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霜眼睛亮亮的,充满了求知欲,毕竟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她可不想姜小姐动不动就来找她的茬。
“你去把这套衣裙换上,我再同你说,还有这些首饰,都是我挑的,看看喜欢吗?”
宋凌霜接过盒子点点头,秦隽的审美总是很好的。
打开包装精美的檀木盒子,是她最喜欢的水绿色衣裙,衣料柔软还有些波光粼粼,居然还是明月居的衣裙,她见宋傲雪在她面前显摆过,这对秦隽来说可谓价格不菲。
“秦隽,你进来一下。”
他推开门进去,宋凌霜没有换上衣服。
宋凌霜嘟囔着嘴,“秦隽,你是不是当贪官了?那日我走丢了,你花了五百两放烟花,这套衣裙和首饰至少也要三四百两,你哪来这么多钱?是不是孟相给你的?当贪官很不好。”
平心而论,宋凌霜也很喜欢漂亮衣服和首饰,从前宋傲雪来找她炫耀的时候,她曾很渴望有这样好看的衣服和钗环,可她知道,从她生母离弃她的那一天,她就不会有了。
为了找补回一些脸面,她通常会说一句:“宋傲雪,我裹着床单也比你漂亮。”
宋傲雪很在意生的没她美,所以渐渐地也不怎么来找茬了,她也就越发不介意这些首饰衣裙了。
可今日秦隽真把这些物什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又有些犹疑。
她怕孟锦昀拉拢秦隽,她怕秦隽的风骨被金钱腐蚀,她怕有一天东窗事发秦隽会被抓起来。
穷一点没关系,最重要是秦隽和她长长久久的。
秦隽愣神了一会,耐心同宋凌霜解释,“孟相是想过拉拢我的,我拒绝了。我现在俸禄还行,想要迎你过门一直在攒钱,存了大约五千两白银吧。我让陆诚把我抄的一万遍《清静经》给卖了,反正也没落款,贱卖些,我八他二,这里也有八百两,最重要是我上次破了案子,陛下很高兴,赏了黄金五百两,所以,这么点钱还不至于让我贪赃枉法。”
宋凌霜的眼神开始发亮,露出了财迷的表情。白银五千两,还有五百两黄金,真是书中自有黄金屋!
“秦隽你好厉害啊!那既然不是民脂民膏,我就换上了,你先出去,等我一会,很快的。”宋凌霜俏皮可爱的对秦隽眨了一下眼睛。
换上新衣裙后,宋凌霜笑的都合不拢嘴,对着铜镜左瞧瞧,右看看,转了好几圈,还对着镜子来了段舞蹈,十分臭美。
宋凌霜换好衣裙后,打开了门。
秦隽流露出了片刻的失神,有些不想让她穿这一身出去了。
他想看,可他不想别人看。
一番挣扎后,秦隽还是帮她搭配了首饰。
宋凌霜抹了点口脂,还在眉眼上做了些文章,她扬起下巴看着秦隽,秦隽有些看的沉醉了。
宋凌霜顾盼生辉,得意的挑眉说,“秦隽,你是不是被我的美色迷住了。”
“箐箐可莫要这样看别的男子,不是谁都似我这般冷静自持的。”宋凌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秦隽与她同乘一辆马车,到揽月楼的时候宋凌霜先下车,秦隽就在马车里侯着,闭目养神。
宋凌霜一下马车,打扮的如此精致,吸引了路人的注意,她也不理会,拿着帖子径直入楼。
楼内雅间只有姜青屏同她,姜青屏今日也是认真打扮了一番,但五官容貌天生宋凌霜便占了优势,姜青屏还是被她比了下去。
“宋姑娘,上次是我冒犯了,我祖父已经教训过我了,这份礼物是我给你赔礼道歉的。”
礼物是一套粉色的衣裙。
大晟女子对粉色是很忌讳的,只有妾室才穿粉色。
姜青屏挑眉,“宋姑娘要不要换上,这粉色衬你,你以后喊我青屏姊姊,自然兆京无人会欺负你了。”
她想知道宋凌霜的底线到底在哪里,妾不够格,那就贵妾,祖父让她宽容些,她就宽容些,只要她是正妻原配,自然有法子对付她。
宋凌霜眯起了眼睛,这姜青屏特意送粉色的衣裙就是不死心非要她做妾室,还要让她喊她姊姊,烦死了,真是贼心不死。
“秦隽说他喜欢我穿绿色的衣裙,今日这套也是秦隽特意为我挑的。他不喜欢我着粉色的衣服,说这粉色配不上我。”
宋凌霜今天下定决心也要做一回硬气的“软柿子”。
宋凌霜拿出了个盒子,姜青屏打开,里面是一份写着“静”字的书作。
“这是隽哥的字,他写的吗?”姜青屏的眼眸亮了起来。
宋凌霜摇摇头,“这是我写的。”她的表情有一丝丝的神气。
姜青屏的眼中闪过了狐疑,宋凌霜下巴一扬,“姜小姐不信,我可以现在就写一份。”
姜青屏自然不信,对她来说,宋凌霜和乡下来的野丫头没什么区别,怎能写出这样古雅蕴藉的字,十有八九是秦隽写了送她的,只是宋凌霜不想承认罢了。
可片刻后,宋凌霜与秦隽的字迹果然别无二致,她倒是小瞧了这个宋凌霜。
“我的字,一直都是秦隽手把手教的,雕琢了七百个日夜,非他本人,绝无人能分辨的出我们二人的字。”手把手三字,宋凌霜可是着重说了。
姜青屏有些生气,但还是忍着,祖父说,要宽容。算了,容不了了,女子扯头发的事情,祖父学富五车也是没用的。
下定决心后,姜青屏开始仔细观察她的错处,结果还真被她找到了。
“宋姑娘的耳坠子怎么掉了一只,我都不知兆京时下流行这种样式了。”姜青屏语气略有些嘲讽。
宋凌霜装着在寻觅耳坠的样子,故作惊叹,“出门的时候,明明是一对的呀!”
秦隽撩开车帘见时辰差不多了,下了马车,他今日是一袭锦衣,上面绣了青竹,是箐箐亲手绣的。
侍者前来通报,“有一位秦姓公子在外,说是要来送一样东西。”
“快请他进来。”姜青屏喜出望外。
秦隽礼貌的对姜青屏点了点头,姜青屏便目不转睛的盯着秦隽看,赞赏道,“隽哥今日格外英俊潇洒。”
他也不理会姜青屏说了什么,径直坐在宋凌霜旁边,在她面前将手掌摊开,掌心捧着一只珍珠耳坠,同她耳上坠着的一模一样,那珠子很是耀眼。
秦隽靠近了宋凌霜,越来越近,近到宋凌霜可以听得到秦隽的呼吸声。
随后温柔道,“怎的如此马虎,耳坠都掉了,我给你戴上。”
本来她与秦隽按照约定好的,宋凌霜应当娇滴滴的回答,“谢谢隽哥哥。”
虽然她真的很想气气姜青屏,可是这样喊实在是太别扭了。
最终宋凌霜点了点头,她觉得这个方式,含蓄又不失矜持,蛮好。
秦隽挑了挑眉,左手修长如玉的手指触碰到宋凌霜的耳垂,他的指尖有一层薄茧,触的宋凌霜感觉浑身有些酥酥麻麻的,脸红的和熟透虾子一样,心跳加速。
上一次亲吻的时候,因为太紧张,她眼睛是闭着的,可今日靠的这样近,她看清了秦隽根根分明的长睫毛,看清了秦隽的瞳仁原来不是黑色,是琥珀色,可以看的清他入鬓的长眉,一根一根的,宋凌霜好想伸手摸摸是什么触感,可秦隽右手已将耳环给她穿到耳洞里,她也只能作罢,因着肌肤的触碰,两人的脸上都泛起了红晕。
姜青屏有些生气,“宋小姐是没有手吗?不能自己戴吗?”
此话刚出,秦隽的薄唇便主动贴近了宋凌霜抹了口脂娇艳欲滴的唇。
宋凌霜见姜青屏还在,人往后躲了一下,他并没有亲到,秦隽也不恼,拍了拍她的头,调皮的箐箐,总是不按套路出牌。
“隽哥莫要被她皮相所惑了。”姜青屏的火从脚底板冒到了天灵盖,真的想要去扯宋凌霜的头发。
秦隽连瞥都没有瞥姜青屏一眼。
还好,在隔壁厢房偷听的九歌县主苏拂葭见情况不对,把姜青屏拉了出去,示意她不要再胡闹了。
旁边居然厢房藏着一个人,宋凌霜有些惊讶,说好的单刀赴会!还好秦隽陪她来了,姜青屏居然带了个身份尊贵的帮手,要是真吵起来,那不是吵也吵不过,打也打不过,她的脸气的鼓了起来,望向秦隽,可他只是做了一个意料之中的表情。
“青青,你越说,秦隽只会真的吻下去。”苏拂葭拍了拍姜青屏的肩膀。
“光天化日怎么能做这样有伤风化的事情。”姜青屏还是想冲进去,此刻她有些委屈。
苏拂葭真是被她气死了,用力给她拉了回来,声音急了些,“她今日穿的衣服首饰都是秦侍郎画了稿子送到明月居专程为她裁的衣衫,也是故意告诉你他喜欢宋姑娘的,宋姑娘的耳环落在他身上,你还不明白吗?这两人比你想象的要亲密许多。”
她们话还没说完,秦隽便把宋凌霜打横抱了出来,宋凌霜整个脸都是绯红的埋在秦隽的胸膛里,往来的行人都注意到了他们。
“真是般配啊。”
“这郎君真是体贴,一步都舍不得让小娘子走。”
行人七嘴八舌的讨论了起来。
“苏苏,苏苏!你看……这叫什么,无病呻吟!”姜青屏急的直跺脚。
苏拂葭摸着她的背,安慰道:“你努力的方向错了,症结不在宋姑娘,应该在秦隽。”
只是姜青屏此时一句也没听进去,本来在她的设想中,宋凌霜应该爽快的答应或者拒绝,或者彻底同她撕破脸,然后苏苏出来帮腔,给她软硬兼施,真是没想到秦隽居然会为她出头。
宋凌霜同秦隽上了马车后,四目相对两人忍不住,吻了一回。
吻到忘情的时候,秦隽用染着情欲的声音说,“后日,我带你去见我娘。”
宋凌霜的呼吸也有些紊乱,回应道,“好。”
回到宋府,郭氏看到宋凌霜唇上红肿的痕迹,两颊的红晕,大约也猜到了些,只是她是真不敢得罪秦隽了,成衣铺那事之后,若不是秦隽,她只怕要打几十板子了。所以也就当看不见算了,况且,她现在觉得,秦隽的前途简直一片光明,所以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左右也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深夜,宋凌霜辗转反侧,一夜未眠,都在回想着今天两人的吻。
和第一次的感觉完全不同,这次她感觉心都快跳出来了,小鹿乱撞,还有今天秦隽给挂耳坠的时候,手指和耳垂碰触的感觉真的很神奇,眼花耳热的。
不知道秦隽是不是也一样,她越想越开心,竟然笑出了声,她猛地觉得自己有些不对,用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嘴,可还是很兴奋。
小桃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看样子今天晚上她的小姐是不会睡了。
果然,宋凌霜三更天就起来了,在抄写经书,抄的差不多就开始沐浴焚香,挑衣服,第一次见秦隽的母亲,虽然她已经不在了,可还是得打扮的素雅漂亮的,这样她在天上看了才会喜欢,才能保佑她和秦隽长长久久的。
那天,她穿了一件淡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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