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骁尘并未直接抵达王都,而是在快到王都时拐了个弯,向王都外的一座大山飞去。
这世间历史悠久的传承不止春风居一家,人族许多特殊而又古老的传承,散落在各地,而如今他正要去寻一古老传承的传人,若那如今圣上当真成了千年前的魔皇,那么就必须要找到那位才有胜算。
囚道山山巅有一道观,观中坐着一位老道士,老道士似乎心有所感,睁开眼站起身走出门外,老道士脸上带着些许微笑,却又有些坚决,仿佛此世已无他所留恋之物,只需等到时机,便要盘坐化道仙去一般。
老道士看着天空上那道愈来愈近的身影,弯腰作揖,以示欢迎。
温骁尘自空中落下,停在老道士身前,沉默片刻后沉声问道:“道长知道我要来?”
老道士笑着开口:“老道早已为自己算过一卦,今日便是老道化道之日。”
“道长可有传人?”
“老道算过,清雷观传人在千年之后,届时还望春风居传人多多照拂一二。”
说罢,老道士手中出现一柄拂尘,随后将拂尘递向温骁尘。
温骁尘默然,片刻后才言语道:“你们清雷观因果太大,我真不想替你保管着拂尘。”
老道士哈哈大笑,手抚着胡须很是高兴,仿佛完成了一件重大的任务。
“这是你春风居的命,也是我清雷观的命,不是吗?”
温骁尘叹气,他无法反驳老道士说的话,只是觉得先祖在古籍中写的果然没错,清雷观的传人一个顶一个麻烦缠人。
但接下来的事实在是需要仰仗这世间里道法至阳至刚的道统相助,这份因果,春风居不得不接下。
“道长,你没有因为我吃瘪而在心中偷笑吧?”
“谁知道呢?”
温骁尘收下拂尘,双手抱拳:“既然该知道的道长都知道了,那就请吧。”
两人飞起,身形如流光一般朝着王都飞去。
那柄拂尘我见过,在春风居柜台的最上方,小时候父亲总是和自己说若是日后遇见了这拂尘的有缘人,那就早早将拂尘交给人家,然后有多远离多远,最好再也不要和那个人见面。
温知雨有些疑惑,那个老道长看上去人挺好的啊,仙风道骨的看上去非常的亲切。清雷观,那么那柄拂尘的有缘人就是这清雷观的传人了吧?自己回去后有机会就留意下,看看能不能找到。
求道山离王都并不远,在鎏金踏云履的加持下,温骁尘带着清雷道人不到半日便赶到了王都。
来到王都,温骁尘再次开口问道:“道长,真不不用再谋划谋划吗?”
清雷道人摇摇头,神色淡定:“无需担心,只需让老道一雷将其劈出原形,届时天时人和便不请自来。”
“地利呢?”
“小友若想老道不顾王宫内无辜之人死活将整片王宫都劈成湮粉的话,想要地利也不是不行。”
“那还是算了。”
今日王都似乎有些热闹,许多人都带着一篮子的鸡蛋与菜叶赶往菜市口。
温骁尘与清雷道人为了不引起魔皇的注意无法在空中飞行,奈何一路上实在拥挤。两个恰巧路过的青年男子一边在拥挤的人群中奋力挤着 一边交谈道。
“快点儿啊老张,再晚点就看不到那人族叛徒人头落地了。”
“诶!诶!就来就来,太挤了我也没办法嘛,不过你说那周家父子也真是,一个意图谋反一个勾结魔族,真是罪当万死,好在圣上发现的及时,不然人族可就惨咯。”
“嗐,谁说不是呢!我今儿个可带足了坏掉了的鸡蛋,到时候一定要好好的让那人族叛徒尝尝苦头!”
温骁尘闻言愣在原地,片刻后他伸手抓向旁边的一个陌生人。
“老大哥,今日是要斩谁的首?”
那突然被温骁尘抓住的老大哥也是一脸懵逼,但一听温骁尘的问题便愤懑不已的回答道:“当然是要砍那狗贼周契和他爹周煌老狗的头啦!你快快别抓着我,待会儿都砍完了。”
男人挣脱温骁尘的手,继续朝着拥挤的人群挤去。
闻言温骁尘不带丝毫犹豫,也不管王都内禁空,运转灵力便踏空而起,朝着那菜市口飞去。
“诶!诶!小友你等等我啊!”清雷道人赶忙跟上,不是说为了不引起注意就不用飞的了吗!
菜市口,周契周煌父子两被押在地上,手上脚上皆被铐上了镣铐。
周围的辱骂声从两人被押到菜市口时就没有停过,并且坏鸡蛋与烂菜叶一直往他们身上招呼,在太阳的烘烤之下,两人不仅脏浑身还散发出一股恶臭。
周契似是认命般抬起了头,罢了,这都是命,现在自己只求温兄最后可以瓦解魔皇的阴谋。
“时辰已到,行刑!”负责押送两人斩首的官员一声令下,两个刽子手便上前准备动手,那两柄大刀闪着寒光,在群众的辱骂声下,它们似乎也变得有些急不可耐,想要立马饮下这两个罪大恶极之人的鲜血。
“大梦千秋,化气为物!”
“阳极雷!”
空中传来两声大喝,须臾间一柄长枪以及一道雷电分别击中了两柄大刀。
被长枪击
中手中大刀的刽子手算还好,只是被巨力震的手脱臼了,被雷劈的那位可就没那么好运了,因为金属导电的原因,尽管清雷道人已经尽力将威力减到最小,但仍将那个刽子手劈了个外焦里嫩,活命或许不成问题,但只怕修养的过程会遭罪些。
“道长不是告诉你别用雷劈吗!”
“条件反射,条件反射。”
尽管数年未见,但周契却从未忘记这个声音,他抬头看去,天空中落下两道人影,赫然是温骁尘以及一位自己不认识的老道士。
“小契子,伯父,你们受苦了。”
温知雨把铐在两人身上的镣铐打破,想将两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可周煌不知什么原因根本没法站稳,只能坐在地板上。
“你们是什么”那官员见状恼怒的问道,可还未等他说完话那柄原本还插在地上的长枪片刻间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温骁尘冷声道:“你很吵,先闭嘴。”
官员看着离自己眼球不过毫厘的枪尖,吞了一口唾沫,将剩下的话通通咽了回去。
周契红着眼眶看着温骁尘,张大嘴巴想说些什么,但却发不出丝毫声音,最终只能重重的抱了上去。
“连声招呼都不打就抱上来了,有这么想我吗。”温骁尘拍了拍周契的肩膀,看着他身上的累累伤痕,这小子遭了不少罪吧。
坐在地板上的周煌擦拭着自己的泪水,悲痛的开口道:“骁尘,契儿他说不了话了。”
温骁尘愕然,随即运转灵力朝周契喉部探去,果然,喉部已经被损坏了。
“那伯父你”
周煌掀起裤子,露出了自己脚踝处的伤痕。
周煌故作轻松的说道:“不过也无妨,活着就好,活着就好。”
“伯父莫担心。”说罢,温骁尘便掐指念诀,唤出清灵化酒盏,酒盏溢出芬郁酒气钻向周家父子,充裕的生机顿时充满他们的四肢百骸,修复着他们的伤势,同时也打开了周契本封锁着的窍穴。
“你们的伤势比较严重,一时半会儿没法完全修复好,辛苦你们再忍耐半柱香的时间。”
交代完后温骁尘转身面向还处在懵逼状态的群众们。
“诸位听我说,你们的圣上早已不是真正的圣上了,如今的圣上早已被千年前的魔皇分魂占据了身躯,而周家父子因为发现了这个秘密被其以污名处死,我们真正的敌人是那假圣上,而非这两位为了人族而努力的英雄。”
一番话下来,围在四周的老百姓面面相觑,一个个仿佛见了鬼一般不可思议的看着温骁尘。
“你说谎!我看你就是这两个狗贼的帮凶!”
“没错!我看你才是魔族假扮的,竟诬陷我们圣上,你该死!”
“该死!该死!”
一声声辱骂响起,那些群众显然不相信温骁尘的片面之词,官家的人都说了,周家乃是逆贼之家,他一个陌生人在此时跳出来说圣上是魔族,这简直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罢了,一番话就想让百姓们明白真相也属实是异想天开。
温骁尘默然片刻,最终还是向清雷道人抱拳开口道:“道长接下来就请您,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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