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贤从梁溪府衙回到家中,算是彻底清闲了下来
柳戚递上一张邀帖。
是赵泽安邀请他参加兰亭上巳节宴席。
……
恰惠风和畅,出游的行人纷纷涌向街头巷尾。商铺门口人头攒动,聚集了五湖四海的人,操着各不相同的口音交流着,又最终在一处相遇。
到底是天子脚下的梁溪府,繁华至极,地板由青砖竖着铺就,废工废料但疏水性极好,下过雨不消片刻就可将雨水疏散出去,街头街尾的铺子生意也是门庭若市。
少女们穿着罗裙出行,原又是一年三月三。
“你们听说了么?柔嘉公主也要参与此次兰亭流觞曲水的席宴?”一少女嬉笑,操着熟练的梁溪口音。
“姚二娘子,你可别打趣姐妹们了,谁不知道啊,姚家宜蓁与柔嘉公主情同姐妹,我们可就没这好福气了怎可得知?”柳盈香奉承道。
姚宜蓁是户部尚书姚崇正次女,姚崇正的夫人难产而去,故对这个小女儿亦是疼爱万分。
“今年上巳节,柔嘉可是邀请了许多人的。”赵泽安从姚宜蓁身后走来。
“殿下。”姚宜蓁盈盈一拜,一双剪秋瞳像是噙着春水,叫人好生怜爱,乌发盘做凌云髻,又以一直鎏金牡丹嵌珍珠的流苏步摇点缀,随着姚宜蓁身体的幅度轻轻晃动。
赵泽安见姚宜蓁如此知礼,凌空虚扶:“宜蓁免礼。”
“宜蓁妹妹每次都如此多礼,莫不是忘了你我二人的关系?”
“殿下是君,宜蓁知礼些不过是臣女的本分罢了。”姚宜蓁垂眸,细密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赵泽安想摸上她的脸,即将碰到时,又收回手:“罢了,也就姚尚书那个老古板才教的出你这样的小古板。”
姚宜蓁如今不过十四,但已与赵泽安定下了亲事。
张明贤身着青袍,满头青丝以玉竹为冠束起,不过二十余岁的年纪,正是容颜如玉的时候,身姿挺拔,一入兰亭就吸引了不少小娘子的目光。
跨过亭台楼阁,张明贤顶着一路瞩目来到兰亭内部。
一众小娘子,小郎君齐聚一堂。
“姚姐姐,你可认得那小郎君?”柳盈香揽着姚宜蓁的胳膊,指着不远处缓步而来的张明贤。
姚宜蓁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止,柳盈香面露失落。
大老远便看到姚宜蓁身旁的赵泽安,便匆忙赶来。
“殿下安好。”张明贤双手作揖见礼。
赵泽安点头示意。
张明贤刚到,谢凌云也紧随其后。
“问殿下安。”谢凌云拜见赵泽安后,看到一旁已经来到的张明贤,“张兄来的如此早?”
张明贤答:“不过方才到的。”
姚宜蓁念着柳盈香的疑惑,便看着张明贤问赵泽安:“这位郎君初次来么?好生眼生。”
赵泽安看了眼姚宜蓁,开起了玩笑:“怎么姚二娘子对旁的男人起了兴趣了?”
姚宜蓁被赵泽安气的面色通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没有!”
柳盈香自然知晓事情的起因是她,但姚宜蓁被赵泽安责问,便主动站出来:“是我,对这位小郎君起了兴趣,让姚姐姐帮忙问的。”
“姚姐姐除了想着殿下,还能想着旁人不成?”
柳盈香不说便罢了,一说姚宜蓁的脸色则更红了,若是有个地洞怕是恨不得钻了进去。
“盈香……别说了。”姚宜蓁祈求道。
柳盈香悄悄附上姚宜蓁的耳旁:“好了,我不说了,殿下看着你脸红着呢。”
姚宜蓁听此竟然一路小跑逃离出去,柳盈香见状也顾不得什么张郎君、谢郎君了,只追着姚宜蓁而去。
柔嘉公主到来时,赵泽安、谢凌云、张明贤正见着姚宜蓁与柳盈香离去。
“张大人回来了啊。”
柔嘉公主一眼就注意到了人群中的张明贤,犹记得初次琼林苑时,她好奇究竟是谁能在探花筵上取得第一丛的姚黄牡丹,本以为会是个中年男人,却不想是个少年。
再后来得知这少年竟然左迁至最梁溪最默默无闻的县衙去了。
这一别便是两年多。
“谢公主关怀,近日回梁溪述职。”张明贤答到。
柔嘉只觉得,三年不见,这人沉稳了许多,初见时远远一撇,这人动如脱兔,在一众进士里直取那花中第一流,而今则内敛了许多。
兰亭的流觞曲水,一众少年少女们欢声笑语,不过好景不长,一整狂风卷过,将所有的酒具卷入溪流中。
体重较轻的少女在院中站不住脚,东倒西歪,艰难的往房间内走,赵泽安找到紧紧抱着柱子的姚宜蓁。
“宜蓁,来,牵着我,我带你进屋子。”
姚宜蓁颤颤巍巍的将手伸出去,递给赵泽安,赵泽安一把将姚宜蓁拽入怀中。
“殿下。”
“不许拒绝,早晚的事。”说罢赵泽安将姚宜蓁的头按到自己怀里,又将她打横抱起。
大步流星走进屋内,将姚宜蓁放到榻上。
姚宜蓁似乎有些受惊,待到反应过来后,察觉到面上发烫,又将自己埋到榻上的被子里。
“噗呲。”赵泽安好不给面子的笑了,“宜蓁可知,你如今像什么?”
姚宜蓁把脑袋埋的更深了。
“像只兔子。”
姚宜蓁缓过来后,从被子里爬起来,也不看赵泽安径直准备出门。
打开房门,却见漆黑一片,屋外下起了大雨,噼里啪啦地敲击着青石板。
不过漆黑并没有持续多久,不肖片刻天色便煞白,然后飘着星星点点的雪花。
这一场倒春寒持续了三日,原本万物齐生的梁溪蒙上了白茫茫一片。
不少农作物遭此大劫枯萎了不少,耐寒的白菜也结成了冰。
参与兰亭宴席的少年少女们,只得在兰亭住下。
柳盈香也旁敲侧击得知张明贤原是昌平三十七年进士,后去了东望县,故而梁溪见过的人少,也只有公务接触过才得以识得。
三日后,各家纷纷来人,接走自家的孩子。
谢凌云与张明贤则无人相迎,张明贤乃南阳张氏,谢凌云则出自陈郡谢氏,在梁溪都没有亲人。不过谢家在谢凌云高中之时便在梁溪替他盘了一座院子,倒也不算孤苦无依。
“谢兄,愚弟小院离此处不远,谢兄可至愚弟出小息片刻再回去,这几日天凉,恰好喝点驱寒的汤药。”张明贤邀请谢凌云至自家歇息,谢家盘的院子距离兰亭尚有些距离,到底是不太方便的。
谢凌云想着也好,便应下了:“那好,便多谢张兄了。”
柳戚得知张明贤畏寒,想着这连着几日雪,便一直热着驱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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