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空青慌忙压住声,偏下眼,朝着腿下看去。
徐京墨俯身在他腿侧,手抵在一块敷料前。
原来那阵冰感和痛感是因为徐医生在给伤口贴敷料。
男人低着眼,专心贴着伤口。
凌霄还是听见了一点动静,在电话里问着:“怎么了?”
“没……没什么。”陈空青抿唇,轻咳两声,掩饰着。
其实,实话说也没什么。
只是解释起来太麻烦。
“你在那个草药堆吗?挺大雨的,要不要我来接你?”凌霄也没太在意,而且男人似乎心情不错,难得主动提起要来接他,语调也是上扬着的。
陈空青抿唇:“不…不用,我还要迟点。”
“那是什么时候啊,宝贝儿,我想吃你做的炖猪蹄了。”电话里的男声轻佻。
陈空青石化了。
宝贝。
凌霄从来没这么叫过他。
如果是之前的话,他一定会很高兴,高兴到恨不得坐火箭回去给凌霄炖猪蹄吧。
可能还会恨不得把全世界所有香猪的蹄子都炖了。
可是现在。
他好像也没有很高兴。
甚至有点……有点难受。
他总会想起,想起张逞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凌霄笑了两声:“宝贝儿?你听见没呢。”
陈空青将听筒紧紧贴住脸颊,下意识的不想被徐医生听见:“知道了……”
可是他不知道在这么静谧的空间里,听筒的声音约等于扬声器。
徐京墨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把药上好,但不知道怎么回事。
后槽牙又酸又胀。
视线也在此时被划进一道伤疤。
是这只兔子脚踝处的一条肉疤。
完整的疤应该在袜口下,所以只露有几厘米的疤尾暴露在他的眼前。
受伤的时候,做手术的时候。
该有多疼呢。
徐京墨忽地站起身来,转身走向客厅那块全景落地窗前。
陈空青的视线也跟着被带走。
只见男人立在玻璃窗前,双手叉着那截腰,深呼出几口气。
徐京墨大概有近一米九的身高,身型比例都很优越,这样叉着腰,无形中就秀了把身材。
“你是信号不好么?怎么又没声了?”凌霄的大嗓门把陈空青的视线扯了回来。
“嗯…我等会回来吧,你想吃猪蹄的话,记得要在小区楼下买一点。”陈空青终于出声。
他又发现了一个点。
凌霄好像很吵。
一直都很吵。
凌霄没好气儿地道:“你不能买吗?”
陈空青:“我回来店肯定关门了。”
凌霄:“行吧。”
像是想要表达自己的不高兴,凌霄很快就把电话挂了。
一阵“嘟嘟嘟”的忙音钻进陈空青的耳朵里。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
习惯了凌霄挂电话的速度。
所以,并没有太在意的把手机收起。
陈空青的视线又慢慢往落地窗旁投。
男人仍站在窗前,是背对着他的。
可他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能看见徐医生的表情。
肯定是很严肃的。
甚至是生气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脑补。
青年抿着唇,动了动受伤的腿,准备起身。
他的屁股还没离开椅子,徐京墨便回过身。
“坐着。”
特别硬邦邦的两个字。
比休闲椅要硬上好几个度。
“刚贴了敷药,休息会。”男人大概也听出了自己的语气太硬,缓下来补充道。
陈空青不敢动了:“好……”
在纸盒里睡了一觉的小猫,在暖气的重重包围下满血复活。
这会正扒拉着纸箱“喵喵喵”的叫着。
徐京墨走过去,半蹲下身点了点小猫的脑袋。
是只奶牛猫,脸上是两团黑毛和一团白毛组成,毛刚刚被淋湿,现在虽然干了,但没干全的样子。
还有些灰扑扑的。
可那对软软的白手套上是粉嫩嫩的小肉垫。
洗出来应该就是条香香的小毛巾。
“喵!”还是很有脾气的一只小奶猫,牙都没长齐,就对着人龇牙。
徐京墨勾了勾唇,找来一只干净的软毛巾,轻轻擦着这只有脾气的小奶牛猫。
陈空青也没闲着,在网上挑着猫窝和猫砂盆。
他没养过猫,但他知道这两个应该是必需品。
“徐医生,我在网上下单了猫窝和猫砂盆,但最快也要明天到,今天只能凑活着在纸箱里待一晚上了。”陈空青翻着某宝,抿唇道。
“好,那我在纸箱里垫几条软毛巾保暖。”徐京墨回答着,是很寻常的语气。
可不知道为什么,陈空青就是觉得徐医生好像在生气。
徐京墨把灰扑扑的小猫擦干净,又整理好猫窝。
陈空青坐在椅子前,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只能傻坐着。
几分钟后,他忽然想起来:“徐医生,那块石头在么?我现在可以看看。”
这应该是他唯一能做的事了。
徐京墨从地毯边起来:“在的,我拿过来。”
男人走到电视墙的另一边。
这是套大平层,空间布局很宽敞,也很简约,是纯现代风。
家具陈设从颜色到材质都是用了心的。
陈空青之前觉得天越小区的房型就挺大的,可和眼前这套平层比起来,竟显得袖珍了。
徐京墨从电视墙后的镂空储物墙上拿下那块蓝石,摆到陈空青身边的圆型茶几上。
陈空青的视线就粘在青蓝石上下不来了。
他伸出宛如葱白般的食指,用指关节轻叩着坚硬的石面。
“咚咚”。
是空心的。
他用指腹在蓝石表面轻轻带过,随即又盯着石头看了一圈。
“我可能得举起来一下。”陈空青说着,望向青蓝石的主人,征询同意。
徐京墨出声提醒着:“有点重的。”
“没事。”陈空青说着,双手捧住这块蓝石。
他以为会很重,但其实,他好像单手就能举起来。
青年捧着石头,晃了晃。
能听见清晰的水声流进耳畔。
“是空青。”像是诊断到关键的老中医,青年给出肯定的答案,“里面有水液。”
徐京墨:“有水就是空青?”
“对,里面有水就是空青,没有的话,就是曾青。”陈空青一句一句耐心地解释着,“空青是治眼盲的,把这里面的液体钻孔取出来,然后配一点贝母滴眼睛,效果很好。”
“原来是这样。”徐京墨则认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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