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文用纸巾嫌弃的将自己手上擦干净,“这个老东西说不是他打的,骗谁呢。”
傅生向前走着没说话,因为他觉得赵国强说得是真的,那伤可能真是陆离自己打的。
至于为什么。
傅生笑着叹了一口气,没人比他更了解自己。
即便是算计,他也不在意。
“不过,咱们将他放在这个破院子里行吗?”蒋文没看傅生神色,自顾自地说,“万一没有人发现怎么办。”
“这个地方,每天早晨十点会有一位敬业的老大爷从门口经过向外送垃圾。”傅生说,“当然,前提是明天那个点赵国强可以准时醒过来。”
蒋文闻言,惊道:“你这是都已经安排好了?”说完他一顿,“不对啊,你这个大少爷怎么会对贫民区这边这么熟悉?”
“别好奇了,”傅生说,“走吧,一会陆离该醒了。”
一提陆离,蒋文倏然凑近,他压低了声音悄迷迷地问:“你拉着陆离回来的时候,我看着那个玉坠子又戴回去了?咱不要了?那郑顺昌那里咋办?”
“换个方式,”傅生说,“他是不是还有个情人?”
蒋文很快就明白了傅生想要做什么:“你是想——可是这样不是费很多劲。不是我就不明白了,那个小鬼明明都把玉坠给你了,你怎么能不要呢。”
傅生斜睨他一眼:“你今天话太多了。”
“也不知道是我话太多,还是你对那个小鬼太好了,”蒋文嘀嘀咕咕,“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你私生子呢。”
傅生心说,比私生子的关系还要更近一点。
回到古董店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了。
傅生上楼,看见陆离闭着眼睛,头上起了一层细密的汗。
“这是梦到什么了?”
他将陆离头上的汗擦干净,自从他重生之后,他早就发现了有些事情似乎脱离原来的轨迹。
比如蒋文和他认识应该在一年后。
再比如,陆离会遇上他。
房间被人占着,隔壁的房间又需要收拾,傅生懒得动,干脆在楼下的沙发上对付了一晚。
蒋文下楼的时候,差点吓了一跳:“你在这里睡得?”
“不然呢,”傅生慵懒地抬头,“不然我去你屋?”
蒋文一想到那个画面,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快速摆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算了算了,我对于卖身求荣没兴趣。”
傅生笑了,将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你今天又没睡醒?”
这话的意思蒋文听出来了,拐着弯地说人说胡话。
蒋文其实长得不错,斯斯文文的,不然也不会扮演假医生的时候,一说话就骗得几个阿姨大姐买药。
“是是,傅老板看不上我,”蒋文阴阳怪气说,“那不如看看你看得上小鬼醒了没有。”
他说完话,结果一抬头,就看见那个小鬼站在二楼的楼梯口,那双乌黑的眸子正幽幽地看着他。
蒋文:“……”
总感觉有点后背发凉,他觉得果然自己还是不适合在这里待着。
“你们两个这里吧,我还是出去溜达去了。”说完,蒋文转身就出了门。
傅生在沙发上坐起来,看着人:“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陆离在二楼站着,从他的角度他看着一向讲究傅生西装外套在沙发上压出了褶皱,还有眼睑下也有了淡淡的黑眼圈,他的眼睛眨了眨,又开始捏着手掌不说话。
“这可不太妙,”傅生起身,声音打趣地说,“这是一晚上烧哑巴了?”
陆离抿着唇:“没有。”
“没有?”傅生弯着眼睛带笑地看着他,“没有你一大早晨跟个怨灵一样看着我?”
陆离脸颊绷了好久,才开口:“我在这里,是不是很麻烦。”
麻烦到明明有房间,却只能在沙发上睡一晚。
傅生愣了一下,没有想到陆离在担心这个。不过也对,可能从小在别人家里长大的人,都会这样没有安全感。
他笑着开口:“就是因为这事?”
“嗯。”
“下来。”傅生说。
陆离乌黑黑的眼睛看着人,因为病气,上面蒙了层水光,干瞪了半晌,沉默中他听话走了过去。
傅生抬起手,很自然地贴着陆离额头试了一下,“病这不是好了,我还以为你和你蒋文叔叔一样,烧的开始说胡话。”
陆离:“……”
昨天的好脾气果然只是昙花一现,现在才是这个人的真正的样子。
被傅生那么一打趣,陆离的那点不自然逐渐消失下去。
“既然醒了,就下楼吧。你蒋文叔叔去买早餐了。”傅生踩着红木楼梯下楼。
陆离跟在身后,下了楼老老实实地坐在经常坐的桌子前,竟然显出了几分乖巧。
晨光落在房间的地板上,然后他就听见傅生在后边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在家里不用这么拘束。”
古董店外面有人偶尔有人经过,有一种不太闹人的喧嚣。
陆离愣了一下,然后垂着眸子,在桌子上虚写了一个名字——傅生。
蒋文提着早餐回来,房间内的氛围有种奇妙的安静。
他将买的豆浆和素馅的豆腐包子放在桌子上:“早餐回来了,你们干什么呢,这么安静。”
“没干什么,”傅生将报纸放下,看了一下桌子上的早餐,“把豆浆和包子换了,再去买一份。”
蒋文:“?”
他拿起来,随便地闻了闻:“不是这也没坏啊,换了干什么?”
“我不喜欢。”傅生言简意赅。
蒋文心说你这都吃了这么多天了,也没见你不喜欢,他怀疑这位大少爷的病又犯了,开始想着怎么折腾自己。
直到这位大少爷起身去了洗手间,旁边的陆离才低着声音说:“我对豆制品过敏。”
“我就说嘛,”蒋文这才恍然大悟,“他都吃了这么多天了,怎么会突然不喜欢,原来是你过敏啊。那你们再等我一会,我一会儿就回来,还有什么忌口吗,一起给我说了,省得我下次还得再跑一趟。”
陆离摇了摇头。
他对于豆浆过敏这事其实根本没有人知道,就算是苏梅,也是从来不在意,所以每次家里有豆制品的时候,他都是不吃饿着肚子。
傅生家的洗手间门是透明的,傅生高挑而模糊的影子映在门上。陆离看着那道身影,皱了一下眉。
除了他自己没人会知道的事,傅生为什么会知道?
还是说这是巧合?
傅生在洗手间出来,刚好看到陆离没来得及撤回去的余光:“一会吃早餐,不去洗手,盯着我瞧什么小鬼?”
“你——”陆离张了张嘴,刚想说话。
“早餐买回来了,”蒋文重新提着牛奶和三明治进屋,累得气喘吁吁地道,“这次应该不出错了吧,我年纪轻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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