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阳渐暖,寒风也少了几分凛冽肃杀。长街上,人潮如织,贩夫走卒的吆喝声彼此起伏。
白枝念手指轻抬,将自己脸颊旁的几缕垂发挽到耳后,继而又往上轻轻扯了扯自己的面纱,沉着地看着在她面前走过的行人。
她今天特意乔装了一番,身着一袭朴素的平民女子的衣衫,还带着黑色的面纱,目的就是不让别人发现自己。
而在她的面前,是刚刚摆的一个个精致的叶雕。这些叶雕刻的内容也各种各样,既有栩栩如生的树木花草,也有形态各异的仕女公子。
“姑娘,这是什么东西。”一位灰色衣衫的老人,拄着拐杖停在了白枝念的面前。
“老人家,这叫做叶雕。”白枝念应声回答,随即从摊子上轻轻捻起一片,递给了眼前的那位老人。
那老人端详着叶雕,仔细看着叶子上的花纹,片刻后,他不禁出声问道,“小姑娘,这都是你亲手做出来的?”
“对,这些都是我雕刻的。”白枝念嘴角上扬,轻轻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自豪。
白枝念从那天起就萌生出了这个想法。
她不想一辈子困在深宅中消磨年华。
所以她计划逃出京城,去个遥远的地方,隐姓埋名,过上自由安逸的生活。
但前有如同牢笼的左相府,后有虎视眈眈的白家。她一没有靠山,二没有积蓄,贸然离开不仅难以生存,而且还容易随时被抓回去。
于是白枝念决定重操旧业,就像她上辈子一样依靠叶雕来赚钱,等到有了足够的积蓄,便瞅准机会,偷偷逃出京城。
好不容易风寒终于痊愈,她便来到街上摆摊,出售她这几日在府里制作的叶雕。
“刻得真巧啊。”老人赞叹一声,“这多少钱?”
“二十文。”白枝念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铜钱放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老人拿着叶雕乐呵呵地走开了。
与此同时,白枝念的摊前围拢了越来越多的人,在京城他们鲜少见过叶雕,一时间,好奇与赞赏之声不绝于耳,众人逐渐将摊子围得水泄不通。
而白枝念心里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叶雕居然这么受欢迎。不出一会,身边堆积的铜钱已经成了一个小山丘。
正当白枝念给顾客介绍叶雕时,只听啪的一声,一块沉甸甸的银两被重重地摔在了木桌上,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剩下的本小姐全要了,都包好了送到白府。”一个娇蛮的声音响起。
白枝念微微一怔,心里莫名觉得这声音有几分熟悉,她缓缓抬起头来,便看到一位衣装华贵都女子。
这女子身姿婀娜,一手拿着锦扇,纤纤手腕上戴着莹润的翡翠。乌黑的头发上的发簪镶嵌着拇指大的珍珠,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凉的光芒。
看着白枝念没有任何动作,白亦婉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提高了声音说道。“听到没有,都包起来送到白府里去。”那语气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傲慢。
白枝念淡淡的瞥了一眼原主的嫡姐白亦婉,继承了原主的记忆,她当然对白亦婉欺负原主的画面历历在目。
“白小姐,我们在这里排队了这么久,这些叶雕可不能只让你一个人买去了。”人群中有人不满地喊道。
白亦婉柳眉倒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她那蔻红的指甲直直指向刚刚那个出口反对的人。
“知道这些叶子是要送给谁的吗,”白亦婉冷哼一声,“这些叶子都送给二殿下的,我看你们谁敢拦。”
白枝念的神色一冷,心里涌起一股怒火。她清楚地记得,白亦婉便是以芳心以许二殿下的名义,让原主代替她进了左相府。
听到此言,周围人不满他声音逐渐小了起来,毕竟皇室在此,无人再敢有半点怨言。
“抱歉白小姐,恐我不能把这些叶雕卖给你。”白枝念故意压低嗓音,哑着嗓子,淡淡地说道。
白亦婉皱了皱眉头,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白枝念,冷笑道,“不就是块破叶子,能送给二殿下已经是你至高无上的福气,区区一个村妇,没让你跪下谢恩就不错了,居然还不能卖给我?”
“我并不想把我的叶雕卖给不识它价值的人,”白枝念看着她的眼睛,顿了顿,“更不愿意把叶雕作为讨别人欢心的玩意。”
白亦婉脸色骤变,怒意一瞬间勃发,她瞪大了眼睛,咬着牙说道。
“你好大的胆子!”她便要向前一步给白枝念一巴掌。
白枝念当然不会乖乖地傻站在那里,她身形一闪,反手抓住白亦婉的手。
“我说不卖便是不卖,”白枝念冷冷盯着白亦婉的脸,“还请白小姐请回吧。”
白枝念后退一步,放开白亦婉的手。
“你说不卖,我还不买了。”白亦婉哼了一声,揉了揉手腕,便要转身离开。
众人见到白亦婉要走,又蜂拥到前面,挑选叶雕。
谁知,白亦婉猛然转过头来,抬手便要给白枝念一耳光。
白枝念躲闪不及,头迅速扭开,面纱却不慎被白亦婉扯掉。
她心中一惊,暗叫不好。
“是你?!”白亦婉看到白枝念的脸愣了几秒,“居然是你,白枝念!你不好好地呆在左相府里,来这街上做什么!”
白枝念微微抬起头来,冷冷的看着白亦婉。
“白亦婉,我是嫁给了左相,又是不是让他给我打入了大牢,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
既然被拆穿了身份,白枝念也没有在遮掩下去,恢复了自己嗓音。
“我和你在白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你雕过叶子。”白亦婉回过神来,质问道。
她心里突然萌生出一个猜测,“难道这些叶子莫不非……是左相府里的。”
“这些叶雕不是左相的。”白枝念立刻反驳道。
围观众人自然知道白亦婉和白枝念是白府两位小姐,白家又将白枝念嫁给了左相,可听到白亦婉说从未见过白枝念做过叶雕,不由开始怀疑起来。
“白小姐说得是真的吗?你真未见到过你妹妹雕过叶雕?”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大声问道。
“那是,本小姐所言皆皆属实。”白亦婉扇着锦扇,目光紧紧地盯着白枝念,“若真是她亲手做的,为何又要特意乔装打扮,生怕别人发现了自己。”
白亦婉越发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微微扬起下巴,心中得意更甚。
她故意提高了音量,好让周围听得清楚。“难不成是你私自把府里叶雕偷偷拿出来卖掉吧。”
“这些叶雕确实是我所亲手所刻。”白枝念想要解释,但是此时,每个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看向白枝念,眼神中都充斥着对白枝念的鄙夷。
恰在此时,人群突然躁动起来。
“那不是左相的马车吗?”
白亦婉耳朵一动,听到这声呼喊,脸上瞬间绽放出一抹扭曲的笑容,伸手紧紧抓住白枝念的手腕。
“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白亦婉眼里闪过得意的光芒,“来,既然妹妹不承认,那我们就去问问左相,看看你还有什么理由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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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猛地停住,车内贺绥蹙了蹙眉头,放下了手中的公文,疑声道,“王管家,马车怎么不走了。”
“相爷,”王管家犹犹豫豫地说道,“白家白亦婉小姐拉着夫人正站在马车前面,好像想要见你。”
“绕着她们,继续前行。”贺绥神色未变,声音冷淡如冰,说罢便要低头继续看公文。
“可是相爷,”王管家声音再度传来,还带了点踌躇,“可是白亦婉小姐死活要挡在马车前,说有有关夫人的重要事情要告诉您,看着架势,一时半会是不会让开的。”
贺绥顿了顿,啪地一声把手中的公文合上,缓缓地从马车门走了出去。
白亦婉看到贺绥从马车下来,眼眸中瞬间一亮,拖着白枝念的手便走向贺绥。
“左相,”白亦婉走到近前,行了个礼,迫不及待地把白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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