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棱柱女孩被这话刺激到了,她声嘶力竭道:
“你既然那么早就赚钱了为什么还要赖在家里?妈妈说的没错,你就是为了欺负她报复她!瞧瞧你那不争气的脑袋,都十八岁了,还是个不成形的三棱柱,只会让人笑话!”
“你还不如死了呢!死了起码不会叫人看我们家的笑话。”
“有你这样的姐姐,是我的耻辱!你的存在是我们家的耻辱!”
……
五棱柱的谩骂还在继续,她每骂一句,她所在的那面墙就会多一行谩骂的白字。
宋越的声音却一次都没有再响起。
倪好脚下的水却突然开始疯涨,从小腿肚快速涨到了腰间,温度也变得冷了。
面对这么过分的谩骂,还是一个妹妹对姐姐,倪好终于忍受不了了,开口回怼道:
“嘴巴这么臭,去化粪池里发酵过吗?你这么嚣张是因为你姐姐的信条里有【要爱护弟弟妹妹,不可以欺负他们,不论什么事都要让着他们】这条吗?所以你仗着这条信条肆无忌惮地欺负她,辱骂她?”
“你不愧是五棱柱,脑袋是虹吸系统吧?那反过来,你的信条里有爱护姐姐,不可以不尊重姐姐,不论什么事都要尊重她,让着她吗?有吗?”
五棱柱的面容因为倪好的话变得扭曲起来。
“你倒是说说,你们一家子,一个活屁放不出来的妈,一个虹吸大脑的你,或许还有一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爸。她宋越真是过期屎吃多了不愿意离开?”倪好忍着心脏和脑袋的疼痛质问着。
“你看看这四周,因为你们筑起了囚笼,她根本无法离开,只能忍受着你们附加给她的痛苦。”
“她比任何人都想逃离,却被你们的信条、凝视的视线、恶毒的语言禁锢着。你们一边给她贴着无数禁锢她的信条,一边又怨恨‘赖在这里不走’的她。她想要逃离的时候,你们却又骂她不遵守信条,甚至还要往她身上扎刀子……”
腰间的水已经停滞了,那面朝着她推进的墙也停了下来,墙后的五棱柱女孩已经消失了,可是新附加在墙面上的那些恶毒的话语依旧清晰可见。
因为两面墙壁的推进,缩小了近乎三分之二的空间寂静得连一丝生气都感受不到,也感觉不到宋越的存在。
或者按照实验室的逻辑,这个三棱柱本身也许就是宋越的头骨,她现在扮演的就是这个头骨中的大脑。
也就是说现在的倪好就是宋越,而她刚才所体验到的一切,都是在感同身受宋越所体验到的感受。
所以倪好知道,她说的话宋越能听到。
倪好回想起宋越长着尖角的脑袋,说道:“哎,你叫宋越吧?整个场域,就你的脑袋看上去还算顺眼。”
“你的尖角,像星星一样。”
没有回应。
倪好挑嘴一笑,继续说道:“你想从这里出去,是吧?多大点事儿,放心,我会带你出去的。”
“……出不去的。”宋越的声音缓缓响起。
不等倪好回应她这句话,下一秒,倪好突然浑身发冷,全身的汗毛倒竖起来,那种被七棱柱母亲凝视的不适感再一次出现。
这一次的不适甚至要更强烈,就好像被漆黑的门缝里血红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死定着,让人毛骨悚然。
“异类!”
“消除消除……”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她耳边呢喃,寒气从她耳后擦过,像一双看不见的手攀上她的身体。
身上冷腻腻的触感让人头皮发麻,随着那些阴森森的低喃,三面墙后和头顶上出现了无数双密密麻麻层层叠叠的眼睛和嘴巴。
那些眼睛里散发着让人很不舒服的红光,嘴巴一张一合地说着什么,但因为嘴巴太多了,声音太杂根本听不清楚,总之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空间的墙壁同时向中间推进,整个空间在缩小。
倪好双脚被一双手握住,拖进了水中,无数只手攀上她的身体,开始撕扯。这时候她才看清,那些手臂竟然是无数恶意的文字组成的,它们变成了镣铐,想将她拉入深渊。
所以……那些恶毒的语言,带着恶意的目光,都是筑成这座囚笼的主要来源。
随着空间不断缩小,整个空间开始不断地闪烁,变换着一个又一个场景……
整个三棱柱空间都在震荡,倪好双手抱着快要疼炸的脑袋,黑色的水淹没了她的头顶,刺骨的寒冷一下子能透过骨肉直达脏腑。
“你们确定要重新选定培养对象吗?”
是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倪好听到声音后抬起头来,她发现刚才被水淹没的震荡的三棱柱空间已经不见了。
白色的墙面,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还有来来往往穿着白大褂的人……
这里应该是医院。
倪好察觉到自己的视角好像有点问题,东西都变得庞大起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分明是个五六岁的小孩模样。
她正站在一间诊室的门口,电脑桌前坐着一个八棱柱的年轻女医生,应该就是刚才说话的人。
在女医生的对面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女的正是宋越的七棱柱母亲,男的看样子应该是宋越的父亲。
七棱柱母亲回答医生的话:“嗯,确定了,我们要重新选定培养对象。”
女医生将目光从面前的电脑上移开,扫了一眼对面的夫妻两人,最后看向站在门口的倪好。
“重新选定的理由是什么?是想要销毁大的那个吗?”
夫妻两人对视一眼,这一次说话的是宋越的父亲,“我们是有这个打算,但由于新的培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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