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鑫河被吓了一跳,适应了一会儿昏暗的光线终于看清旁边这个从树丛里莫名其妙窜出来的男人。
“你是谁啊?神经病吧。”
季凌希冷笑了一下,“我和你师姐住一起,你说我是谁?”
何若楠恼羞成怒拍了他一下,“季凌希,你先回去!”
廖鑫河一怔,看向何若楠,喃喃道:“你不是说你没有男朋友吗?”
“对不起,有点复杂,但他现在确实不是我男朋友。”
季凌希想反驳,但是却又无可辩驳,以前是,但现在不是了。
“前男友?”
何若楠很轻地“嗯”了一声。
“他是不是分手了还缠着你,若楠你要是被他胁迫了就告诉我,我能保护你的。”
廖鑫河朝何若楠上前一步,她却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迎上来的是季凌希,他推了推廖鑫河的肩膀,抵挡住他继续想要靠近的步伐,“她不需要你的保护。”
“感谢你送她回来。”
何若楠被季凌希挡在身后,片刻后,她上前,拉着季凌希的手腕,语气冰冷,“我的事我自己处理。你先上去,等会我有话问你。”
“可他……”
“我自己处理。”何若楠盯着他,一字一句说道。没来由地,季凌希心底升腾出一股恐慌。
可他还是撇过脸,说了声“好”,转身便隐进了楼道中。
楼道的感应灯没有亮,何若楠知道季凌希没有上楼,只是躲在楼梯上,静静地等着。
楼底下又只剩下何若楠和廖鑫河了。
“若楠,他……”
何若楠打断了他,“他是谁不重要。师弟,对不起,我不喜欢你。准确地说,我对你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喜欢,但我欣赏你的性格。热情开朗、虚心努力。”
“我很感谢你喜欢我。但你并不了解我,我说过,不想再和人介绍一遍我的生平了。”
廖鑫河有些急了,“如果你觉得我说的那些还不算了解你,我可以花时间去了解,我有耐心。如果你觉得需要时间处理和前男友的关系,我也可以等的,都没关系。”
何若楠本低垂着的头抬起,朝廖鑫河笑了笑,“对不起啊,今天谢谢你送我回来,师弟。”
“我还是更喜欢你叫我师姐,听起来亲切一些。”
廖鑫河哽了一会儿,大约知道没戏了,叹了口气,“我明白了,师姐。回家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再见。”
看着廖鑫河有些孤寂的背影走远,越来越小,何若楠终于松了口气。
她揉了揉太阳穴,转身往楼道走。
走近时,手放在有些锈了的门把手上,怔了片刻,拉开了门。
一楼感应灯亮起,何若楠见到季凌希坐在台阶上,听到声响抬头朝她望来。
随着灯光的亮起,他眼中的希冀也升腾而起。
“他走了?”季凌希起身问道。
“嗯。”
“你怎么说的?”
何若楠冷冷笑了一下,从他身边走过。一级一级抬脚向上走。感应灯随着她步伐的声音亮起,又随着她的离开熄灭。
“何若楠,你等等我,你到底怎么和他说的?拒绝了?还是……答应了。”
何若楠依旧不说话,走到家门口打开大门,门里还亮着灯,散发出温馨的暖色。
季凌希有些害怕她这个样子,他宁愿何若楠生气骂他打他,都好过现在一句话也不说不理他。
他跟在何若楠身后,看着她换了拖鞋,将包放在桌上,又脱下大衣外套,走到卫生间洗手。
从始至终,她都一言不发,脸上没有表情,就好像这个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从来都没有季凌希的存在
何若楠擦干净手转身往客厅走,半途却被季凌希拦住,“若楠你倒是说句话啊,你究竟怎么和他说的?你……同意了吗?”
她推开他挡道的手,恶狠狠地,“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连关心你的资格都没有吗?”
下一秒,何若楠双臂便被人狠狠抱住,季凌希眼角泛红,眼眶中有什么似是要溢出,他断断续续不可置信地问道:“我连……关心你的资格……都没有了吗?”
何若楠冷哼一声,带着哭腔,“关心我?如果你真的关心我,就不会在不想和我说话的时候晾着我晾了好几年,想和我说话的时候重新开个号来找我聊天。”
“你真会玩儿。把我耍得团团转很有意思是吗?季凌希,或者,乌鸦?”
一切都变得清晰了起来。
乌鸦,两年前22岁,国外读的大学。父母过度约束和干预,精神崩溃,自我伤害甚至轻生,在国外接受心理治疗,一共18次。他说他准备回国,他知道思镜湖的夏天有好看的绣球花开。她说欢迎他回国来南大,一定带他参观,于是他考了南大的研究生。
他是季凌希。
“你明明知道那就是我,为什么选择了接受我的采访,又为什么在采访结束后,继续瞒着我。”说罢,便想推开他。
季凌希低着头,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他的胸膛急促起伏着,“别,别推开我。”
“我没有耍你。”
“我也没想到那次采访的人里会有你。我想这是老天给我的机会,而我又太想太想和你说上一句话了。”
“我不敢告诉你,害怕影响你的客观判断,却又渴望你能认出我来,因此换了那张照片的截图做头像。可你没有认出来,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却又揪起来地痛。我想你是不是早就忘掉我了,我是不是不该再打扰你的生活?”
季凌希张了张嘴想要继续说,却没有发出声音。半晌后,何若楠听到他轻轻地吸了吸鼻子,故作轻松道:“可我真的好想你,好想见你。”
何若楠突然想起了年少时对季凌希的那种暗自的喜欢,希望他能发现,却又害怕他会发现。
“那今天呢?图书馆前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在我问你怎么知道思镜湖的夏天绣球花很美时,要撒谎是网上搜索来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和你解释,下意识便撒了谎,对不起。”
紧绷着的神经肌肉渐渐松懈下来,何若楠浑身有些瘫软。
她其实也不是真正地怪他,只是在得知真相的时候,有一瞬间的愤怒,觉得自己对他这五年什么都不知晓,却始终活在他的目光中。
可那目光不是凝视,没有恶意,而是追随着她的人生轨迹,默默地在远方,眷恋地看着她。
被这样的目光所注视的人,永远是被爱的那一个。
何若楠平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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