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街里,贺志源和姜穗岁还有寻先并排走着,远处一看,贺志源一个人的宽度,几乎快顶的上一个半姜穗岁的了,旁人路过的时候,都得缩着身子才不会碰到他。
“真不知道雁阳是怎么同意的,人可是班花?”
当贺志源知道姜穗岁准备表白的那一刻,内心的激动就没有停过,姜穗岁是他身边第一个即将拥有女朋友的人,好羡慕,好嫉妒,好想哭!
“人格魅力太强悍,没办法。”姜穗岁含蓄道:“谁让我是一中一霸呢。”
贺志源怎么听怎么别换:“班花,一霸?听的像乖乖女和小流氓,你当言情小说啊。”
姜穗岁说:“初恋都是纯洁的,哪像你啊,和谁表白都是一个下场。”
贺志源很想怼回去,但姜穗岁说的又是事实,千言万语的愤怒悲愤的化成一句:“靠!”
“嘀嘀嘀——”
身后有两辆摩托车在后面按着喇叭,姜穗岁把人拽到身后:“看着点,别走丢了。”
寻先紧跟进在姜穗岁身后。
“你打算怎么表白?在学校操场用蜡烛摆爱心,再送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朝着天空大声说我爱你?”
姜穗岁不知道贺志源脑袋里整天想的是啥:“......我只是想普普通通的告个白,不想引来教导主任。”
贺志源问:“那你打算怎么弄?”
姜穗岁吃着糖饼,含糊道:“还能肿么弄,就看个电影呗。”
姜穗岁一直都在计划他的表白计划,说上心,也挺上心,一直都在说,寻先都听他讨论好几回了,说不上心,也就那样,除了让寻先当个背景音乐,自己却没有任何实际行动。
贺志源扔高花生,张嘴接住,嚼着花生说:“怎么也是你初恋,能不能弄得精致点啊,看个电影就完事儿了?”
姜穗岁盯着他:“我弟弟的手风琴难道不够精致?”
说到这,寻先看着贺志源。
贺志源受不了两个人的死亡凝视:“我可没那么说啊,别冤枉我,你弟弟的手风琴是你告白的唯一亮点,初恋啊,岁儿,初恋!总得来点花吧。”
姜穗岁撇着他:“别搞花里胡哨的东西,都还是高中生,哥就不能干干净净的表个白了?”
贺志源无奈的摇摇头:“你这话说的就是大直男,算了,看在大家是兄弟的份上,哥们儿一定卯足了劲帮你。”
姜穗岁问:“你想怎么帮?”
贺志源激动的说:“我花钱,给你请几个人当坏人,等你们回去的时候故意找茬,然后你再英雄救美,手风琴再一吹,浪漫的不要不要的!”
姜穗岁:“....我不是蛇精病。”
“那就壁咚表白,慢慢靠近雁阳的脸,邪魅一笑,说,成为我的人,天时地利人和,完美!”
姜穗岁看着胖子的邪魅一笑,糖饼突然变得好苦啊:“...求你了,别糟蹋初恋这两个字了。”
贺志源的主意是说来就来,姜穗岁连忙打住他:“你得了,别再给我毁了,有我弟弟在,手风琴一响,保证迷倒雁阳,是吧?”
最后一句问的是寻先。
寻先不说话,点了点头。
“敢情你弟弟就是个工具人啊。”贺志源问寻先:“对此你有什么感想?”
寻先又摇摇头,并无任何感想。
贺志源觉得寻先今天太安静了:“弟弟就是太乖,摊上你这个哥哥。”
姜穗岁扯下一小块糖饼,递到寻先嘴边,寻先张口吃了进去。
贺志源要去接她贺星星下画画课,提前走了。
姜穗岁和寻先就继续留了会儿,今晚姜林和白小韵又不在,顺便在这里解决晚饭。
姜穗岁一只手搭在寻先的肩膀,手指蹭了蹭他的脸颊:“这位小帅哥,今天异常沉默啊?”
平常在身后,跟个弱智儿一样,拽着衣角甩来甩去。
寻先说:“再给你想曲子呢,弹什么能让雁阳痛哭流涕。”
姜穗岁嘿嘿嘿笑了:“回家的时候我们会经过小公园,你到时候就躲在凉亭的后面,等我们到了,你就开弹。”
姜穗岁已经可以想象雁阳被他迷的颠三倒四的模样了,不禁感叹道:“缘分就是千里姻缘一线牵,我就这么一个小小的眼神,小小的眼神,就能让她喜欢上我,你说,这是何等的魅力啊。”
一家杂货铺的喇叭喊得特别响,寻先走过去看,边说:“醒醒,我的哥,你还没表白呢。”
姜穗岁皱了皱鼻子:“我乃人中龙凤,谁会拒绝我?你说,谁会,要是你,你会拒绝我吗?”
寻先撇过头看着姜穗岁,天已经黑了,杂货铺的灯光照在姜穗岁的脸上,半明半暗间显出少年的朝气蓬勃的轮廓,寻先收回视线,说:“你又不是小姑娘。”
寻先看中了个万花筒,姜穗岁说他幼稚,掏钱给他买了下来。
晚上老街人多,人语车声,沸沸扬扬的涌在整条街巷,杂货铺前兜卖货品的破喇叭,喊得格外起劲,塑料椅上都坐满了人,两人最后挤在一家卖小人书的店门口,一边看小人书,一边嗦面。
回家还得忧愁的写周末的作业,吃好就回去了,寻先看中了一本书,非要姜穗岁给买,在一片悠悠草原上,前面两个头带大拉翅的清朝女,后面一个皇上,此乃还珠格格是也。
姜穗岁记得,以前寻先总是和白小韵两个人在沙发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抹着,好头大啊。
家里已经有两个琼瑶了,买回去再瑶?果断被姜穗岁拒绝,寻先开始作了一路,姜穗岁真是吃不消他,给了他一个可爱多吃。
姜穗岁的房间墙上贴满了风景照片,床头的墙上,正中间贴着一张世界地图,床旁边是一个大的柜子,摆着全家福和两个人小时候的照片,其中一个最大的柜子放着手风琴,那是姜穗岁存了小一年的零花钱,给寻先的生日礼物,手风琴只有殷岚不在家的时候才会拉响。
房间里开了空调,很暖和,两个人不说话的时候,能听见空调的嗡嗡作响,桌子是双人桌,姜林把原先的单人桌换掉了,不然两个大小孩坐一起就太挤了。
笔尖刷刷的疾书着,不停顿,不犹豫,丝毫不见题目带给思维的困扰。
钟表滴滴答答的转动,寻先放下笔,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脖子。
姜穗岁在一旁,属于他的空间,有一台电脑,电脑里有无数照片,他把暑假拍摄下来的照片在电脑上分类筛选,有好的,他会打印下来放在他的天才回忆录里,剩下的,全部在电脑删除,人在做喜欢的事情时,总是比平常投入。
寻先用胳膊肘碰了碰他:“我的哥,回回神。”
姜穗岁这才抬眼:“你说什么?”
寻先说:“我说我腰酸,我背痛,我手累,我要出去耍。”
姜穗岁瞄了眼作业,果断拒绝了他的请求:“加油,小胖友,胜利就在不远处,想想革命前辈的长征,你这点作业又算的什么呢?”
说完,又善意的提醒道:“记得写潦草点,上次差点被班主任发现,还好我聪明机灵反应快。”
寻先经常替姜穗岁写作业,特别是小的时候,所以就练出了两个不一样的字迹,干净整洁是自己的,潦草狗爬是大王的。
“再潦草就要起飞了,我这可是在替你革命。”寻先把手横道在姜穗岁面前:“手快要断了,不心疼我一下?”
“今天吃了两个,没有第三个了。”姜穗岁给他捏了捏手,寻先的手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软乎乎的:“成天可爱多,可爱多,你说多吃这个有什么好?”
“让我哥每天多爱我一点。”寻先另一只手托着腮,歪着脑袋看姜穗岁,故意拖长音:“超——级可爱哦。”
姜穗岁好恶心:“……别逼我把你按在桌上。”
姜穗岁拍了一个寒假,寒假时间短,也没有跑很远,就在江城附近或是周边的小城市,好像永远都挑不出自己最满意的一张照片。
他在摄影网站上有个号,快三年了,粉丝也就两万不到的粉丝,鼠标滚动,给予他照片的评论绝大部分都是为他照片的古怪类型风格而表示难以理解甚至是批判。
他一开始无谓评论,他有自己想拍的东西,逐渐他才明白,摄影的情感绝对不是让人转眼间忘掉的,而是能够打动人的。
他趁着放假跑到别的城市拍照,用绘画的形式来记录一切突如其来的灵感,结果都不尽人如意。
姜穗岁关了网站,打开p图软件整理,翻来覆去的调,不知道该用多少度才能让自己满意,他闯进了死胡同,不知道怎么创造摄影外的技巧,让其饱含深情再配颠沛流离,胡马依北风,越鸟巢南枝,走了八千里路,还是想回头看。
寻先听到呼吸间的不耐。
寻先放下笔,转过头说:“请问,课上,一片寂静,他向窗外远眺,想到他心仪的女生向他告白的场景,觉得这雨后初晴的场景别样温馨,他呆呆地看着老师,看到老师微笑着举起手臂指点着板书……他发现老师臂长1.1米,以肩膀为轴向上旋转31度,用时1.0秒,已知该手臂重750N,g=9.8N/kg,求老师抬臂的扫过面积及总功率。”
姜穗岁礼貌一笑:“你可以计算一下我抬臂到打你这段距离的面积和弧度。”
“你舍得吗?打坏我就没人帮你补作业了。”他放下笔,把脑袋凑到了电脑跟前:“哇塞,大王拍的真好看,我喜欢,我可以把你的照片带回家吗?如果可以,我的墙壁真是太——幸运了。”
姜穗岁侧过头,故作玄虚的说了句:“你的墙壁承受不起我拍摄的美。”
两人一起笑出声。
寻先嗓子里溢出低低的笑声:“我喜欢你的迷之自信。”
像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姜穗岁说:“让我听听,你打算奏什么曲。”
“那就没有神秘感了,得藏着。“寻先说着,伸手拿过鼠标,一张张的看着照片。
姜穗岁人往后仰,让寻先看,两手放在脑后搁着,看着他的后脑勺说:“行,藏着,我这次表白就当作是你第一次登上舞台。”
寒假期间在上殷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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