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末了,百灵反客为主道。
宋清河摇摇头,刚转身欲返回等待室,却被百灵轻声拦下。
“那我倒有几个问题,也想请教你。”
“说吧。”宋清河转过身,神情坦然。
“你听说过叶知舟吗?”百灵注视着她,“或者,有没有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没有,他是谁?”
“他是芜月楼的老板,也是这次比赛的主办人。”百灵不再迂回,继续说道,“我怀疑场上那几位形主,是他故意安排来针对我们的。”
百灵虽说的是“我们”,可宋清河听得明白,这个“我们”其实是在指“她”。
“和我没关系,让你失望了,我并不是什么关系户。我的家人……并不支持我学画皮。”
宋清河语气平静,用词谦卑,却字字清晰不显怯懦。
她并不觉得自己有何亏欠或隐瞒。组队本是双方自愿,不是她一个人的决定。
“我并非那个意思,”百灵耐心解释,“我只是想弄清楚叶知舟究竟想干什么,他是个精于算计的商人,从不做无谓之举。”
“那也许是因为我们家没有私底下给他贿赂吧。”
这也许是原因之一,但还不够。
百灵之所以会在宋清河面前谈到叶知舟,又故意把针对的话题往她身上引,是想先洗脱自己的嫌疑。
冥冥之中她有种直觉——叶知舟,是冲着她来的。
“看来……我们缘分尚浅。”
宋清河忽然轻声叹息。
“什么?”百灵微微睁大眼睛,露出不解的神情。
“要输了,准备回去收拾包裹,分道扬镳吧吧。”
很显然,因为百灵的引导,宋清河相信了是自己的原因,而且凭借着对家人的了解,一旦他们知道自己私自参加画皮比试,别说贿赂,肯定会千方百计的阻止。
“不,我们一定会赢的,至少会到最后一场比赛。”
这场比试无疑是叶知舟的一次挑衅,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百灵心中蓦地升起一股斗志。
她向来是个不服输,还有极强挑战欲的人,叶知舟既然通过这场比赛向她宣战,那么她只有两条路可以走,要么臣服,要么抗争。
而她,必定选择第二条。
宋清河不明白百灵这突如其来的自信源于何处。
“等着看吧,宋小姐,”百灵唇角微扬,眯起眼露出清浅而笃定的笑意,“我们一定会赢。你我之间的缘分还未尽。”
“……”宋清河沉默着,神色复杂。
角落里,周延玉默然听完全程,先一步返回等候室。
“君……不对,”卫影急忙改口,压低声音问,“她们方才出去说了什么?可曾怀疑我们的身份?”
自打在比试中察觉妖鬼附体的痕迹,他便一直心神不宁,不祥的预感如影随形。
“放心,她们还没察觉。”
周延玉并未全盘托出,他知道宋清河暂时不会怀疑他们,但是百灵早已知晓。
从卫影配合她做标记时,她估计就猜到了七七八八。
周延玉是个谨慎的人,他完全可以自己一个人标记全部,看似犯蠢把卫影拉进来,不过是想试探百灵会不会替卫影也保守秘密。
通过刚才的对话百灵已经成功通过了考验。
“那就好。”卫影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转而好奇道,“君上,你说我们这场比试能赢吗?”
“能。”
周延玉的回答与百灵如出一辙。
倒不是因为他受到百灵的影响,而是有自己的想法。
从他离开妖界来到冥界以来,接二连三发生妖怪夺舍寄生的事件,他决不相信这些只是巧合。
如果说今天的比试只是偶然,让他碰巧遇上,那么之后这些偶然都将转化为必然。
不管这样的设计是针对宋清河也好,百灵也罢,今后都必将与他产生千丝万缕的关联。
周延玉不愿承认,却心知肚明:他与卫影的身份,实则已部分暴露。
连宋清河都疑心他们如何识得标记,更何况幕后之人?
眼下唯有步步为营,以身作饵,引蛇出洞。
叶知舟......
百灵所提到的这个人,极为关键。
必须尽快摸清他的底细。
面对周延玉的笃定,卫影自然没有质疑,单纯以为赢下比赛是百灵急中生智的功劳。
“从今日起,我们要更谨慎行事,明白吗?”周延玉语气严厉,叮嘱道,“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一句不该说的称呼。”
“是......明白。”卫影宛如一只犯错了小狗,委屈低下头闷闷应声。
不是他非要旧称不改,实在是化名难以启齿。
……
与此同时,另有一人也正迫切等待着他们的比试结果——
白夭夭。
她没空来观看比试,但也从其他人口中打探出了个大概。
灵姐果然被人做局了。
如此一来,她更确信是叶知舟在背后操纵。
他这种人,什么缺德事干不出来?
至于缘由……
莫非是忮忌灵姐的才华吗?
她越想越觉得不安,指尖无意识地掐紧了衣袖。叶知舟此人行事诡谲、唯利是图,绝不会无的放矢,他既然出手针对百灵,必有所图谋。
不能再等下去了。
白夭夭倏地站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她得去会一会叶知舟,无论他用什么手段,她都必须替百灵探出点虚实来。
纵使她心中尚存怨气,但事情孰轻孰重她还是能分清的。
可叶知舟也不是谁想见就见的,连那些达官贵人塞钱都不一定能见到,更别说白夭夭这个一穷二白的孤儿了。
夭夭立刻想到了一个关键人物:大虎。
平日里受到的骚扰总算有点用了。
这傻大个每天定期会和叶知舟见面,使点法子跟踪过去不就行了吗。
她快步走出房门,身影迅速汇入街巷之中。
她在一个看似寻常的巷口停下了脚步,这里是大虎每日巡逻的必经之路。
她本不该知道,可大虎缠人精一样三天两头在她跟前蹦跶,经常向自己汇报自己的去处,还嘱托她随时可以来找自己。
她拢了拢衣衫,深吸一口气,脸上迅速切换出一种恰到好处的、带着点惊慌又强作镇定的表情。
没过多久,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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