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中午的时候,薛承策骑着马一身湿漉漉地从外面回来,他在府门前看了看自己湿透的衣裳,干脆不下马就往府里走。
“哥!我回来了!”薛承策翻身下马,一落地脚下还淌着水。
薛砚听早听见门外的马蹄声,薛承策叫他了他才打开门出来。
“大白天你怎么关门了……”话音未落薛承策眼尖地看见屋里坐着一道蓝白身影,他三两步跑上台阶,抬脚往里走:“长孙大人来了啊。”
“一身水还想往里跑?”薛砚听扯着他的后领把人拎回来,“收拾干净了再过来。”
“知道了知道了——”薛承策应和下,朝屋里坐着的长孙弦佩咧嘴笑笑,一口白牙配着贴在身上的湿衣服稍显滑稽。
长孙弦佩忍着笑,摆摆手回应他。
送走了薛承策,薛砚听坐回长孙弦佩身边,长孙弦佩把随身带的帕子递过去:“你倒是见怪不怪,也不问问他怎么身上湿成这样。”
“还用问?准是又下河摸鱼去了。”薛砚听擦了手上水渍,顺手将帕子收起来。
长孙弦佩抬眉看他,薛砚听面不改色地说:“这帕子我用过了,等我洗过再还你。”
长孙弦佩撑着下巴哼笑道:“随你,别是不还我就行。”
“不会。”薛砚听攥拳抵在唇边咳了两声,“昨天阙都城里有人成亲。”
“嗯?”长孙弦佩疑惑看他,不明白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
薛砚听直起腰,说:“也没什么,就是怪热闹的。”
长孙弦佩总觉得他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追问道:“就这样?”
“嗯,就这样。”
长孙弦佩不信,正欲再问,薛承策换好衣服跑进来,朝她大声问好。
长孙弦佩笑着回应他:“听你哥说你下河摸鱼去了?怎么不见你摸的鱼?”
“刚摸上来就跟景胥他们一起烤着吃了。”薛承策憨笑,“早知道今天你来,我就把鱼拿回来了。等明天我再去摸鱼,再叫上翎昭她们……也别叫了,干脆我们一起去河里摸鱼好了,眼看天气热了,正好玩玩水。我跟你说,我烤的鱼可香了。”
今年过年是一起过的,薛承策和苏翎昭都是不肯安静的,两人熟悉之后简直就是臭味相投。大年初一,一大早雪还未停,雪地里就让两人密密麻麻摆满了鞭炮爆竹,瞧不见一点雪白。所有人都还在屋里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噼里啪啦的巨大声音,整个院子都被震得晃动。
等满院的爆竹放完,薛砚听从屋里出来,萧自许和长孙弦佩跟在后面,就看见苏翎昭和薛承策躲在院子角落里的树后面。院子里的浓烟还未散去,两个人蹲在地上,头上挂着红碎纸,头发隐隐有些烧焦,可怜巴巴地看着几人。
他俩磨磨蹭蹭地走过来,一问才知道他们是为了争一会谁点火,手里的香在争论中没拿稳,掉进满地的鞭炮中,就这么炸了起来。
萧自许被刚才那声响震地头疼,还没从中缓过来,“你们摆那么多鞭炮做什么?”
苏翎昭小声说:“喜庆嘛。”
薛承策垂头补充:“再说鞭炮买都买了嘛。”
“……”
满院的红屑白雪看着确实喜庆,又是过年,这事也就轻拿轻放过去了。
眼下,长孙弦佩说:“不巧,她们今早走了。”
薛承策显然没料到,“唉?走了?”
“临时决定的。本来早就要走了,初春小妹贪凉染了风寒,这才耽搁下来,往后推迟到了现在。”长孙弦佩说,“她总该往外跑,外面认识不少人,前几日小妹收到友人来信,邀请她跟萧自许结伴游山,昨天两个人一商量,把东西都收拾好,今早就走了。”
“好吧,”薛承策耷着嘴角有点不开心,“她怎么不跟我道别呢。”
“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想起什么就要做什么。”长孙弦佩说,“不过我今日来就是来代她跟你道别的。她特意交代我的。”
薛承策面上这才高兴了,“她没忘记我就好。”
长孙弦佩在薛府用过午饭,跟薛砚听绕府中小路散步,走了一会懒懒停下来小憩。薛砚听在长孙弦佩身后俯身,树影婆娑摇曳,盖住两人温声细语。
晚些时候,长孙弦佩临走前,薛砚听不舍,将人留了又留。天光将尽,薛砚听再也留不住她,长孙弦佩见他脸上明显的落寞,手扶着他半边脸,大拇指轻轻在眼下扫过,说:“若是不舍,他日来见我。”
薛砚听亲了亲她的掌心,才直起身,送她出府。
...
这日,长孙弦佩从外面回来,屋中隐约透出点光亮,她一眼便知道是他来了,恐怕还等了不少时间。
天已暗沉,里面只点了一只蜡烛,长孙弦佩推门进来,绕过屏风,薛砚听从她进门眼睛就落在她身上,长孙弦佩只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解开披风系带问:“怎么不多点支蜡烛?”
薛砚听很自然地接过她的披风挂在边上,说:“我今日带了样东西给你看。”
“什么东西?”长孙弦佩侧头询问。
长孙弦佩让他牵着坐到床榻上,烛光绰约,薛砚听眼睛一直看着她,从领口处的衣襟里掏出一方红绸。
长孙弦佩被那灼热眼神炙烫了一下,眼睫忽闪间慢慢垂眸,用手指挑起那方红绸,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原来是要……私相授受啊。”
红绸挑起一半,从长孙弦佩手指上滑落下去,蹭着薛砚听的手腕,一半跌落在床榻上。
长孙弦佩状似苦恼道:“只是……将军此番行径,可非君子所为。”
薛砚听贴近她,跟她额头碰着额头,声音低沉轻缓:“今夜我不做将军,不成君子,眼下,我是有心人的……”他的视线未从她面容上离开过,后面几个字在嘴里婉转过几圈,才慢慢吐出:“……旧情郎。”
好一会薛砚听才跟她分开,长孙弦佩唇上覆了鲜艳的红,错乱的呼吸萦绕在两个人耳边,薛砚听炽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颈上,说话间带起一阵湿润:“要不要?”
长孙弦佩的手抚上他的胸膛,她能感受到手掌下的身体颤了颤,薛砚听按住她的手背,喘着粗气说:“等一下。”
薛砚听从两人堆叠的衣摆中捞起红绸盖在自己头上,端坐在床榻边侧。
长孙弦佩看着他,薛砚听等了一会没等到长孙弦佩的动作,盖头下传出一道闷声:“……不掀吗?”
一时静谧,薛砚听听见长孙弦佩起身时衣服摩挲的声音,又听到不急不缓走动的脚步声,一会远,一会近。直到这脚步声停在自己面前,薛砚听微微屏住呼吸,一柄秤杆小心撩起红绸,那张他见过无数次的脸就这样再次弯腰向他靠近。
出乎意料,又理应如此。
红绸一角掀起搭在头上,整块红绸摇晃着,又随着主人躺倒从半空中飘落。长孙弦佩俯视着他,薛砚听胸膛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期待,心脏又空虚又满足,他想填满那点空虚,便勾着长孙弦佩的手指,一点点解开腰带,又将领口扯得大开。
山川沟壑,雪见红梅,毫不遮掩地映入眼帘,长孙弦佩喉间哑声:“……如此……放浪。”
“对心上人,不叫放浪。”薛砚听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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