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卿悦觉得自己要遭殃了。
她和谢昱宁之间仅存的窗户纸捅破了,他还因为她捂他嘴生气,黑着脸就走了。
她也没心思想游戏,追出去就看到他已经上了楼。她折返去厨房,从冰箱拿了瓶电解质水当敲门砖。
站到谢昱宁房门前,她小心翼翼叩响门板,“哥。”
没人开门。
她将耳朵凑到门上,试图用听力判断里面是否有人。
奈何隔音效果太好,什么也听不见。
她鼓起勇气,再次敲门,“哥,你在吗?”
等了片刻,屋内响起轻微的动静,下一秒,门开了。
谢昱宁脸冷得像冰川,看一眼都打哆嗦。
她硬着头皮讨好地笑笑,双手奉上电解质水,“哥,你喝水,运动后补充电解质。”
他垂着眼皮瞥了一眼,没接。
“你听我解释……”钟卿悦眨着一双透亮的杏眸,可怜兮兮的模样。
“说。”
她四下张望一眼,方圆五十米内没见其他人。
她压低声音凑近谢昱宁,刚要开口,谢昱宁弹射式的后撤一步,如临大敌般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满脸迷茫地瞪着眼。
谢昱宁偏开头,那股陌生的馨香再次扑面而来。方才在羽毛球馆她飞扑上来时也带着同样的气息,整个人黏在他身上,肌肤之间只隔着两层薄薄的布料,灼烫炙热。
她已不在是小孩,他也是在几分钟前才意识到。
“站好说话。”他冷冷道。
钟卿悦缓慢点头,看来她捂他嘴给他造成心理阴影了。
她乖巧退回原位,声音压得更低,“我不是故意瞒你,我确实报了故南大学,但爸妈不知道,我是偷偷改了志愿。”
谢昱宁蹙眉,“为什么不告诉他们?”
“开什么玩笑!”她声量调高一瞬接着又小下去,“你一点不了解爸妈。你只需要知道,我做的任何选择他们都觉得是错的。”
谢昱宁:“那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她耸耸肩,“消停一天是一天呗,最晚也就是录取通知书来的时候。”
“所以,哥哥,你其实听到那天我打电话了吧?”
谢昱宁不置可否,“我只听到你要报故南大学。”
“你不知道我偷偷改了志愿???”
他眉梢上挑,“嗯。”
她无奈地闭上眼,好嘛,搞来搞去还是自己自爆的。
“算了。”她扬扬手,“你愿意告诉妈妈就去吧。”
他敛眸,沉静晦暗的眼睛盯着她,“我很不值得信任?”
这句话来得猝不及防,钟卿悦尴尬地挠挠头,“不是啊。”
“我不会说。”他薄唇轻启,声色清淡却笃定。
钟卿悦眨巴着杏眸盯着他,莹润的眸子闪亮,仿佛能透出星光,“呜呜呜哥,你太好了!”
谢昱宁挑眉,转言道:“你要去过敏乐队的演唱会吗?”
钟卿悦的表情僵在脸上,忽闪忽闪地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月底,过敏乐队安城站的演唱会。”谢昱宁重复道。
“去!我去!”她满是欣喜地看着谢昱宁,“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过敏?!”
谢昱宁没回答她,“妈月底要出差,参加合作交流会,大约一周。我要去安城出差。”
钟卿悦立刻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懂我懂。”
“哥哥,你饿吗?你渴吗?”她递上手里的电解质水,“你喝。”
谢昱宁似笑非笑地接过。
“可是……”钟卿悦皱起眉,整个人突然从兴奋转到委靡不振,“我没买票,现在应该来不及了,肯定都售罄了。”
谢昱宁:“可以买到包厢票。”
“真的?!”她期待地看着他,“能买到几张?你去吗哥?我能带我朋友吗?”
“不超过五个人,我有工作。”
她感激涕零,“那我问问我朋友。”
谢昱宁:“问好把信息发我。”
“遵命!”她冲他wink一下,“有事吩咐我,我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哦。”
—
钟卿悦回了卧室就在微信群里发消息。
[家人们!过敏安城站演唱会!去不去!@全体成员]
[孟辰薇:/惊恐这是人类语言吗?]
[贺文杉:悦姐睡懵了?]
钟卿悦叹口气,她毫无自由的形象已经如此根深蒂固了吗?这种话说出去居然都没人相信。
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一句话,去不去!]
[孟辰薇、贺文杉:去!!!]
要来两人的信息,连夜发给谢昱宁。
彼时,已深夜,谢昱宁靠在椅子上,电脑屏幕中光标闪动,纯黑底色上的代码繁复。
他单手握着手机,看着屏幕上发来的三个身份信息,末尾那人的名字让他蹙起眉头。
贺文杉,身份证倒数第二位奇数,男生?
—
一周后钟卿悦在APP上查到了自己演唱会的门票,她颤抖着手,把切好的西瓜芯放进谢昱宁的盘子里。
好人!大好人!好人一生平安!好人长命百岁!
当天晚饭,谢昱宁便开口了,“妈,英国那边已经安排好了。”
钟妈摆摆手,“不用,我自己可以。”
钟爸:“是我让昱宁安排的,你自己在国外我也不放心。”
“好好好。”钟妈拗不过。
铺垫好,谢昱宁继续说道:“我20号要去安城出差,安城有演唱会,我带着…悦儿一起去。”
钟妈诧异不已,“安城?”
她偏头看向钟卿悦,“你缠着你哥带你去的?”
质问的语气砸在钟卿悦头上,她冷下脸就要反驳。
谢昱宁先一步接过话茬,“没,是我要带她。”
钟妈沉默片刻没再多言,看着钟卿悦说道:“别耽误你哥哥工作,去了乖一点。”
见钟妈应下,钟卿悦也不好再发作,闷着头回答:“知道了。”
如此回应引来钟妈不满,“说了多少次说话要有礼貌。把椅子往前拉一下,这么吃饭米粒都掉桌上了。”
钟卿悦低着头不接话,烦躁的情绪已达顶峰,若不是钟妈刚同意了演唱会,她早抬屁股走人了。
把椅子拉近些,咽下口中饭菜,她压着情绪望向钟妈,皮笑肉不笑道:“好的妈妈,知道了。”
接下来的时间都是沉默,只有筷子偶尔碰到碗边发出的细碎声响。
钟卿悦并没有因为钟妈的话影响胃口,她心大,早已将饭桌上的批判和说教当成配菜。
时间缓慢有序的行进,钟卿悦每天像个忠诚的小仆人,尽职尽责。
周末,她出门逛街,经过手表门店时忽然想起谢昱宁戴的手表,是钟爸送给他的,为了遮挡他腕间的疤痕。过完夏天,钟爸总会给他换表带,因为磨损,因为汗液的侵蚀。
她鬼使神差地走进门店,为他挑了两根表带。
晚上吃完饭,她见谢昱宁往书房走,她拿着表带紧随其后跟上,“哥,等会儿。”
他侧身站在门口处,疑惑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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