答应。
两个年纪相仿的小女孩你一言我一语,逐渐开始熟络起来。不过李桂花还有其他事情要忙,二人依依不舍分开。
正午,沈老太和沈老头忙了一上午回来,大伯一家也从集市上回来了。她们看到米缸中的大米少了一半,老太太捶胸顿足:“天哪!俺沈家门风清正,如今可是遭贼了啊!到底哪个天杀的烂货儿,有爹生没爹养的东西,把手伸到俺家来!这些米可是要供家里人吃几个月的啊!”
掀开锅盖看到陈楹月熬的那锅粥还没吃完,气急败坏,上前就是一巴掌。陈楹月浑身发疼,踉跄着倒在地上,旁边的锅碗瓢盆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她看到幸灾乐祸的老大一家,冷笑一声。人心果然都是偏的,老大一家个个穿着棉布衣裳,浑身上下干干净净,没点庄稼人的样子,大伯次子沈安如今还安安心心在书院读书。这一家子人个个都吸着沈潮生的血,昨天她还看见大伯母拿剩饭喂狗。如今天下太平,百姓安居。可也没有哪家农户豪横到拿米饭喂狗。
真是脏心烂肺的一家子。
“你这个蠢妇,只知道吃,还不快把家里人的衣裳拿去河里洗了!”沈老太脸上极凶狠。
“潮生说我今后不用帮家里干活”,陈楹月丝毫不为所动,瘫坐在地上冷静开口。
“放你她娘的屁!他算个什么东西,俺是他祖母,他万事都得听俺的!”沈老太啐了一口。
“我说潮生媳妇儿,俺们买你回来是干活的,不是让你来沈家享清福的,人哪,还是要摆正自己的位置才好”。沈伯母添油加醋。
“你!”陈楹月看着她这样丑恶嘴脸,气血上涌,恨不得跳起来跟她们拼命。可转眼又像泄了气的皮球。
她动了动嘴唇,知道如果沈潮生不在场,自己是如何反抗不得的,只能挣扎着起来,拿着脏衣裳去河边洗。
不知道为何,陈楹月觉得极冷,眼前乌黑一片,太阳穴怦怦乱跳,脑门手心全是汗。一个不留神,人就没了意识。
等人醒过来时,看见男人正守在床边。他好像很累,趴在床头就睡着了,只发出几阵有规律的喘息声。
陈楹月挣扎一下,沈潮生就醒了。看到人醒来,他喜得抓耳挠腮,话都说不清楚:“你……醒了……,还难受吗?刚刚我请了郎中来看,说你身子骨弱,得好好调养着”。
陈楹月本想好好回答他的,可一个不留神眼泪就滚珠一样落下来:“你之前说可以让我离开,还作数吗?我在这里实在呆不下去了,不如你放我走吧!”
“可你一个女子,长得好看,出去如何活得下去?”咋一听到这话她自己提出来,不知道为何,他竟心底不愿陈楹月离开。
见此,陈楹月继续劝道:“我不离开也行。只是祖母和大伯一家我是忍受不下去了,你若是认我这个媳妇儿,能不能听我一句劝,咱们分家出去好好过日子吧,只要见不到她们,再苦再累我都愿意”。
“可是……”,沈潮生有些迟疑,“若祖父母尚健在,没有分家的道理,况我们两个分出去,若我不在家,你也没个照应”。
“如果是这样的照应我不要也罢!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她们好吃懒做想着榨干你身上的每一滴血,你难道真心甘情愿?”说着说着陈楹月激动起来:“你就当是为了我,我们分出去好好过日子不好吗?你在外捕鱼我就在家里操持家务。即使这些我不会,后面都可以学”。
看着女人哭得梨花带雨,沈潮生心中也心疼,都是自己不好,让她跟着受苦。
“也罢,那我跟沈族长提一声,看这事儿能不能成”,他上前握住陈楹月的手,果然一阵冰凉,“抱歉,是我无能,委屈了你”。
“你不用说抱歉,夫妻本是一体,以后我们二人相互扶持就好了”。
这是沈潮生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夫妻”二字,脑子一片空白,竟迷迷瞪瞪险些撞翻了椅子。
“啊……对,郎中给你配了药,我已经熬好了,现在去给你端上来”。说完急色匆匆出去了。
沈老头正在门口吸着旱烟,心中也在思索自己把积蓄都花光买了这么个女子回家,是不是做错了。自己小儿子早早就去了,留下孙子孤零零一个人,身上又有克亲的名声,方圆几里熟识的几个村庄家中有女儿的,都不愿意把人嫁过来。
自己好不容易帮他买了个媳妇儿回家,谁知却是闹得家宅不宁。身子也是病殃殃的,刚刚给郎中的诊金,乖乖,要了几文钱!他心头都在滴血。
陈楹月喝完药,汤药里有安眠成分,她又沉沉睡去了。
下午,沈潮生来到族长家,告知了详细,族长捋了捋胡子,心中有些犯难。照理说家中祖父母还在世是不可以分家的,可是他也听了几嘴关于沈家的事,况沈潮生父母在世时曾帮助过他。
原来,沈族长孙子曾因为贪玩去河边玩水,却失足掉到河里,差点溺水身亡。所幸沈父经过,舍身跳下河去把人救了上来。
当时是冬日,河面结了层薄薄的冰,水是刺骨寒冷。沈父本就身子不好,这一来更是三天两头的病痛。也正因为如此,当年疫病来临时,他扛不住去了。
“罢,既然你执意要分家,那我就陪你走一趟”。
“多谢族长”。沈潮生抱拳作揖。虽他是个庄稼人,大字也不识一个,可这些礼数他面面俱到,周全得很。
“谢啥?你阿爹当年救了时鸿一命,要谢该我谢你才对”,沈族长侧过身子,拒绝受礼。
“潮生,你当真不考虑念书识字吗?以你的毅力,考个秀才不在话下”,沈族长之前就提过一嘴,现在见到人了,还是忍不住再次询问,“你阿弟现在也在学堂,没道理他能去你倒不能去”。他看得出沈潮生对知识的渴望。
沈潮生听罢,苦笑一声:“还是算了吧,我如今年纪也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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